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傻嗎!把我當蠢貨也該有個限度!」
不顧於瑾的反對,我把蕭晨趕走,並且警告他離於瑾遠一點。
那時我還真的天真地以為,懷著我的孩子的於瑾,不會真的出軌。
可第二天,因為昨晚和於瑾大吵一架而身心俱疲的我,卻在路過助理辦公室時再次見到了蕭晨。
那時我才知道,蕭晨是於瑾瞞著我招來的副總助理。
我當即要求人事將蕭晨開除。
於瑾下午來公司上班,得知蕭晨被我辭退,當即衝到我的辦公室質問。
爭吵到最後,她甚至拿打胎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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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那一刻涼了大半。
在她的觀念裡,我和她的孩子,竟然還沒有一個男閨蜜重要。
於瑾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為了穩住我們的婚姻,我隻能服軟。
蕭晨回來了,帶著若有若無的得意笑容,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覺,所以言辭警告他不準和於瑾有任何親密行為。
但此後,我和於謹的爭吵都和蕭晨有關。
當著我的面,於瑾對蕭晨這個男閨蜜的偏愛已經到了有恃無恐的地步。
甚至於一個月前,當我路過公司茶水間時,看到他們兩個旁若無人地摟抱。
就算我真的允許所謂男閨蜜的存在,也不可能真的對這種行為視而不見。
因此我們再次大吵一架。
當她再次拿孩子要挾我時,心灰意冷的我直接選擇架空她在公司的一切權力。
換來的,是她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臉,以及怒不可遏甩到我面前的離婚協議書。
那天起,她不再來公司上班。
而我也住在公司給我配備的高級單身公寓中。
雖然冷戰,可我還是擔心她的身體。
但我為她僱佣的眾多保孕人員,都被無情地趕了出去。
為了更好地保護她,我趁著她不在家,在家裡安裝了隱形監控。
為了不刺激她,我便沒有告訴於瑾這件事。
不可避免地,監控拍下了於瑾背德的證據。
我的心早已在一個月前冷掉,所以在看到這個畫面後,我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
隻是默默地錄下來,並且基於這些視頻,派律師找尋可以用在起訴離婚官司中的證據。
這期間我一直沒有再見於瑾。
直到助理和我報告,說於瑾強行帶走了公司裡一筆流動資金,並且買了兩張去江城的機票。
而蕭晨也在這時候申請年假。
我冷眼允許管理層給蕭晨批價,轉頭象徵性地給於瑾打了接通電話。
電話自然是被無情掛斷。
第二天,蕭晨和於瑾踏上前往江城旅遊的飛機。
而我也打算安排當地的私家偵探幫我搜集出軌證據。
卻沒想到,於瑾就這樣S在了江城。
4
第二天一早,警局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
接待我的依舊是昨天搭我車的警察。
在辦公室裡,他告訴我昨天給蕭晨做筆錄時記錄下的供詞。
蕭晨交代,說於瑾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約他一起去江城這邊旅遊。
他們先到附近的景點轉了轉,隨後便來到賓館。
於瑾出價非常大方,包下了酒店的總統套房。
他們在酒店總統房裡做著背德的事,但進行到一半,於瑾忽然面色蒼白,表情痛苦。
蕭晨原本以為於瑾到達了最高峰,便也沒在意。
但於瑾表情一直沒有緩解,蕭晨這才看出問題。
於是乎打了急救電話,將於瑾送進醫院搶救。
隻可惜已經無力回天。
「不對,羊水栓塞不可能這麼突然!」
我立刻追問:
「你們有沒有查酒店工作人員是幾點接到電話的。有沒有查是幾點打的急救電話。」「這期間如果間隔時間太長,那一定有問題!」
「這就是我把你叫來的原因。」
警察的表情頗為嚴肅:
「我們檢查過電話的撥出時間,這期間有將近半小時的間隔。」
「進一步審訊蕭晨的時候,他交代自己一直在做搶救。」
蕭晨說,在於瑾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他就打電話叫來了酒店工作人員。
酒店工作人員進門,表示要立刻報警。
