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老家,被親戚們各種瞧不起。
媽媽性子軟讓我忍,但我綁定了反擊系統。
懟回去就有錢,懟的越狠錢越多。
年夜飯我們明明沒遲到,姑姑卻訓斥:「怎麼到的這麼晚,我們等不及先吃了。」
我呵呵一笑:「這麼急,你們吃完趕著去投胎嗎?」
一桌人的臉綠了……
1
寒假期間,媽媽被查出尿毒症,以後要靠透析維持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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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最好是能換腎,讓我們準備二十萬,如果匹配到合適的腎源,可以第一時間做手術。
二十萬,我們去哪弄這麼多錢?
我一拳砸在牆上,痛恨自己沒用。
出院沒兩天就是除夕,也是奶奶的生日。
姑姑給媽打電話讓我們過去吃飯。
五年前爸爸意外身亡,奶奶聯合姑姑叔叔,把爸爸的賠償金全給吞了,還把我們趕了出來。
這次媽媽住院,發了幾條朋友圈他們都裝聾作啞。
現在打電話,無非又是借著奶奶名頭,放媽媽的血。
我本不想去。
但或許可以借機將爸爸早年借出的錢拿回來。
年夜飯定在外面的酒店。
我們趕到時,他們已經開吃,桌上一片狼藉。
圓桌坐的滿滿的,沒有空位也沒有幹淨碗筷。
見我們進來,姑姑皺起眉訓道:「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孩子們都餓了,等不了你們就先吃了。」
我牙齒咬得嘎嘎響。
六點開餐,我們五點四十到怎麼了?
但現在爭執於我等會要債不利,正想要忍下去,腦海裡響起一個聲音:「恭喜你綁定人渣反擊系統。反擊一次保底五千,反擊越狠,錢越多。」
真的假的?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很缺錢,試試看吧。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姑姑:「你們這麼著急開吃,是吃完趕著去投胎嗎?」
手機嗡嗡震動,我掃了一眼短信:您的借記卡賬戶***收入人民幣 5000 元整。
真的進賬了!
我激動不已,合桌的人卻齊齊變了臉色。
姑姑拉長馬臉:「大過年的,你怎麼說話的呢。」
媽媽是個面團子,趕緊打圓場:「孩子不懂事,口無遮攔,別見怪。」
嬸嬸朝姑姑使眼色,姑姑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板著臉:「坐下來先吃飯。」
服務員加了兩把凳子,媽媽拉著我坐了下來。
還沒吃上兩口熱乎飯呢,姑姑開始發動攻擊:「小璋,我聽說你工作籤了個私企。」
「是不是其他好單位都不要你?」
「還是得考個公務員或進國企,私企裡都是些垃圾的呀。」
2
嘖。
我雖籤的是私企,但卻是行業內的龍頭企業,給的年薪在我同學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但犯不上跟她多做解釋,反正她也不會聽。
我放下筷子,保持微笑:「那自然不能跟表哥比。」
「他想必是考上上海的公務員了?他在上海這麼多年,工資一定很高吧,他年紀不小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在上海買房了嗎?買在哪個區,多大面積,全款還是貸款啊?」
一連串問題,她一個也答不上來。
姑姑臉色訕訕:「聊你呢,好好的扯他幹嘛。」
嘿。
又是五千到賬。
姑姑敗北,嬸嬸接過棒子,問:「小璋,你年級也不小了,怎麼還沒找女朋友,是不是女的都嫌你條件差?現在你媽得了這樣的病,你以後就更難處對象了。」
這話一出,媽媽的臉色瞬間黯淡。
我皮笑肉不笑:「說起來這事還跟你們有點關系!」
嬸嬸不解:「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我雙手一攤:「你們要把欠我爸的錢還了,我媽治病的錢就有了。」
「我媽的病好了,我肯定就能找到對象了啊。」
嬸嬸和姑姑對視一眼,兩人齊齊激動起來。
「別胡說,我們可沒拿過你爸的錢。有沒有借條?」
借條是真沒有。
那時家裡條件好,爸爸對弟妹充分信任,借出的錢也沒想過要對方還上。
自然沒有要求寫借條。
後來爸爸走了,這些賬她們S活都不認。
我氣得想當場掀桌子。
嬸嬸假笑著:「我知道你們現在需要錢,但我們手裡也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有錢的對象。」
說著她拿出手機,調出一張女人的照片。
雙目呆滯,看著智商就不太正常。
我掃了一眼:「喲,瞧這五官這年紀這智商,跟嬸嬸你多像啊,這難道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嬸嬸嘴角抽了抽,強壓著火氣:「別胡說,這是成棟單位領導的女兒,雖說比你大十幾歲,智商不高,還是二婚,但女大三抱金磚,她家住的是別墅,開的是寶馬。你要是去她家做上門女婿,你媽的病就不用愁了。」
不還錢就算了。
這時候還算計著讓我去做上門女婿,為他兒子謀利益。
我要是娶了這女人,想必她兒子就能從臨時工變正式工吧。
媽媽緊緊皺眉:「弟妹,這不合適,我就小璋這一個兒子,錢不錢的不打緊,女孩子至少要是個正常人。」
這種程度的反擊,跟拿棉花丟對方沒兩樣。
瞧我的。
3
我保持微笑:「嬸嬸,我看這姐姐跟小叔年紀差的倒是不多。」
「我有一個絕佳提議,不如你跟小叔離婚,讓小叔去當這上門女婿,成棟就是這姐姐的繼子。」
「是領導的繼外孫,別說轉正,都能分走她們家一半家產。」
「你們全家的榮華富貴都享用不盡。」
嬸嬸終於忍不了,斥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有這麼拿自家叔叔開唰的嗎?」
我不怒反笑:「嬸嬸,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全是為你們家著想。」
「咱問問叔叔,說不定他願意的很呢。」
嬸嬸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表弟成棟忍不了。
到底沒文化沒素養,罵人也很直白:「沈璋,你一個晚輩居然這麼對著我媽這麼狗叫!」
這是送上門的五千塊啊。
我雙眼放光,懟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看到那麼大坨屎太興奮了。」
成棟霍然站起:「你居然罵我媽是屎。」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擺擺手,無比真誠,「我的意思是,你媽和你都是!」
「你個肥豬,敢這麼罵我們!」
小時候我挺胖的,別人笑話我,爸爸總說:胖點也沒關系。男子漢就要壯壯的,才能保護家人,咱家也不缺你這口吃的。
幾年前爸爸出事,我一個月瘦了三十多斤,從此後再也沒胖過。
但是親戚家的孩子,還是會當著面嘲笑我。
媽媽這時候也忍不了,皺起眉:「成棟,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
沈成棟冷哼:「我又沒說錯。」
我拉住還準備說話的媽媽,對他道:「你說得對,我胖,不像你,又白又瘦,戴上假發都分不清是男是女。」
「你們單位的人是不是都叫你成棟妹妹?」
手機嗡嗡嗡震個不停。
錢,都是錢啊!
