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整個豪門圈子都知道,我有多喜歡陸祈臣,柔惠乖巧,小心翼翼。
我跟了陸祈臣五年,人人都覺得我是他的菟絲花,笑我不自量力。
終於等來盛大的婚禮,陸祈臣卻不顧我的挽留,出國去找手指割破的白月光。
他說:「這婚你想結就等著,不想等就滾蛋。」
就在京圈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笑話時。
無人能攀的高嶺之花顧少卿突然出現,長手攬過我,毫不客氣地將我佔為己有。
一年後渣男來敲門:「諾憶濃,差不多得了,我給你臺階了。」
太子爺隻穿一條睡褲親自來開門:「我太太孕反,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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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跟陸祈臣在一起的第五年,我們終於要結婚了。
人人都覺得我是靠臉上位的菟絲花,是為了錢才賴在陸祈臣身邊。
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滿心滿眼都是他。
陸祈臣不是花花公子,在一起五年從沒聽說他與別人有染。
婚禮前夕我接到陸祈臣兄弟的電話,說陸祈臣喝醉了,讓我過來接人。
不知是不是有意讓我聽見,包間門口我聽到他和朋友們說笑。
「陸少真是個情種啊!大明星隻是發個微博說手破了,就馬上飛十幾個小時去獻溫暖。」
「這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也不怕婚禮趕不回來。」
門內傳來陸祈臣漫不經心的笑聲:「我怕什麼,這婚諾憶濃她願意等就結,不願意等就滾蛋。」
那些人哄笑著恭維:「還得是陸少好手段!大美女就這麼拿捏了。」
「陸少就這麼結婚了?不等你的大明星了?」
陸祈臣聲音淡淡地調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分手是因為白薇忙事業不結婚。」
「我家老爺子催孩子催得緊,跟誰不是結,這個最聽話。」
「她啊,沒主見沒事業心,隻能依附我生存。」
又是一陣哄笑。
我聽到陸祈臣帶著醉意說:「一會兒她來,我讓她給哥幾個都敬個酒,別特麼一天天總跟大伙兒端著。」
「你那小媳婦兒不是酒精過敏嗎?一人一杯你也不怕她喝S。」
「就她矯情。」陸祈臣不屑地輕哼。
「過敏吃點藥不就行了,這點兒眼力見都沒有也想嫁進我陸家。」
「她一會兒要是敢不喝,我就拿這些酒給她洗個澡。」
我像是被人迎面劈了一刀,腦子嗡嗡的。
我從來不知道背著我的時候,陸祈臣是這樣和旁人羞辱我的。
更加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他和白薇曾經在一起過。
我是認識白薇的,一線女明星,和陸祈臣他們一起長大,偶爾會來一起聚會。
我想了想,抬手正欲推門進去,一聲輕咳打斷了我。
男人倚在旁邊 VIP 包間門邊,姿態闲散又從容,嘴裡還咬著煙,一抹猩紅明滅。
他模樣清冷,散漫地揚眉。
「還進去幹嗎,送你回家。」
2
是顧少卿。京圈公認的太子爺。
雖然都是京圈二代,但分明是有壁壘的。
別人都還在看家裡老爺子的臉色,顧少卿已經獨攬顧家大權,站在二代們望塵莫及的京圈金字塔塔尖。
他一般很少出現在陸祈臣他們這些遊闲公子組的局,今天似乎也是在旁邊專門給他留的 VIP 包廂和別人應酬。
我隨著他一起下樓走出會所,許是頭腦一時發蒙,我竟毫不客氣地上了他的邁巴赫。
司機問我要了地址,平穩將車開出去。
我和他隔著一人的位置並排坐在後座一路無言。
我是實在沒心情和他客套。
太子爺應該對我隻是臉熟,也沒什麼好說的。
到家我下車對他禮貌地道謝告別,他隻是應付一般冷淡地「嗯」了一聲。
進門後,陸祈臣養的狗搖搖尾巴撲過來,見到是我又怏怏地趴回狗窩。
這是同我在一起前陸祈臣就養著的狗,我怕狗又對動物毛發有些過敏。
每次我想和他溝通將狗送回陸宅養,都會被他回避的態度逼退,無疾而終。
我也有忍受不了的時候,跟他鬧了幾句,他總是滿不在意的口吻:「不過是條狗。」?
我想了想,在微博上搜索「白薇的狗」,大明星自然有粉絲整理過往照片。
果然,五年前白薇頻繁抱在懷裡的狗不就是陸祈臣寶貝的像兒子一樣的這條?
我自虐一般地點進白薇超話,看她粉絲為她整理的大紀事。
前兩天陸祈臣說公司有急事要出差去巴黎,我還推了和客戶的約會趕回家幫他收拾行李,原來那天他是知道白薇在巴黎參加旅行綜藝切菜不小心把手割傷。
白薇脖子上戴的那條價值 600 萬的粉鑽項鏈,是陸祈臣送的,被我在書房抽屜裡看到還騙我說是送他媽的母親節禮物。
白薇最近幾年的電影,撲街得厲害,主要投資方都有陸氏旗下的影視公司。
白薇這幾年每年的生日前後,陸祈臣都會借故出差,細想情緒都有不同尋常的亢奮。
你真行啊陸祈臣,在這跟我玩兒替身文學呢。
3
我給陸祈臣打了個視頻。
他還在會所,鏡頭裡膚色酡紅,眼神迷蒙,醉得舌頭都捋不直了。
「不是讓你開車來接我嗎?」陸祈臣神情不耐,「我現在叫不動你了是嗎?」
我這才想起剛才把車落在會所了。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是陸祈臣買的,我也不準備再要了。
「是啊嫂子,你快來啊,陸哥喝多了。」他兄弟也在旁邊起哄。
「大家都在啊。」
我笑笑。
「那正好我還擔心他喝多了明早記不清了,你們都幫他記著點啊。
「陸祈臣,我們分手吧。」
「你今天什麼意思諾憶濃!」陸祈臣皺了眉頭,不耐地訓斥道。
「我不就是晚上答應陪你吃飯爽了約,你鬧什麼鬧!」
「五年了陸祈臣,你不膩我都膩了,還是及時止損別互相耽誤了。」
陸祈臣的臉色很不好看,抿著嘴唇冷冷地說:「隨便你,你別後悔。」
視頻裡鴉雀無聲,連音樂都被人停了。
「自然不會,打擾大家雅興了,你們繼續玩兒。
「陸少,我祝你遇到更好的人,雖然你再也遇不到了。」
陸祈臣,你都讓我難過了,我還能讓你好過?
