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升過程中出了點意外，不慎走火入魔。
不但意識全無，還黑化得厲害。
捆住平日裡對我不屑一顧的師尊，將他凌辱了千百遍。
甚至還強迫他服下生子丹，硬逼著他懷上了我的骨肉。
「孽徒！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察覺到我的接近，師尊下意識地護住了孕肚，眼尾泛紅。
我：……
要不，還是S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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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覺醒來，我發現洞府中多了個人。
他站在燈火中，腰背挺直，目光沉冷。
那雙上揚的狐狸眼，在紅燭之下頗為潋滟，白衣將他眼尾那顆紅色的小痣襯得愈發妖。
「師尊？」
我下意識地喚道，話音剛落，便見幽曇一陣惡寒。
「孽徒！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師尊在說什麼？徒兒不知。」
我垂下頭去，如往常那般，恭恭敬敬地向師尊行了一禮後，便準備離開。
卻在半路，被他攔住：
「這野種我不會生下來的。」
啊？
我詫異地抬起頭，這才發現，幽曇墨發披散，雪白的單衣下，小腹處正隆起了一個大包。
這很難評。
畢竟我從沒見過男人懷孕，更何況，這個人我還認識！
幽曇師尊是哪裡吃錯藥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話說回來，孩子也不可能是他一個人懷上的……
孩子的母親是誰？誰這麼上趕著找S玩弄這位年少成名的一代宗師？
我嘀嘀咕咕地想了半天，但考慮到自己本來就不受師尊喜愛，貿然進言隻會徒惹他生氣。
於是結結巴巴了半天後，才緩緩地作了個揖，對師尊道：
「恭喜。」
空氣有一瞬的停滯。
師尊定定地瞧了我許久後，竟然勃然大怒：
「滾出去！」
啊？
我毫無防備地被他一推，腳踝磕在地上，痛得嘶了一聲。
「魔尊，您沒事吧？」
一個清澈空靈的聲音自後方傳來，與此同時，我的腳踝被人輕輕託起，溫柔撫慰。
「師妹……你來了。」
我看著眼前人熟悉的面容，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師妹天賦異稟，向來是師尊的寵兒，有她在，師尊便不會再有心思來問罪於我了。
想到這裡，我清了清嗓子，扯過師妹的衣袖低聲道：
「師尊不知為何被人搞大了肚子，我嘴笨也不知如何應付，還好你及時趕到……」
「不然尊上您就被那不知S活的老東西欺負了！」
師妹雙手叉腰，竟然一臉慍色地走到師尊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
「老登！不要仗著自己壞了尊上的孩子，就如此無法無天！」
「尊上給你孩子，那是她善良寬厚，絕不是你蹬鼻子上臉的理由！」
我：？？？
師尊：……
師妹：哼哼哼！
啊不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魔尊，尊上……
我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難道——我就是魔尊？
這可如何是好！
聽聞魔門險惡，我自己走火入魔也就算了，不能讓師妹也走上這條不歸路！
想到這裡，我直接蹲下，對著師妹拍了拍自己的背：
「快走快走，師妹，我帶你走！」
「好呀好呀～」
師妹從善如流地上了我的背，任由我背著她向外衝刺。
「趁著魔尊還沒來，我先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到時候，再跟你詳細解釋。」
「嗯嗯～」
師妹笑得花枝亂顫。
「尊上，您可真喜歡開玩笑呢～」
「不過，聞琴公子的表演快開始了，您今日還聽嗎？」
2
我的腳步停住了。
聞琴公子？
「是幽曇劍尊的大徒弟，琴律與劍道兩相合的那個聞琴嗎？」
「對呀。」
師妹將我額前落下的碎發別至耳後，突然輕笑了一聲。
「尊上，您怎麼出汗了？」
「可是小雪最近吃多了，長胖了？」
「不是不是。」
看著師妹一臉沮喪，我連忙安撫道：
「你一點也沒長胖，還是一樣的腰細腿長！」
呵呵——
師妹紅著臉嗔怪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尊上，您放下我吧。」
「咱們換換，我來背您。」
師妹背著我上蹿下跳，一身輕功使得極俊。
不多時，一個正在彈琴的熟悉面容出現在我面前。
他廣袖長發，漂亮得冷冽，顯得極為薄情。
尤其那雙眼睛，瞳孔生得有些高，淡淡看人一眼，就能讓人心口冷透。
「雪兒。」
師兄先是看向師妹，冰冷的眼中都有了幾分溫度。
而後，他又垂眼看向我，像在看什麼髒東西似的，目光冰冷，眉頭也緊緊皺著。
……
我默默地低下了頭。
師兄討厭我是宗門人盡皆知的事，畢竟我曾自不量力地喜歡過他，還一廂情願地和他告白過。
「師妹，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放下這句話後，我挺直脊背向外走去。
卻被師妹一把拉住：
「尊上，您寬宏大量，我卻再也忍不了了！」
忍不了啥？
我詫異地抬起頭，然後就見師妹揚起手，對著師兄漂亮的臉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小登！你在高傲什麼？」
「見了我們魔尊都不下跪，反了你了！」
3
聞琴緊咬著下唇，白皙的手掌按在紅彤彤的側臉上，紅白交映，分外鮮明。
我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師兄，你別難過，小雪不是故意的。」
聞琴抬頭瞥了我一眼，沒出聲，但松開了緊咬的下唇。
看來我的安慰還是有效果的。
我松了口氣，拉起小雪的手，準備讓她和師兄重歸於好。
然而，就在我去拉師兄的手時，啪的一聲，被他拍開了。
「別碰我。」
師兄冷冷地望著我，眼神中滿是厭惡。
