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姐一家吃絕戶害死後我重生了 - 第1章

上一世,我為救去追氣球的外甥被車撞斷了雙腿,失去了生育能力。


 


老公為讓我安心,表示會將丁克的初心貫徹到底。


 


我姐替我鳴不平:「男人 60 還能生,若你真有心就去結扎,我妹才安心。」


 


後來,外甥長大,老公中風,我們無兒無女,姐姐一家接管了我家的巨額家產,卻將我活活餓S。


 


外甥拿著我老公的錢去買跑車,也不願送他去醫院救治。


 


他說:「少道德綁架我,老子最煩你們這兩個假仁假義的文化人。」


 


「當初你們明明說自己是丁克,卻還偷偷瞞著我媽去醫院檢查治療約手術。」


 


「若不是我媽有先見之明,安排了一場車禍,這些車子房子現在哪裡還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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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先不講信用的,就別怪我現在隻送終不養老!」


 


我老公被他活活氣S。


 


再睜眼,我重生到了六歲外甥追氣球的這一天。


 


我當場低血糖,沒有注意到那輛直衝外甥的車。


 


1


 


「妍妍,你有沒有看到承志,快一起幫我找找承志!」


 


我姐眼角掛著淚珠,焦急地抓住我的雙手,求我幫她一起找兒子。


 


我抬頭,陽光有些刺眼,面前大樓上掛著的半截反光的白色熊貓屁股讓我有了一瞬間的恍惚。


 


我恍惚明白,我似乎重生了。


 


重生在 30 年前,那個失去雙腿,再也不能行走的下午。


 


前世,如剛才一樣,我姐姐李卓君找到我,說她六歲的兒子拿著氣球和她走散了。


 


求我幫她一起找人,我聽完想也沒想,就和她分頭行動,邊找邊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和這個唯一的親外甥更有緣。


 


沒過幾分鍾,我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彼時他正一臉天真地追一個紅色氣球。


 


氣球隨風飛到了馬路中間,外甥楊承志著了魔一般追了過去。


 


我見著車來車往的馬路,擔心地邊跑邊喊,生怕外甥出意外。


 


繁華市區,熱鬧街頭,很多車開得並不急,師傅們看著有人也放慢了速度。


 


可不是每輛車都來得及避讓,一輛白色小轎車,轟地向外甥衝了過去。


 


情急之下,我想也沒想,一把衝上去推開了外甥。


 


再醒來,我已經極度虛弱,雙腿,也沒了一點知覺。


 


住了一個月 ICU,我總算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也失去了雙腿和生育能力。


 


醫生遺憾地告訴我:「李小姐,你的腿,車禍當場就撞斷了,你的腰椎也受了傷,不可能再站起來了,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於沒能保住您的生育能力,我們也很遺憾,我們也是動手術的時候才知道,您之前在我們醫院還有巧囊病歷。」


 


「這次巧囊被撞破,病灶嚴重粘連,造成了大出血,我們隻得切除您的輸卵管保住性命。」


 


馮教授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我看你之前就在我們醫院約了下周的巧克力囊腫剝除手術,若是早些手術,提前摘除,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撞破裂……」


 


我姐在一旁,不停地給我道歉,還抽出藤條將外甥打得遍體鱗傷。


 


她邊打邊罵:「都是你害了你小姨,都怪你,都怪你。」


 


外甥一邊挨打,一邊卻硬生生地把眼淚逼回去了,隻紅著眼眶問我:


 


「小姨,你痛不痛?」


 


我立馬眼眶一熱,心中的那點遷怒,也因外甥的懂事和心疼衝散了許多。


 


我一把將外甥扯過來護在懷裡,對著我姐道:


 


「你不要再打他了,他一個小孩又不是故意的,他懂什麼。」


 


我姐愣了一下,立馬丟掉手中的藤條,上來抱著我和外甥泣不成聲。


 


「以後姐姐的兒子就是你兒子,小姨似親媽!」


 


我姐擰了一下她兒子的耳朵,咬牙切齒地囑咐。


 


「楊承志,你以後要是不孝敬你小姨,不給她養老,那你就是沒良心!」


 


那時的我,被親情蒙蔽,並沒有想太多,在姐姐一家的噓寒問暖和老公的用心照顧下,漸漸走出了陰霾。


 


我時而看著我老公深夜加班的背影內疚,雖然我們結婚時說過嫌孩子麻煩,想做丁克。


 


可畢竟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回事。


 


自從我車禍後,我和他就從兩個並肩作戰的職場伙伴,成了一人負重一人拖累的患難夫妻。


 


我發自內心對他說:「溫敘,我們離婚吧,你是大學教授,又有自己的畫廊。」


 


「你完全可以再去找一個更年輕漂亮又健康的女孩結婚,你們還能生一個,也許是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而不是像我現在一樣成為你的拖累。」


 


溫敘轉過頭來望著我,好看的眉頭越皺越深。


 


我故作輕松地笑笑:「你若是覺得對不起我,可以多給我一些撫養費的。」


 


「我不需要一個更年輕健康的老婆,也不需要孩子。」


 


溫敘微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他緩緩蹲下來,把頭埋在我沒有知覺的腿上。


 


向我保證:「妍妍,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也不會背叛你。」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日溫敘安撫完我的情緒後,出門便看見我姐在外面。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不得不「為了我」對我老公直言不諱。


 


她說:「溫敘,妍妍現在這個情況,沒有安全感也是正常的,你們男人 60 都還能生。」


 


「我聽說那些丁克,大把的男人丁到 40 過後就後悔,在外面找人生娃。」


 


「你若真想讓妍妍安心,那就自己去結扎,無法後悔才作數。」


 


那日以後,溫敘真的去做了結扎手術,我雖罵了他一頓,卻從來不知還有這層緣由。


 