我說完,幹脆利落地掛斷視頻。刪除拉黑一條龍,之前加的共同群也都退了。
沒幾分鍾,圈裡唯一和我算得上朋友的姑娘給我發來信息。
「什麼情況啊憶濃?群裡說你和陸少分了?你們不是馬上就要結婚了嗎?」
「真分了,不結了。」
我一邊把隨身簡單的衣物打包,一邊回復她。
「這些人真過分,在群裡打賭你多久會回頭呢。」
她給我發來一張聊天記錄的截圖。
「諾憶濃哪舍得放棄陸少這條大魚,你們猜她這次多久會來哄陸少?」
「三天?」
「我賭婚禮前,五天吧。」
陸祈臣:「最多兩天,她鬧夠了就會回來求我。」
我嘲諷地笑笑,他這是喝了多少假酒才能臉皮這麼厚啊。
需要帶走的東西並不多,畢竟我們是在訂婚後才搬到一起,這裡的衣物大部分都是為新婚準備的。
衣帽間最顯眼的地方掛著定制的婚紗,盼了好幾年穿上婚紗嫁給他,可惜沒機會穿了。
「真想一把火燒了啊……」我看著這件為我量身定做的婚紗,想了想給陸祈臣留了一張字條。
「婚紗和戒指都留給你的白月光,改改還能用,別浪費。」
然後摘下訂婚鑽戒扔在首飾臺上,又留下鑰匙,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4
我打算先找個酒店住兩天,然後再慢慢跟父母說我和陸祈臣分手的事。
到樓下看見顧少卿居然還在。
司機並不在車上,男人靠著車身,指尖猩紅一點。
西裝外套敞開,慵懶又矜貴。看見我來,他眯著眼在車頭摁滅煙蒂。
「司機有事先走了,我在這醒醒酒。」
「哦。」我有些局促地點點頭。
「能開車嗎?可不可以幫我把車開回去?」
我自然是沒辦法拒絕的。
一邊開車,我一邊用餘光偷看斜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顧少卿。
他的五官生得極好,深刻卻又不凌厲,氣質內斂而深沉。
領帶摘下來揉成一團塞在西褲口袋裡,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解開著,是無法掩飾的矜貴。
我暗自思忖,太子爺不說一個電話能叫來多少人幫他開車,就現在代駕業務也很方便啊,為什麼要在樓下醒酒兩個小時……
「諾憶濃。」顧少卿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聲音聽著居然有一絲寵溺。
「沒有人跟你說過大眼睛不要偷看人嗎?」
我有些窘迫地嗔了他一眼,轉過頭專心開車。
其實我還挺驚訝他知道我名字的,畢竟我與他隻見過幾次,交流幾乎沒有。
車子停進顧少卿別墅的車庫,我隨他一起下車。想要叫輛網約車去酒店。
身後的腳步聲步步逼近,下一秒,那隻勁瘦有力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轉過來與他面對面站著。
距離一下拉得太近,我的鼻息充斥著酒氣,並不難聞。
我不自覺要後退,「你喝多了,顧少。」
顧少卿墨色的雙眸定定地看著我,慢半拍嗯了一聲:「是有一點。」
他沒有松開我,反而因為我後退的動作抓得更緊了。
「憶濃。」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你還記得那年我生日,你對我說過什麼嗎?」
我的心跳已經完全亂掉。
「你說你想要順頌時宜。」
顧少卿一雙狹長的眼眸如同黑曜石,裡面的炙熱藏都藏不住。
「跟我吧,我能做到。」
5
顧少卿說的那年生日,是我第一次見到他。
那天我忙著準備第二天畢業論文答辯,其實真的很忙。
但是陸祈臣一直锲而不舍地給我發消息,讓我今天無論如何要到會所參加聚會。
後來還直接一個電話打來,語氣頗為不耐。
「怎麼著憶濃,你懂點兒事兒啊,等著你呢。」
電話那頭傳來些細碎的笑聲,我沉默了片刻,還是妥協了。
打車趕到會所,陸祈臣少見地親自下來接我。
見我今天隻是樸素的衛衣牛仔,頗為不滿地嘖了一聲。
「怎麼穿成這樣,不是早跟你說今天有局麼。」
見我不說話,他親親我的側臉算是安撫,手滑下去攬著我的腰,親密地擁著我進了包間。
陸祈臣並不是一個會在眾人面前秀恩愛的人,所以那天進門,一群人都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起哄。
陸祈臣四周張望了一圈,神色有些得意,問旁人:「顧哥還沒到呢?」
「那是誰啊?」我悄悄問。其實我心裡大概有了答案,姓顧,又值得一幫整日鼻孔朝天二世祖攢局等著的,在這四九城不難猜是哪一位。
「今兒的主角,顧家的顧少卿,這圈子惹誰也別惹這位爺兒不高興,他可是他家老爺子都壓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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