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懵了。
「你,你還想上床?!」
「不可以?」
我們兩個僵持許久。
我決定妥協。
「除非你變狗。」
白祈二話不說,瞬間變回了毛茸茸的大狗狗,一雙幽藍色的雙眸水汪汪亮晶晶。
我瞬間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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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棄犬……一個人流浪那麼久,從來都得不到關心和愛,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敏感的吧。
我拍了拍床側。
「好叭,睡叭。」
白祈上了床,趴在我身側。
然而他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
直接就佔了床的一多半,擠的我難受。
「你變小點。」我說。
白祈立馬變成了和德牧一樣的大小。
我滿意了,摸了摸狗頭。
「晚安,小白。」
白祈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說實話。
這一夜睡的不怎麼好。
半夢半醒時總覺得胸口重如泰山,悶的我喘不過氣,身體也總像是被什麼東西SS纏著。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一睜眼,就看到了……八,八塊腹肌?
一定是沒睡醒。
做夢呢。
做夢就可以隨便摸了對吧?
我重新摸上去。
冷不丁就聽到了一聲笑。
「手感如何?」
「!!」
我一哆嗦。
就看到白祈正悠然起身,慵懶朝著我看過來。
我:「驚恐驚訝驚喜驚嚇驚慌失措.jpg」
我看了看他的臉,看看他裸露的上半身,再看看我還貼在他腹肌上的手。
手指頭顫巍巍好半天。
到底還是沒舍得收回來。
「你,你為什麼要變成人啊?」
「人形才是我的常態,睡著的時候不自覺的就變回來了,倒是你……摟過來就不松手了。」
「……」
色狼是我。
我有罪。
13
自那夜過後。
白祈便佔據了我身側所有的位置。
作為主動吃了他豆腐的人,我真的很……糾結。
白祈倒是很坦然。
他說,身為壓寨夫人就要有壓寨夫人的自覺。
於是他陪我巡視土匪窩。
自從我成了土匪頭子之後,土匪們因為比他們還要土匪的七隻狗子從而對我很是尊敬。
可猴群們就不太一樣了。
這群猴子對我愛答不理,跟著我來這寨子純粹就像是找個免費吃住的地方一樣。
直到我和白祈巡視寨子的那天。
這群猴子一見我來,立馬端正的站起了方隊,就跟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
那叫一個標杆溜直。
那叫一個精神抖擻。
那叫一個鬥志昂揚。
我熱淚盈眶。
「你們終於承認我這個寨主了!」
最前排的一隻老猴嘴角一抽。
眼珠子往上翻了又翻。
我:「你是在翻白眼嗎?翻我的白眼?」
老猴不吭聲。
白祈輕咳了一聲。
老猴眼珠子瞬間恢復正常,還端端正正鞠了個躬行了個禮。
隻不過不是朝著我。
而是朝著我旁邊的白祈。
我:「……」
好樣的。
我終究還是被謀朝篡位了。
我轉頭看他。
「你什麼時候收買它們的?」
白祈還沒說話。
那隻老猴就先開口了。
「山神大人打從一千年前就是我們靈猴一族的主人了。」
「……」
一句話,驚了我兩個跟頭。
猴子居然也會說話?
白祈居然是山神大人?
我納悶嘟囔:「狗也能做山神?」
跟在後面的眾狗子同時驚慌地背了背耳朵。
邊牧嘆著氣,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服。
「主人,他其實是狼……」
狼。
狼?
狼!
我、滴、媽、他、是、狼?!
14
白祈說。
他原本正在修煉,忽然一道驚雷落下,把他給劈了。
直接就給劈到了亂葬崗。
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山被陌生人佔了。
守山靈猴被搶走了。
他的人還被我強吻了。
而且我在吻他的時候,他體內蘊含了他大部分靈力的靈珠還進我肚子了。
白祈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很哀怨。
「靈珠我養了一千多年,現在和初吻一起被你奪走了,你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
我安靜站在坐在寶座上的白祈旁邊,喪眉搭眼。
「我負責我負責,山頭和靈猴我都還給你,這靈珠……要不你親我一次試試能不能把它吸回去?」
「沒用,我試了很多次了。」
「?!」
原來我那些和他親吻的夢都是真的嗎?!
我正要發飆,忽然門口傳來一聲興奮長嚎。
成天不知道去哪野跑的二哈歡天喜地又拖著一個人竄了進來。
「媽!你要丫鬟不要!」
我看著他拎著的那條纖細美腿,還有面朝地被拖行的可憐女子……的屍體。
我臉都綠了。
「你又是從亂葬崗撿的?」
「那倒不是,我是在咱們村口撿的。」
二哈拖著人又朝著我走近幾步。
地面不太平整,我眼瞅著二哈拽著人腳踝從尖石頭上拖過去。
「屍體」瞬間彈了一下。
現場表演了詐屍。
在我震驚的目光中,那姑娘坐了起來,額頭上被石頭割出來了一道傷,鮮血流了滿臉,驚恐的看著還扯著她一條腿的二哈。
「……搶,搶劫!」
二·活閻王·哈一巴掌扣她後腦勺上,讓她結結實實給我磕了一個。
「哈哈哈哈說什麼呢!這是我家!上面那位是我媽!你是我給我媽撿的丫鬟,還不快點給我媽叩頭!」
姑娘顫巍巍起身,腦門飆血,雙眼飆淚。
怔怔看了看二哈,又看了看我。
白眼一翻。
徹徹底底的又暈過去了。
15
我在擁有壓寨夫人後,又喜提了一名丫鬟。
白祈那天晚上沒能上我的床。
因為我把床讓給了丫鬟。
這姑娘實在是太美了,哪怕一臉血也美的驚心動魄,我見美心喜,待她難免精細了一點。
沒能上床的白祈十分哀怨。
他黑沉雙目盯著丫鬟看了好半晌,才說。
「我勸你把她丟出去,她可沒那麼簡單。」
後面的邊牧跟著附和。
「主人,山神大人說的有理。」
我壓根不聽這兩人多說,把兩人趕了出去。
直到美人醒來後,我才發現那兩人說的是真的。
這美人是真的動機不純。
她特麼就是衝著我這個山大王寶座來的!
