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霖盯我一眼:「再亂說話,把你舌頭拔了。」
聽說他做事狠辣決絕,雖然隻有 27 歲,但在海市是統領黑白兩道的主。
我真慫了。
撥通閨蜜季瑤的電話。
說明情況後,決定去她家找她哥季凡幫忙。
陳秘書不敢改變路線,我急得想跳車。
顧長霖摁住我拉車門的手,語氣有點不耐煩:「去她說的那個地方。」
之後他松開手,又離我遠遠的。
密閉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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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人說話。
隻有我難受得咬緊雙唇,發出急促又輕微的喘息聲……
到達目的地。
季凡拉開車門,彎腰來抱我。
我迫不及待親在他臉頰上。
顧長霖突然將我扯進懷裡,沉聲質問:「你真要和他睡?」
「嗯,你快放開我。」
顧長霖漆黑長眸怒氣翻湧。
疑惑他怎麼這麼生氣時,他「砰」地一聲關上車門。
知道我和顧長霖關系的季瑤兄妹齊齊愣在原地。
眼看「解藥」離我而去。
我氣得想罵人。
剛張嘴。
顧長霖粗粝指腹狠狠擦著我的唇瓣,像要擦掉什麼髒東西。
我吃痛嚶嚀出聲。
陳秘書立馬升起擋板,將車子隔成兩個獨立的空間。
顧長霖漆黑雙眸盯著我:
「除了我,有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
氣憤他的野蠻無理,我語氣不善:「關你屁事!」
他捏緊我的下巴:「有,還是沒有?」
我痛得掉出眼淚:「沒有。」
他松開手,妥協般:「算你乖,幫你一次。」
說完一邊吻我,一邊動手。
我很震驚。
又很快淪陷。
迫不及待朝他索取更多。
他極力克制,吻著我耳後軟肉,嗓音帶著性感的嘶啞:
「先緩緩,等會再全部給你……」
7
我逐漸失去了思考能力,對他聽之任之。
不知道顧長霖把我帶去了哪裡,意識再回籠時,我竟泡在浴缸裡。
我不解地看著顧長霖。
他眸光幽暗,脫了衣服踏進來。
浴缸太硬。
有點難受。
想推開他。
卻被他搶先一步,大手捉住我的手,張開又壓住,五指緊扣,放在浴缸邊緣。
「我想去床上。」
「等會再去。」
「可是……」
「聽話。」
說完他抱著我,低頭跟我接吻。
次日醒來,天光大亮。
隻有我自己在床上。
想起床。
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而且也沒衣服可穿。
看了下房子的布局,不像酒店,像私人臥室。
糾結要不要去衣櫃裡挑件衣服穿時,顧長霖走了進來。
眉宇間染著淡淡餍足。
他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敞開的領口,露出精致白皙的鎖骨。
鎖骨下方有兩個小牙印,是昨晚受不住時我咬的。
我頓覺臉上滾燙,移開目光。
「聊聊。」
「啊?你能先給我找件衣服穿嗎?」
「你要穿什麼衣服?自導自演勾引我,不就是想著我脫光你嗎?」
說完他把手裡的口香糖丟給我。
我心頭一跳:「你翻我包了?」
「從你包裡掉出來的,說說,為什麼算計我?」
「我沒想算計你,我不知道那口香糖有問題。」
顧長霖俯身,雙臂撐在我身側,黑眸緊緊盯著我,似要將我臉上的皮肉看清楚。
「第一次,闖進酒店給我睡,第二次,豁出性命給我擋刀,昨晚,更是精心打扮勾引我。」
「你做這些,到底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他語氣不徐不疾,像審問,又像誘哄,我似被蠱惑得失了心神,說了心裡話。
「那些事情都是巧合,但我的確想要你的錢。」
他頓了一下:「想要多少錢?」
「嗯……五百萬。」購買我買個精裝修的大房子了。
「睡一晚就想我給五百萬,我很吃虧。」
「那多睡幾晚呢?」我嘴比腦快。
他微微勾了勾唇。
我心念一動,大著膽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著他:
「昨晚怎樣?是不是很開心?」
「你可以把我當金絲雀養著,這樣天天都能讓你高興。」
他瞬間紅了耳朵,聲音帶著莫名的誘惑:「你喜歡我?」
「不喜歡。」
「那想不想喜歡我?或者嫁給我?」
「都不想。」
「所以你隻是喜歡我的錢?想要我的錢?」
「嗯。」
他輕輕一笑,眼中波光閃動,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
「記住你剛剛的話,如果你喜歡我,或者想要嫁給我,那就得不到我的錢了。」
我愣住,喜出望外地說:「你答應養著我了?」
8
「嗯,以後你就住鍾樓這裡,每月給你 500 萬,夠嗎?」
每月 500 萬?
這真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
我笑出甜甜的酒窩:「夠夠夠。」
他摸了摸我的臉,叮囑道:「記住永遠不要愛上我。我不可能愛你,更不可能娶你。」
我想著家裡的結婚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笑你說得很好,不過我有個要求,如果我想結束這段關系,你必須得答應。」
我計劃在離婚時結束。
畢竟做他老婆,即使他不給我錢,我也得讓他爽。
可離了婚再這樣,我會鄙視自己,會覺得自己在出賣身體賺錢。
嗯——就當我有點矯情吧。
顧長霖點頭:「好。」
我按捺不住:「那是現在給我轉錢嗎?」
他頓了一下,笑得無奈:「你真是……」
我打斷他,伸手脫他的睡袍:「放心,我要錢和提供服務都很積極。」
他摁住我的手:「你先別急,我要離個婚。」
我臉色僵住。
這就要離婚了?
