年代親媽重生,為炮灰兒女撐腰! - 第61章

  大隊長媳婦兒想到陸家丟的錢數,心裡不由發酸,臉上也帶出來些。


  “聽說上千塊呢。”


  說真的,剛聽到這話數的時候,她被震的不輕。


  上千啊,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大隊長媳婦兒的話音落下,此起彼伏的嘶嘶聲響起。


  眾人皆驚。


  “嘶!!上千塊?!”元寶娘嘶的最大聲,嘴唇都在顫。


  她家連一百塊都掏不出來。


  “當兵這麼賺錢嗎?”她眼睛發光,在心裡盤算起讓她家元寶長大當兵。


  大隊長媳婦兒被問住了,含糊道:“肯定比下地掙工分賺的錢多多了。”


  每天拿滿工分,全年不生病、不曠工,到年底也就不到兩百塊,去掉家裡花用的,一年到頭攢不下多少。


  要不說資產超過一百塊的都算有錢呢。


  “不知道我家元寶有沒有福氣當兵。”


  大隊長媳婦兒可不覺得當兵有福氣,有津貼是不假,但是,聽說當兵的要上戰場,還要抓間.諜,很危險,那津貼是拿命換的,有啥福氣。


  “上千塊……”有人嘟囔著,神情略顯狐疑,“陸家那小子把所有津貼都寄回家了?”


  “這誰知道呢。”王春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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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樹下好像放著大喇叭,隻要話說出口,就能很快傳遍全村。


  有幾個老太太專程跑到顧家。


  一來先給顧母個極其復雜的眼神。


  不等顧母問她們上門的目的,李老婆子酸溜溜地說:“承淮娘,你有承淮這一個兒子,抵過別人家好幾個了。”


  顧母:“……?”


  顧母茫然地看向她,“咋突然來這麼一句?”


  “吃錯藥了?”


  李老婆子感覺心堵。


  “你還不知道啊。”和顧母娘家同個村子的錢老婆子笑著說:“陸家丟錢了,你沒聽說過?”


  “丟錢了?”顧母語調微揚。


  “是啊,說是丟了上千塊錢。”說到上千塊,每個人的語氣都是震驚的,可惜的,羨慕的,復雜的無法形容。


  “上千塊?!”顧母同樣驚愕。


  陸家這麼富嗎?


  不過……


  “陸家丟錢,關我家老三啥事?”


  錢老婆子嘖嘖,“大家都在猜測陸家小子津貼不低。”


  “說他隻是副營長,家裡就攢了那麼多錢,你家老三可是營長,比他還高一級,津貼肯定更高。”


  攢的也更多。


  她沒說的是,好些人惦記上顧家,打算以後缺錢的時候上門來借。


  顧母知道財不外露的道理,馬上說:“這我不清楚,早分家了,承淮的津貼我也從不過問。孩子賣命的錢,我哪好張嘴要。”


  “他津貼那麼高,不給你養老錢?”李老婆子滿臉不信。


  顧母不客氣地說:“我和他爹又不是不能幹,要孩子的錢幹啥,家裡有吃有喝的。”


  “不會是……你家三兒媳婦舍不得給吧?”好像這能讓她高興,李老婆子笑出滿臉褶子。


  “……”


  顧母用平淡的語氣說出最裝逼的話,“昭昭說我照顧四個崽辛苦,以後每個月給我兩塊錢。”


  這錢會直接換成吃的,她沒提。


  兩塊啊,著實不少。


  頓時,幾個當婆婆的嘆氣,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連和顧母最要好的錢老婆子都酸溜溜的看她一眼。


  “行了,知道你家老三媳婦兒孝順,笑成那樣怪嚇人的,還當自己是年輕小姑娘嗎。”


  “都孝順,我那三個兒媳婦都孝順。”顧母臉上堆滿了笑,絲絲驕傲自眼角流溢出來,“老三媳婦兒說年紀大也能俏,也能抹雪花膏,她改天買到了送我。”


  見不得她嘚瑟的模樣,幾個小老太太一收東西,走人。


  回到家後,瞧見兒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各家的兒子滿頭疑惑。


  又吃錯啥藥了?