她賣慘說自己姓胡名璃兒,家鄉遭了洪水,家人都S了,隻剩下她逃難而來,暈倒在村口,幸而被我們所救。
她一邊說一邊哭,姿態絕美,弱柳扶風,硬生生把所有土匪迷的五迷三道,見到她就知道嘿嘿傻笑。
而她迷了土匪們之後,又瞄上了我的狗子們。
她以各種姿態在狗子們前面搔首弄姿,我看著她隻覺得無比驚恐。
「臥槽,那腰還能扭成這個角度?」
「媽耶,那媚眼真的不會把眼珠子甩飛出去嗎?」
白祈負手站在我旁邊,淡淡瞥我一眼。
「她明擺著要搶走這裡的所有男人,你的那些狗也在內。」
正如他說的那樣。
胡璃兒假意來向我問好,忽然在我面前摔倒,之後淚意盈盈看著我。
「姐姐,你為什麼要推我呀……」
我還什麼都沒說,她又流著淚道。
「是我和哥哥們交情好這件事讓姐姐不開心了……對不起姐姐,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屎盆子說扣就扣。
茶藝厲害的一批。
眾土匪們連忙將她扶起來,兇神惡煞的一張張臉上滿是心疼。
可狗子們就不一樣了。
壓根沒人理她。
唯有邊牧淡淡瞥了她一眼。
「首先,我家主人不會做推人這麼掉價的事,其次,就算真是推了你,那她也是有推你的道理。」
這無條件信任讓我感動的抱著邊牧就要親。
白祈鐵青著臉把我拎回去。
我眼瞅著胡璃兒臉黑成了炭,琢磨著她肯定不甘心。
於是隔天她又玩了一手。
我去給胡璃兒送藥,她喝了一口之後吐了一口血,面色慘白,手指顫顫,不敢置信又痛不欲生的看著我。
「姐姐……為何要對我下毒……」
「就因為我和土匪哥哥們更親近些……你就要S我嗎……」
我看的怔怔,連忙鼓掌。
「好戲啊好戲,今年的奧斯卡小金人應該頒給你。」
胡璃兒轉而對著我身後的狗子們哭訴。
那叫一個我見猶憐。
然而狗子們完全不懂憐香惜玉。
看都不看她一眼。
邊牧拿過那藥聞了聞。
「這裡面的確有毒,但毒草生長在寨子外面,我家主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宅的要S,所以並不是她給你下的毒。」
田園聞言也湊過來聞了聞,扭頭就在胡璃兒房間裡扯出來了一把毒草。
「這嘞這嘞!在這嘞!找到嘞!」
邊牧一臉了然,瞄了胡璃兒一眼。
「所謂的綠茶,不過如此。」
胡璃兒臉比毒草都要綠。
她咬了咬牙,神色不甘。
又望向了白祈。
淚光盈盈,搖搖欲墜。
「這位哥哥,這一切真的不是我做的,求你相信我……」
忽然腿一軟,就要往白祈身上撲。
白祈看都沒看她一眼,隻微動了一下手指。
胡璃兒倒下來的嬌軟軀體連白祈的衣角都沒挨到,直接就憑空升起,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胡璃兒驚恐之中朝著狗子們伸手。
「哥哥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德牧邊牧一臉冷漠。
金毛一直愛意深沉望著我。
田園二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泰迪柯基正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胡璃兒啪嘰墜地,血呲三尺高。
二哈眼睛亮了:「哇!狗啃地!姿勢真醜!」
我:「……6。」
16
摔慘了的胡璃兒躺床上修養了好多天。
這些天她無比沉默,似乎一直在反思。
我猜她應該是在反思自己不應該勾引那幾個狗男人。
就在我已經做好了新一輪迎戰的準備的時候,胡璃兒的房門推開,一個修長清雋的身影走了出來。
那人身著一襲雪白狐裘,長如流瀑般的發垂落下來,搭在那張堪稱完美的臉上,眼尾一點紅痣透著驚心動魄的豔。
我傻傻怔怔懵懵地盯著他。
沒錯。
是,他。
我尋思我是傻了嗎?
二哈撿回來的不是個女人嗎?
我試探的問:「胡璃兒?」
那人笑了笑:「在下胡離。」
我:「原來你是人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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