一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被人說娘娘腔。
沈成棟揮著拳頭朝我砸來。
等的就是這一刻。
我一把握住他手腕,飛起一腳將他踹得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冷冷掃過桌上眾人:「你們要是不歡迎我們,我們也不稀罕這口飯。」
有了人渣反擊系統,我何愁湊不到媽媽治病所需的費用。
眾人臉色都不好看,奶奶威嚴地敲了敲碗沿:「別吵了,先吃飯。」
「成棟你先過來坐。」
媽媽也拼命給我使眼色。
行吧。
那就暫且忍忍,期待下一次他們作妖給我送錢。
一直沉默的叔叔開口:「今天是媽的七十大壽,我們一起舉杯祝媽壽比南山。」
姑姑拿起白酒要往媽媽酒杯裡倒。
我一把蓋住杯口:「媽吃了頭孢,醫生特別叮囑過,不能喝酒。」
姑姑神色不耐,換了啤酒瓶:「那喝點啤的吧,媽七十大壽,別掃興。」
4
我盯著她:「白酒是酒,啤酒也是酒,姑姑連這都不知道,要不重新去念個小學?」
姑姑要氣得臉漲紅,訓斥我:「你今天吃了炸藥是不是?還拿不拿我們當你長輩!」
「喝一杯啤酒怎麼了?今天過年又是媽生日,非要這麼掃興嗎?」
姑姑目光咄咄盯著媽:「我弟走了,弟妹就不把媽當回事了是嗎?」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說喝一杯不要緊。
沈成棟更是冷笑著:「一杯啤酒又S不了人。」
每次都是這樣道德綁架。
我從包裡掏出一板藥拍在桌上,擲地有聲:「既然你們都覺得沒事,我這裡有一板頭孢。」
「在座的一人一顆,正好夠分。咱們都吃了,我陪各位叔叔姑姑弟弟妹妹暢飲。」
說著,我把藥摳下來,全部放在旋轉桌上。
轉動桌子:「姑姑,這第一顆給你。」
「姑父,有你的份。」
「叔叔,嬸嬸,你們的也少不了。」
「弟弟妹妹們也不要急,人人有份!」
「奶奶德高望重,必須來一顆。」
眾人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
沈成棟性子焦躁,按捺不住道:「沈璋你有病吧,頭孢配酒,說走就走。你想害S我們啊!」
我哂笑一聲:「你剛才不是說一杯酒S不了人?是因為S的不是你自己是嗎?」
我一一環視桌上眾人:「連他這豬腦子都知道頭孢和酒不能一起吃,想必你們也知道,那為什麼剛才勸我媽喝呢!」
「來,別愣著,一起喝啊!」
一桌的人都不敢跟我對視。
最後又是老太婆開口:「大過年的,鬧夠了沒,還能不能好好吃飯。」
媽媽低聲問我:「你哪來的頭孢?」
她今天根本沒吃頭孢,不過醫生的確叮囑過,現在的她不能喝酒,飲食也要多加注意。
我嘿嘿一笑:「是維生素。」
嚇他們而已。
我媽嗔了我一眼:「真是胡鬧,剛才嚇我一跳。」
飯局到尾聲,老太婆給我們孫輩發紅包。
沈成棟那個紅包厚厚的,他抽出來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謝謝奶奶。」
我掃了一眼,少說二十張。
我看了下自己的,區區兩張。
姑姑笑眯眯地拿出一個紅包:「媽,今天過年,又是你生日,這是我們一家子的一點心意。」
她遞過去後,斜眼看向我們:「弟妹,你的呢!」
她怎麼不去搶?
我媽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
姑姑直接搶過去,打開一看,眉頭緊皺:「五百塊,這點錢你也拿得出手?」
媽媽嘆口氣:「住院花了不少錢,我也沒有多的了。」
往年過年,媽媽至少會準備三千。
她與爸爸當初感情極好,每次我勸,她都說就當幫爸爸孝順的。
這次是真沒錢了。
姑姑冷哼:「有錢送給醫生,沒錢孝順媽唄。媽還剛才還給小璋紅包呢。」
我一把將紅包掏出來拍在桌上,陰陽怪氣:「這兩百塊的超大紅包,我還給你們。」
「放在我包裡太沉,我差點拎不動。」
老太婆臉色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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