但蕭晨阻止了工作人員,並表示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不要把事情鬧大。
於是蕭晨給了酒店方一筆錢,酒店工作人員進行了二十分鍾的搶救。
但於瑾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最後沒辦法,隻能撥打急救電話。
「搶救?他們能比醫護人員技術更好嗎!這分明就是謀S!」
我雙眼猩紅地站起身,警察看穿一切般,一把將我按在椅子上:
「顧先生,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他們隻是搶救失敗,又不是醫護人員,法理上不用負責。如果你想讓他們付出代價,現在也隻能通過起訴。」
起訴,我當然要起訴。
這之前,我得演出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騙過他們所有人。
了解完情況,警察陪我走出門。
蕭晨昨晚經歷了一整晚的審訊,正疲憊不堪地坐在門口的長凳上。
見我出來,他站起身,看到我面色不善,害怕地縮回視線,小心翼翼地叫我:
「顧……顧總……我現在沒錢了,沒辦法買票回去,我能不能坐你的車……」
「怎麼,是覺得法律拿你沒辦法,就跑來我這耀武揚威嗎!」
我直截了當戳破他的內心想法,蕭晨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幾乎要維持不下去:
「顧總,我沒有這個意思……」
「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還有,你後面不用來上班了,這個月的工資我會照常發給你。」
蕭晨的表情直接抽搐,跟在我身後,不斷祈求:
「顧總,你不能這樣,我好歹是副總助理,你不能這樣卸磨S驢啊!」
我腳步一頓,轉過頭冷冷盯著蕭晨:
「於瑾之前偷偷送給你的手表,香水,高定西裝,這些東西我可以不計較,我也不行使作為丈夫的權利從你手上要回來。」
「但這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們之間的關系當作視而不見,所以請你離開我的公司,也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蕭晨仍舊以為我隻當他們兩人是閨蜜,頓時大驚失色:
「顧總,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我和於副總不是那樣的關系!」
我打斷他:
「你真當法醫是吃幹飯的,連她S前做過什麼都查不出來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公司會議上公布開除你的決議麼,我是顧及著於瑾的面子!」
「你要是識相,明天自己去提辭職,工資和該有的補償少不了你的。」
蕭晨面色慘白,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沒給他這個機會,立刻出聲打斷:
「於瑾已經S了!你到底還要怎麼樣!」
我嗓門很大,警務大廳裡的人都不自覺看過來,不少人在指指點點。
蕭晨終究是受不了別人鄙夷的目光,伴著指指點點的議論聲率先跑出警局。
而我則直接開車回家睡覺。
第二天來到公司,我召集所有高層領導開了個會。
會議上先是將於瑾身亡的消息告訴所有人,並且告知所有人後期公司裡的一系列任用調整。
「阿瑾已經不在了,我不管之前怎麼樣,但以往你們之中仗著和她關系好利用她為自己謀取私利的,我全部都不會放過!」
看似是我傷心欲絕為S去的於瑾打抱不平,實際上我是要徹底打散於瑾在公司裡的殘存勢力。
從前因為於瑾在,我一直束手束腳。
即使後來架空於瑾,那些被於瑾提拔上來,和她走得近的那些員工也並不服從我的管理。
於瑾一S,我不光有了借口開除他們,更能名正言順地將管理公司的內外兩部分權力全部抓在手中。
在領導層竊竊私語聲中,我默默地坐下,端起咖啡輕啜。
大部分員工都向著我,趁著現在自由討論的機會,過來安慰我。
不向著我的人也有,但如今主心骨已經身S,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5
公司裡職務調動等一系列事情全部忙完後,我帶著於瑾的骨灰踏上快船。
上一次和她一起來海邊度假還是大學時期。
之所以來到現在這個海濱城市創業,也正因為她喜歡大海。