往後的幾十年,我們都沒再提過孩子,溫敘是獨生子,而我,也隻有唯一一個姐姐。


 


家裡人丁稀薄,我們這些年來,也都對外甥楊承志寵愛有加。


 


姐姐是家庭主婦,姐夫沒有學歷,沒有很好的工作機會,一直靠跑滴滴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故而我和溫敘平時都心照不宣地送外甥東西,給他錢,幾乎承擔了他從小學到大專畢業的所有學費和生活費。


 


卻沒想到,他不僅成天遊手好闲,無所事事,還在外面充富二代,越來越廢。


 


2


 


楊承志再一次聚眾鬥毆被抓,溫敘去警局保釋他的時候。


 


在外面便聽到他不知天高地厚地罵警察局裡的工作人員。


 


「你穿這身制服,多少錢一個月?能買得起我身上這件限量版的 T 恤嗎?窮比,長點眼睛,以後不要再仇富抓你大爺了!」


 


警察也不甘示弱:「小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聚眾鬥毆也是違法行為,更何況,我昨晚打滴滴還打到你爹的車。」


 


「在我面前裝少爺,你當這屁大點的 F 市誰不認識你是那家的青勾小子?!」


 


楊承志繼續大言不慚:「我爸是沒錢,可是我小姨家有啊,別說她早就被撞得斷子絕孫了,就算沒有被撞,難不成快奔 60 的女人還能下蛋不成!」


 


「再說我小姨父,就算他不害臊,真要出去造一個小的,恐怕蛋還沒造出來呢,人已經精盡人亡了。」


 


裡面的哄笑聲傳來,楊承志一副理所當然地說:


 


「我媽說了,他們S了,那些車子房子票子還不都是我的,錢多到你們這幾個窮酸公務員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


 


楊承志的話越來越刺耳,溫敘這幾日本就發著高燒。


 


以往楊承志犯了事,他爸媽怕花錢,總是會找各種理由推脫讓我們去保釋他。


 


這一次也不例外,這一次溫敘本是不想去的。


 


可姐夫,在電話裡泣涕漣漣地求他,說什麼男人好難,做人好難,他開個滴滴賺錢不容易,這一單能賺 300 多,跑外地,他實在回不來。


 


最後他賭氣一般說道,要是我們實在不答應,那就讓楊承志進去蹲兩年,長點教訓吧,就是苦了他以後的孩子不能考公。


 


溫敘向來重視我的家人,他作為一個老師,向來心軟。


 


又見過一些優秀學子因為家裡有直系親屬犯事而不能爭取到更光明的前途,很是可惜。


 


如果那個人是楊承志,他更是不忍心。


 


於是還是拖著重感冒的身體去警局贖他。


 


可在現在聽到他家的謀算和對我們夫妻倆的不屑後。


 


溫敘當場就氣得氣血上湧,呼吸困難,連帶著臉部都不受控制地抽動。


 


最後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栽倒了下去。


 


再睜開眼,他已經在家裡了。


 


3


 


姐姐一家獵人圍在他的床前,而我早被他們一家關到了廁所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


 


我姐的聲音傳來:「妹夫,你醒了?醒了就把這份遺囑籤了吧。」


 


我姐穿著我的高定衣服,摸了摸脖子上今年結婚紀念日溫敘給我買的藍寶石項鏈。


 


「我們已經搬過來三天了,房子雖然有點大,但我們還是住得慣的,你放心,你們這些車子房子我們都很滿意,會替你們好好珍惜打掃利用的!」


 


「至於墓地,我兒子買跑車還差個幾十萬,你們原先買的那兩塊地我也已經幫你們退了。」


 


「現在流行水葬,你放心,我會讓承志親自揚你們的骨灰的,你們也算有兒子送終了。」


 


溫敘已經說不出來話,中風偏癱使他再恨也不能把面前的人怎樣。


 


我姐夫將耳朵湊到他面前聽了聽,故作痛心地翻譯著溫敘的唇語。


 


「哦,問你老婆在哪裡?」


 


溫敘突然反應激烈,咿咿呀呀地發聲。


 


我心痛到窒息,不斷流著淚拍打著廁所的木門。


 


姐夫笑著指向廁所的方向對著溫敘道:


 


「喏,一個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當然是住在廁所比較方便。」


 


說完他又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地自責道:


 


「哎呀,我好像忘了給她送飯送水了,不過才三天,應該餓不S吧。」


 


我姐也跟著笑出了聲,聲音中夾雜著陌生的冷漠和憎惡。


 


「呵,我也是沒想到,問了幾天沒聽到你的聲音,我那即使失去雙腿,也要保持體面的好妹妹,為了活著等你回來,竟然主動去喝馬桶裡的水。」


 


「我看她這讀過大學的高才生,也不見得比我們這些平常人高貴多少嘛。」


 


溫敘目眦欲裂,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家在我們的別墅裡胡作非為。


 


由於遺產的流程過戶需要些時日,他們暫時還不能讓溫敘S,所以請來了私人醫生和營養師吊著他的性命。


 


而那個醫生,卻沒有給他用任何偏癱藥物,僅僅是在他不肯吃飯的時候給他輸一些生理鹽水和打一些營養針吊著命。


 


而我本來車禍以後身體就不太好,平時多虧溫敘和家中保姆照顧才勉強保住身體,第五天的時候,我已經撐不住了。


 


臨S之前,我使盡全身力氣終於連人帶椅摔倒在地上掙開了繩索。


 


正吃力地想要去開門,下一刻門卻突然從外面打開,外甥楊承志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


 


4


 


他手裡拿著我的手機,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猶如看一隻螞蟻,他一個眼神也懶得給我。


 


粗魯地拿著我的拇指便按上我的手機,一邊解鎖一邊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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