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冰水，我嘴角的笑，就這樣僵在了臉上。
「我自然知道小雪是被迫的。」
「她跟了你這魔頭，做人做事皆身不由己。」
「可笑你還在我面前假惺惺裝好人……我要吐了。」
我：……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原來真的會忍不住笑一下。
我微笑，轉身，對小雪說：
「一巴掌好像不夠，可以再來一巴掌嗎？」
「沒問題！」
小雪幹脆利落地抬起手——
啪！
這一巴掌力道極重，聞琴的唇邊都溢出了一縷鮮血。
他碎發凌亂，眼神痛楚，別提有多可憐了。
「雪兒，我不會怨恨你。」
師兄的臉都腫成豬頭了，還不忘和師妹深情表白：
「因為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
「都是這個魔頭，強迫你作惡！」
「小登臉皮厚，兩巴掌還不夠啊。」
師妹大怒，啪啪又是幾巴掌下去，師兄的眼神都渙散了。
「啊，這可怎麼辦呀！」
小雪看著眼神渙散、表情迷茫，鼻尖還瘋狂流鼻血的師兄，不安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抱歉啊尊上，我下手太重，把您的愛寵腦子都打壞了！」
「您不會怪我吧？」
「不會，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我直接忽略狼狽的聞琴，拔腿就走：「回去吧，我現在腦子很亂，想好好理理。」
4
我的記憶止步於十年前。
向聞琴師兄表白被拒後，師尊罵我不知廉恥，趕我下山。
雖沒斷絕師徒關系，但本質上，也是老S不相往來。
下山的路上，我遇到百年難遇的暴風雪，不慎跌落懸崖。
天無絕人之路，我在懸崖底絕處逢生，並發現了一處靈脈。
或許是因為孤身一人、無依無靠，我摒棄雜念，一心苦修。
竟摸到了天道的邊，得以飛升。
在渡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後，金光從我腳底冒出。
這象徵著我已羽化，非人之軀。
可就在我飛升的途中，忽有一道黑影襲來。
我剛渡過雷劫，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不慎被黑影侵蝕……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想必我如今成為魔尊，也是那道黑影的緣故。
我揉了揉眉心，嘴角緩緩溢出一絲冷笑。
若是我自己熬不過雷劫，飛升失敗，那是我自己菜，我絕不會怨恨別人。
可那道黑影，明明就是衝著我來的——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既然上天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讓我清醒過來，那我必定要找到那道黑影，然後SS他！
5
「尊上，不好了！」
師妹焦急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她喘著粗氣，拿過桌上的水壺就咕咚咕咚往喉嚨裡灌。
不多時，壺裡的水便見了底。
師妹這才回過頭來，怒不可遏道：
「老登和小登反了，竟然合起伙來對付我們！」
師尊和師兄？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二人對我積怨已久，說不定……黑影就在他們中間。
「嗚嗚嗚，尊上，都是我的錯。」
師妹見我久久不出聲，上前抱住我的大腿就開始哀嚎：
「我不該讓使魔把他倆關進同一個地牢的，嗚嗚嗚，尊上，現在怎麼辦啊？」
她臉上的表情雖可憐，哭腔雖動人，但眼淚是實打實一滴也沒有的。
這個白切黑啊。
我嘆息一聲：「先過去看看。」
師妹點點頭，將腦袋往我懷裡蹭了蹭，柔順的發絲有幾縷擦過我的脖頸，痒痒的。
「太近了，小雪。」
我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半步，問她：
「對了，你為什麼要把他們關進地牢？」
師妹愣了一下，有種名為心虛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
但很快，她又挺直了胸膛：
「當然是因為他們不聽話！」
師妹雙手叉腰，像隻驕傲的孔雀，不緊不慢地踱著步。
「一個恃寵而驕，一個態度惡劣，進了我們魔門還要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是惡心S人了！」
說罷，師妹猛地轉過頭來，警告我：
「尊上，你可不要心疼他們！」
「給男人花錢倒霉一時，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況且，男人都賤！你對他們那麼好，他們還用鼻孔對著你呢！」
「嗯嗯。」
我欽佩地鼓起掌：
「還是你看得明白。」
「那是！」
師妹甜甜一笑，比那春光還多幾分明媚。
「隻要尊上不心軟，拿捏兩個手下敗將還不是輕而易舉。」
「到時候，您可別攔著，讓我替您好好教訓他們，看他們下次還敢！」
好好好。
6
如師妹所說，現在的我，師尊和師兄確實不敵。
僅僅一炷香的工夫，他們二人便無力再戰。
一個捧著肚子坐在牆角，像株枯萎的雪蓮。
另一個則仰著頭倒在地上，像朵殘破的芍藥。
「邪魔外道，我呸！」
師兄憤恨地盯著我，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還好我有警惕心，及時往後退了半步，沒被濺到。
但師尊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坐在牆角，正好在師兄對面……
「一個兩個三個，都是孽徒！」
曾經的高嶺之花咬碎了一口銀牙。
「尊上尊上，輪到我了嗎？」
師妹從我身後探出腦袋，嬌俏的小臉上，一雙明眸亮晶晶的，像極了某種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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