那遊戲還怎麼繼續呢?
顧長霖挑眉看我:「怎麼?意外我結了婚?」
「不是,我是想,你沒必要離婚啊,我不會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你老婆的。」
顧長霖一臉正色:「第一晚,我算是迫不得已,但昨晚,是我主動違背了婚姻裡的忠誠。」
我試圖說服他:「這有什麼要緊,你們這些有錢人,背著老婆養女人,不是正常的很。」
他堅持原則:「別人怎樣我不管,但我必須給她最起碼的尊重,哪怕她隻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說完他走到臥室外面對著陳秘書說:
「現在給喬小姐打電話,通知她提前解除婚約。」
我沒穿衣服,不好走出去和陳秘書通氣。
然後不到半分鍾,我的手機來電鈴聲,在安靜的臥室,嘹亮的響了起來!
本想隻要我不接,就有可能混過去。
誰知顧長霖走進來說:「你電話在響,不接嗎?」
我心頭狂跳,慌張地說:「我、我沒穿衣服,不接了。」
「我幫你拿下。」
「不用。」
我剛說完,他已經走到床對面的櫃子,手伸進了我的包裡。
那一刻,我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但我很快安慰自己。
算了。
就當沒有發財的命吧。
我出生時,大師說我八字不好,會克父克母。
偏偏那一年。
我爸生意出了問題,臨近破產。
我媽也養了小白臉,鬧著離婚。
然後這兩人都把原因歸咎於我。
認為我害得他倆婚姻事業不順。
把我送到鄉下姑婆家寄養。
姑婆家很窮,我從小到大都跟她一起睡,沒有自己的空間和隱私。
有時候姑爺回家了,我還得臨時睡地鋪。
被接回來與顧長霖聯姻後,我爸也不許我住家裡,讓我在外租房。
有個隻屬於自己的房子,幾乎成了我最大的執念。
想著顧長霖就要知道我的身份,我垂頭喪氣,心如S灰。
誰知他把手機遞給我:「對方掛了。」
我拿過手機一看。
其實是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又看到了一絲希望,想快點出去找陳秘書商量:「嗯,不要緊,你能找件衣服給我穿嗎?我想起床了。」
9
穿上顧長霖給我準備的幹淨衣服走到客廳時。
他正在問陳秘書:「喬小姐那邊怎麼說?」
陳秘書看我一眼。
我立馬開口問顧長霖:「能不能先讓陳秘書陪我買了避孕藥再幫你做事?我怕吃晚了會懷孕。」
他顯然很不想我懷孕:「好,記得把大門鑰匙帶上,我等會有事得走,你自己搬進來。」
進了電梯,陳秘書驚訝地看著我:「你和老板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大大喘了口氣,說:「他決定把我當金絲雀養了。」
「那他要和你離婚?」
「離啊,但是你能不能不動用關系加急?就走正常程序,先登記,過了一個月冷靜期,再領離婚證?」
我決心利用那一個月賺到 500 萬。
陳秘書猶豫。
但在我S皮賴臉的央求下,他答應了,帶著我去民政局做了離婚登記。
下午,我爸打來電話。
在得知顧長霖沒同意和他合作,並且和我做了離婚登記後,他暴跳如雷。
怕他壞了我的好事,我撒謊說我提前吃了他的口香糖,藥效發作時,在酒吧找了個男模解決。
我爸差點氣暈。
但「失貞」的我,讓他沒了底氣再糾纏顧家,默認這段聯姻走到了盡頭。
我大大松了口氣。
好消息是,當晚跟顧長霖說我住進鍾樓後,他立馬給我轉了 500 萬。
更好的消息是,他似乎忘了我這隻金絲雀,接連一周沒有聯系我。
那天晚上,想著顧長霖也不會過來找我,我和季瑤去酒吧玩。
恰好酒吧有跳舞免單活動,我倆上臺跳了一首熱辣的《trouble maker》雙人舞。
下臺時,很多男人看我倆的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我前男友陸修。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跟黏在我身上似的。
也能理解。
和他談戀愛時,我穿著保守,大夏天穿裙子都不敢露小腿,必須遮住腳踝。
現如今,黑色露臍 T 恤配黑色超短裙,隨意展示白皙的細腰和漫畫般的大長腿。
視線相撞。
我和季瑤都覺得晦氣,隻想離他遠點。
卻不想他女朋友白若一突然抱緊他的手臂,上下打量我,嗔笑道:
「你說喬楠長得很醜,穿衣打扮像個土包子,讓你一點欲望都沒有。可是今日一見,她明明很漂亮,你為什麼要騙我?」
陸修輕輕一笑:「別說你是吃醋了?她光有一張臉,實則古板無趣,就算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隻會覺得惡心,早把她甩了八百年了。」
我愣了一下。
沒想到那個在新生開學典禮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說會一生一世愛我的人,如今竟會當眾羞辱我。
而我倆分手的原因,也是他放不下白若一這個白月光,被我捉奸在床。
回想傻傻愛著他的那些日子,我心口一痛,情不自禁流下滾燙的眼淚。
10
季瑤見不得我受欺負,大聲說:
「閉嘴吧!你當初追楠楠的舔狗事跡,現在都在學校貼吧置頂,供無數學弟學習呢!」
「而且楠楠現在的男人是顧長霖!咱們海市最有名的商業巨擎!小心人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季瑤說完。
看熱鬧的人群突然集體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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