  也不敢問,趕緊找個事情做,就怕被罵。


  -


  陸家丟失上千元,數額巨大。


  治保會的同志當然用盡所學,該查的查,該問的問,用盡一切辦法,仍然未果。


  隻能當“懸案”結束。


  聽著調查結果,陸母不甘心,上前抓住治保會隊長的補丁汗衫。


  嗞啦一聲,是衣料撕裂的聲音。


  治保會其他成員愣住。


  不知是誰忽然噗嗤一聲。


  接著,此起彼伏的漏氣聲響起。


  長剩小叔也是治保會一員,瞧見這一幕,忍不住笑道:“大娘,您也太不把我們當外人了。還當著我們面兒呢,你就扒我們隊長的衣服,這不好吧?”


  治保會隊長張永強警告地斜他一眼,示意他收斂些。


  陸母鬧了個大紅臉,恨恨地拿眼睛剜長剩小叔,“我賠,行了吧?”


  長剩小叔是個混不吝的,你好好說話,他還能給你個面子,你不跟他好好說話,那不好意思,別想他說聲好聽的。


  “瞧你說的,你扯爛的,你賠不是應該的嗎,那麼大聲幹什麼。”


  陸母氣的身體一仰,不再理他,追著張永強問:“張隊長,你剛說的啥意思?”


  “我家丟那麼多錢,你說盡力了,幾個意思,這就不找了?那我家咋辦?”


  她激動的又想動手。


  張永強皺眉,後退兩步。


  “那你想咋辦!該找的地方找了,該問的人也問了,沒有線索,你想讓我們怎麼辦?”


  陸母尖聲,“繼續找啊!直到找到為止!”


  長剩小叔嗤笑,“這要求就很莽粗粗。”


  其他治保會成員給他個鼓勵的眼神,會說你就多說點。


  青年大受鼓舞,挺胸抬頭上前,繼續道:“我們治保會又不是你們陸家的,整天圍著你家轉。”


  “該查的也查了,沒查到啊,你就算逼死我們,那也查不到啊。”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有結果的。”他用這句做結束語。


  陸母意識到自家的錢怕是真沒了,心疼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屁股坐到地上,絕望大哭:“我家的錢啊。”


  她向來難纏,治保會的人怕生出些事,紛紛離開。


  陸家人麻木地各佔一地坐著,頭頂烏雲籠罩,氣氛冷沉。


  陸寶珍捂著咕嚕嚕叫的肚子,走出房間,才到院子,啪唧摔了一跤。


  這對全大隊公認的小福星而言,是第一次。


  她一臉懵逼,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陸母老眼驟亮,上前抱起孫女,皺成老樹皮的臉舒展開,“有寶珍,有寶珍那點錢算什麼。”


  她看向陸父,“我明天請假,帶寶珍去縣裡轉轉。”


  藍布包的錢,還有金戒指,是寶珍在縣裡“撿”的,她帶寶珍去縣裡,錢和戒指一定會回來。


  陸父抽旱煙的動作稍頓,“去。”


  蘇玉賢目光似有若無落在陸寶珍身上,眼裡快速閃過什麼。


  -


  縣裡。


  林昭下了班,載著李芬去火柴廠,取了500個糊火柴盒的材料,了解清楚怎麼做,謝過熱心大姐李芬,告辭離開。


  離開火柴廠後,又去了照相館,拿出膠卷,出錢請照相館的老師傅洗照片,確定好取照片的時間。


  然後騎著自行車回家。


  才到村口,兩個崽和一大一小兩條狗迎上來。


  二崽一把抱住林昭的腰,“娘,我想坐自行車。”


  大崽拉住弟弟,“二崽,娘上班累。”


  “……好吧。”二崽眼神失望,嘆氣:“我啥時候能自己騎自行車啊。”


  “再三五年吧。”林昭回答。


  她彎腰抱起二崽,把小朋友放到後座,看著大崽:“娘推你們回家,二崽先坐,然後你再坐,行嗎?”