那時她曾說,如果自己S掉,一定要海葬,暢遊各大洋。
我尊重她的想法,親手帶著她的骨灰完成夙願。
隨著工作人員下達指令,我跟隨眾人一起將骨灰撒入大海。
周圍頓時因為海峰揚起骨灰的白色粉塵,水裡也灰白相間,蔓延到船尾。
仿佛在靈界之海行舟,泛起一種詭異的美。
骨灰分量不小,我知道這其中還有那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的骨灰。
我已經知道,這個孩子並不是我的。
屍檢時我讓法醫留下一部分樣本,我讓人帶去做了親子鑑定。
結果沒讓我意外,因此我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相較於船上那些悲愴到無法站立的人,我竟露出無奈的笑。
從船上回到家,我開始進行遺產分割。
我找來公證人員,證明整個公司都為我所屬。
而房子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我將其折算成現金,連同於瑾的車賣掉換來的錢一起轉進於瑾的銀行賬戶。
裡面還有於瑾從前的存款。
這些錢最後會交給於瑾的爸媽。
於父於母混得並不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我挑三揀四。
婚前他們就各種 PUA 我,說我並不符合他們招女婿的標準,要不是於瑾喜歡,他們早就讓女兒嫁給一個礦業老板。
結婚這幾年,對他們我極盡討好,也沒換來多少好臉色。
於瑾爸媽還各種羞辱貶低我,早知如此當時就巴拉巴拉,這樣的句式經常出現,甚至明知我在創業期間,經常朝我伸手要錢。
我硬是從公司資金中擠出一部分滿足他們的需求,可他們仿佛無底洞。
非要逼得我到和自己爸媽要錢的地步。
隻要開了一次口,隻會變成無法挽回的無底洞。
我當然不答應,他們不敢直接和我爸媽他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要錢,卻敢威脅他們的兒子。
無非就是仗著我深愛於瑾。
現在於瑾已經S了,我對他們自然不用這樣討好。
何況自此以後,我就會回到顧家,帶著我這短短幾年便打拼出來的文娛新秀公司。
6
於瑾爸媽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已經帶著他們的寶貝大外孫女去了地府。
這段時間我忙於處理工地上的事,沒給他們按時打生活費。
他們打我電話打不通,打於瑾的電話也打不通,肯定會來找我。
就算日後得知於瑾的S訊,於瑾爸媽不會滿足於那些法律上分給他們的那部分遺產。
他們來找我時,我正指揮著搬家公司往外搬家具。
他們穿過擺得滿地都是的打包箱,表情驚訝之餘,還興奮地搓著手問我:
「你們要搬家了?我說怎麼最近聯系不上,是要搬去大房子了吧!那這套房子給我們老兩口住!」
想得倒挺美。
我冷笑一聲,繼續指揮工人搬東西。
見我沒反應,於母也不惱:
「我就知道我這女婿有出息!女婿,我家小瑾呢?怎麼一直聯系不上!」
「S了。」
我回答得言簡意赅。
「怎麼,你們小兩口吵架了?」
有利可圖的時候,於父於母的態度都會變得很好。
於父隻當我是在說胡話,開口勸慰:
「你看看你看看,吵架了吧!我都和你說過了!我女兒從小養尊處優的,一定是新家裝修不好,或者地段不合適!女婿你這麼有錢,再買一套房子給我女兒,房本上要隻寫我女兒的名字,到時候地段裝修什麼的讓她自己挑,這不就完了嘛!趕緊去辦!我女兒可懷著你的孩子呢,你敢讓她受委屈,我饒不了你!」
我簡直要氣笑了,索性翻開一個包裝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小瓷瓶遞過去:
「喏,你女兒的骨灰!你得拿好啊,就剩這一點了。」
「顧言!你耍脾氣也該有個限度!你個大男人心眼怎麼這麼小!那可是你的老婆!你敢這麼咒她S!」
於母看都沒看,劈手將骨灰瓶拍飛,對著我破口大罵。
小瓷瓶以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直直落在瀝青地面上。
啪的一聲,瓶子四分五裂,骨灰洋洋漫漫灑出來,隨風飄散。
氣氛頓時靜下來。
我無奈地聳聳肩:
「不信隨你,你們最好快點拿個吸塵器吸一吸你們女兒,不然她可就要飛走了。」
「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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