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除了有病,他還沒嘴!
8
「嬌嬌你說,我會不會像小說裡寫的,是什麼豪門千金,被陷害失憶後丟到孤兒院的?
「不然他們怎麼都認識我,我自己卻沒印象?」
回到房間,我百思不得其解。
腦子這種東西我向來不夠用,隻能打電話求助嬌嬌。
然而她電話接是接了,就隻會各種「嗯嗯嗯」。
「……」
S丫頭吃得真好,一點不顧忌姐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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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摁掉電話。
我剛換身行頭準備出門找點樂子,房門「咔嚓」應聲而開。
「你要去哪兒?」
見我一身全黑抹胸皮裙魔女妝,祁聿眯眼,眸底浮起一抹危險的顏色。
和祁聿接觸這段時間,他除了脾性冷酷行事果決,感覺並沒外界說得那麼瘋魔。
但此時此刻。
在他凌厲視線裹挾之下,我竟有種如芒在背的窒息感。
尤其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副熟悉的銬鏈……
救命!
誰能告訴我,我給嬌嬌的作案工具怎麼會在他的手裡?
「就……出去解解悶。」
我幹巴巴咽了咽口水。
「嗯?」
祁聿長腿緩緩邁進屋,關上門的同時將我逼靠到牆上,拿著銬鏈那隻手撐在耳邊。
微涼的環扣時不時擦碰到臉上。
他雙眸滿是欲色直勾勾盯著我,嗓音帶著蠱惑:「諾諾,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我再怎麼缺神經,也看出他真正的取向跟企圖了。
但我還尚存一絲理智。
「那個,祁總,別忘了我們是形婚,除了上班時間,你不能幹涉我的自由……」
別的男人玩完就甩很容易,可玩老板不一樣。
一旦和老板鬧崩就是失戀又失財的雙重打擊,結局往往血本無歸。
「嗯,不幹涉。
「不過……」
祁聿嗓音低沉,微彎的唇角似笑非笑,晃了晃手上的鏈子,眸中的漩渦仿佛將我深深吸進去。
「你得先解釋下,帶這東西結婚……打算幹什麼?
「嗯?」
均勻微熱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噴灑在臉上,我內心油煎似的熱辣滾燙。
啊啊啊這男人的顏真該S的絕美!
簡直不停在我性癖上反復橫跳。
腦海中不由浮現許多名場面,肌理分明的男主全是眼前這張臉。
麻麻的都素了二十幾年,不忍了!
我要當女主!
我反手快速將銬鏈扣上他的手腕,帶過他勁瘦的腰翻身滾到床上,利落跨了上去。
居高臨下望進他情動幽深的眼眸:「你。」
9
有趣的男人千篇一律,性感的腹肌摸來摸去。
先人誠不我欺。
祁聿是沒限制我的自由沒錯。
但他勾引我!
狗男人詭計多端毀我道心,我得連本帶利收回來才行。
第二天,嬌嬌翻看我的手腕滿臉困惑。
「咦?手銬後來不是被祁珩拿給叔叔了嗎?
「怎麼你手上沒點愛的印記?
「難道昨晚你們就幹聊啊?」
想到昨夜的狂亂,我輕咳:「長輩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祁聿什麼感受我不清楚。
反正我絕不可能告訴嬌嬌,我腳脖子現在辣得要命……
10
幾個月相處下來。
發現祁家人真沒外界說得那麼不堪。
沒見他們胡亂發過脾氣,打過什麼不該打的人。
我的保鏢事業祁聿也說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
但我闲不住。
還是老老實實每天和祁聿一起上下班,白天扮演一個合格的保鏢,晚上互相各種扮演。
可不論我怎麼威逼利誘,祁聿還是不肯說他跟裴戈與我有過什麼淵源。
婚禮之後我給裴戈打過電話,想從他那兒了解清楚。
電話是他助理接的,說他臨時進組拍戲了,一拍好幾個月,封閉式,不能聯系。
後來我每天過的都是神仙日子,也就懶得想那麼多了。
嬌嬌和祁珩日久生情逐漸升溫。
經常祁珩一有空,兩人就出遠門過二人世界。
自從祁聿打破 gay 的傳聞後,各種姑娘就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他周圍。
不是白蓮花青梅,就是稱兄道弟漢子婊。
還有公司裡那割了一茬又一茬活力滿滿的小妹妹。
我明確告訴她們我的身份。
她們告訴我她們不介意做小,甚至倒貼都行。
「……」
不得不說我還真從她們身上長了點見識,一天天的光攔這些女人都攔麻了。
晚上還得應付各種加班。
雖說加班費很高,但我累啊。
估計老天看不得我那麼累,於是給祁珩找來了一個白月光。
11
祁珩和白月光衣衫不整在酒店房間被拍到,引爆熱搜。
看到熱搜的時候,嬌嬌整個人跟被雷劈了一樣。
回過神來她毅然決然:「離婚!我要離婚!」
我二話不說:「離就離。
「你離我也離。」
最近祁聿越來越食髓知味得寸進尺,我都有點怕他。
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
春天在騷動的夜場裡,還有那跳豔舞的小弟弟……
我哼著小曲,將失魂落魄的嬌嬌和所有貴重資產通通打包好。
丟下離婚協議,我倆趁天沒黑趕緊跑路。
連夜飛海島度假。
剛出門這一周,祁聿和祁珩的電話不停打過來。
我倆通通拉黑不接。
在夜店酒吧嗨到飛起。
祁珩在網上買熱搜各種澄清向嬌嬌道歉,我們也無動於衷。
說白了。
這事就算真有誤會,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也是祁珩不夠謹慎才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憑什麼他裝模作樣道個歉就原諒他了?