  大崽說:“可以的,我幫娘推車。”


  話說完,抓住自行車後座。


  二崽坐上自行車整個人快樂瘋了,晃悠兩條腿,大嗓門充滿喜悅,“娘,好高,我喜歡自行車。”


  村裡人心說,沒人不喜歡自行車。


  錢老婆子笑道:“二崽,等你爹回來,讓你爹把你扛在脖子上更高。”


  二崽看向林昭,“娘,我爹多高,有我二舅舅高嗎?”


  “當然,你爹是十裡八村出了名的大高個兒。比你爺你大伯他們都高,也比你舅舅他們高。”林昭溫聲解釋。


  當初她和顧承淮同志處對象,他的身高和臉一樣,都是重要的加分項。


  “哇!”二崽驚嘆,眼巴巴地看著他娘,“娘,我也能那麼高嗎?”


  “可以啊,你們是你們爹的兒子,隻要好好吃飯,當然能長那麼高。”林昭眼睛含笑,忽然想起崽他爹來,不知道他怎麼樣。


  正走著,二崽忽然出聲,“娘,停停,該我哥坐了。”


  “二崽做的很對,不貪心,心裡也惦記著哥哥。”林昭誇贊道。


  二崽挺胸抬頭,整個飄飄然。


  又被娘誇了嘿嘿嘿。


  大崽坐到自行車後座,姿勢可比弟弟乖巧多了,一臉淡定,除了嘴角比平日翹的高些,喜悅並不外露。


  “今天村子有出什麼事嗎?”林昭隨意問。


  二崽小跑上前,和娘並排走,眼睛晶亮,“有!今天村裡有超級多的事。”


  他謹慎地瞧了眼四周,神神秘秘地說:“娘,陸寶珍超怪。”


  林昭忍俊不禁,疑惑的哦一聲,“哪裡怪了?”


  “她對著自己的手喊……梨梨!”連幼兒園學歷都沒有的小朋友不知道是哪個梨,隻能想到吃的梨。


  林昭停下,驚愕地問:“你說寶珍對著自己的手說話?”


  “對的呀。”二崽點著腦瓜,“我和哥都看見了,是吧哥?”


  林昭順著他的視線,扭頭看向沉穩的大崽。


  “嗯,我也看見了。她是在喊梨梨。”大崽說話條理清晰,又帶著種小紳士的彬彬有禮感,像林父,“娘,陸寶珍還想搶我和二崽挖的盒子。”


  他肅著臉,“她還威脅我和二崽,讓我們把盒子給她,不然她要告訴大隊。”


  二崽跳到林昭面前,語速很快地補充:“她還咬我!娘你看她給我咬的印子。”他舉起自己的手。


第53章 “留影”(月票活動加更1??)


林昭看過去,那隻帶著小朋友獨有窩窩的手上出現個小牙印,月牙狀,不大但看著挺深,泛青不說,還有血絲。


  她抓起二崽的手,眉頭輕蹙。


  “上過藥沒有?這麼深的牙印,那小丫頭真狠,可別留下疤。”


  尤其這疤是陸寶珍留下的,要是永遠留在二崽手上,林昭隻覺如鲠在喉。


  回去就抽獎!


  希望能抽到去疤的藥膏,淡疤的也行啊。


  “上過藥了。”二崽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我奶說,疤是獎章,是英雄的標志,我是小英雄,不怕身上有疤。”


  “……”你被你奶忽悠瘸了!


  大崽抬頭盯著他娘的後腦勺,手蜷在一起,“娘,奶說爹身上也有疤,好多條疤,是嗎?”


  “是啊,軍人身上哪有沒疤的。”林昭說。


  顧承淮胸口處便有道食指長的疤,是他第一次出任務留下的,傷口很深,愈合後凸起猙獰的疤痕,像條蜈蚣盤踞在古銅色的肌膚上。


  “你們爹辛苦,所以我們要體諒他,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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