晾著他。
而祁聿的做法就陰險多了,他直接開了個大型直播賣慘。
當著千萬不明所以的觀眾,抱著我的人形抱枕哭成狗。
「諾諾,那年杏花微雨,你說非我不娶,你怎能就這樣離我而去……
「再說了,錯是祁二狗犯的,憑什麼判我連坐……
「諾諾你看我都瘦脫相了,沒你我真的睡不著啊……」
12
直播一出。
無數網絡男女心疼地為他落淚,各種唾罵我不識好歹不懂珍惜,連夜做 PPT 羅列幾百種方法討論如何取代我的位置。
我腳趾摳出一座海底城堡:「……」
哥們兒你怎麼回事?
瘋批人設還要不要了?
我隻是離個婚,又不是犯了天條,居然搞公開處刑?
可看著直播上他熟悉的眉眼泛紅,委屈得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我心底終究軟了軟。
啪!
意識到自己開始對男人心軟,我立馬甩自己一個嘴巴子。
這半年一百多個夜,我無數次問他那個問題。
然而他寧可被我榨幹也絕不透露一個字。
我十歲前的記憶幾近空白,隻知道自己一直在孤兒院生活。
如果自己跟祁聿、裴戈會有什麼交集,應該就是十歲之前的事。
嫁過來後我不是沒找人查過。
甚至連祁聿和裴戈小時候的經歷都查了,均查不到和我的交集。
後來我才想明白,不是查不清楚。
而是有人不想讓我查清楚。
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祁聿還跟我擺什麼深情人設?!
以他們叔侄倆的本事,想找出我們的具體位置不是什麼難事。
可他們寧可在網上演也不願親自來找。
可見那些在意和舍不得通通都是假的。
為了躲清靜,我和嬌嬌跑去參加海島遊輪嘉年華,和各種帥氣小哥哥出海狂歡。
但我沒想到會在遊輪上碰到裴戈。
簡單打過招呼,我向裴戈問出那個一直懸在心裡的問題。
「你和祁聿,之前到底跟我有什麼關系?」
海風習習,不等裴戈回答。
一伙武裝分子突然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拿槍指著我們的腦袋。
「不許動!老實跟我們走!」
我:「……」
13
悄咪咪偷個歡,碰上匪徒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畢竟寡不敵眾,我暗示嬌嬌一起,選擇老老實實被俘虜。
遊輪不知何時已經行駛到公海。
我們仨被沒收了所有通信工具,押到甲板上。那裡已經蹲了密密麻麻一群賓客,男女各在一邊。
角落裡堆疊著幾具屍體。
無一例外身上都是槍打的痕跡。
分開前,裴戈頓住腳步深深看了我一眼,被一名匪徒狠狠踹了一腳在肚子上。
血頓時從他嘴角溢了出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緊接著被狼狽拖走。
不多時。
幾個匪徒過來挨個逼問我們銀行賬號和密碼。
我毫不猶豫報了祁聿的賬號。
這些天的消費都是我自己的錢,我隻希望他不是個傻子,看到大筆金額突然被轉走會有所察覺。
與此同時。
我暗中打量周圍的環境,想辦法自救。
可還沒等我想到可行之計,匪徒手段升級了。
一個身形高大的蒙面匪徒舉著手機站了出來,應該是這幫人的首領。
「下面我們玩個直播遊戲。
「等下隨機點到名字的人,會被關進籠子丟到海裡。」
說到這他拍拍手,兩個大鐵籠子被匪徒推了出來,完了繼續道:「被點到之人,說出現場一個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仇人,並列出對方的罪行。如果我認為罪名成立,那個人將會代替被選之人被關到籠子裡,最後接受大海的懲罰。
「怎麼樣?這個遊戲好不好玩?」
14
夜晚海面吹來的風很涼爽。
匪首剛說完,眾人止不住瑟瑟發抖。
他們不停環顧四周,似乎在篩選得罪代價最小的人。
我不由得心下一沉。
匪徒這是在變相引導我們自相殘S。
不說的話自己會S。
而說的話,到時S者家屬的仇恨會轉移到當初背刺之人和家族身上,匪徒本身的罪孽反而因此得到一定的轉移消弭。
這是匪徒的詭計。
也是一場揭露人性的盛宴。
在場除了明星和豪門政要,還有一些企業精英和闲散遊客。
即使過後獲救,回去後因為這事,各界也會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暗流廝S。
匪徒的目的,不僅僅是錢那麼簡單。
他們慫恿人釋放內心的惡,到底想幹什麼?
「嬌嬌,如果你被點到名,就報我的名字和身份。」
趁巡邏看守的匪徒走遠些,我小聲和嬌嬌蛐蛐。
嬌嬌面上哀戚,渾身抖個不停:「報你哪個身份啊?祁太太?還是唐諾?」
「唐諾吧。」
話音剛落。
啪啪!
我倆一人挨了一記嘴巴子。
匪徒惡狠狠拿槍戳我們的腦門:「不許說話!」
嬌嬌瞪著匪徒,嚶一聲哭了出來。我舌尖舔了下後槽牙的血,記下這崽種的眼睛和身形。
很快第一個被點到名字的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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