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個海後,自稱閱男無數。
身經百戰後不幸中招,刻意隱瞞後假借修眉傳染給我。
我高燒後被查出艾滋病,她卻倒打一耙在網上哭訴。
「時月你不幸染病心情悲痛我很理解,可是那也不能故意傳染給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啊!」
其他室友作證我生活作風有問題,學校開除了我的學籍,網上對我的譴責鋪天蓋地。
我受到刺激精神恍惚被車撞S。
她們三人卻集體保研,室友還得到了一大筆捐款。
再睜開眼,我回到了修眉那天。
Advertisement
1
「時月,你閉上眼睛我現在給你修眉,保證你今天拍照的時候美美的。」
噩夢中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如被當頭一棒瞬間清醒過來。
我重生了!
還沒來得及高興,王可欣就拿著修眉刀朝我走過來。我驚恐地往後退,椅子在地上發出刺啦的聲音。
她看著我反應這麼大,眉頭微皺:「時月,你搞什麼鬼?」
我緊張地望向她手裡帶血的修眉刀:「不用麻煩了,我不想修。」
她沒理會我的拒絕,自顧自地走近,一把按住我的肩膀。
我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修眉刀掉到了地上。
團支書兼寢室長葉歡被驚動,正義地做著裁決。
「時月,你不領情人家的好心也就算了,怎麼還動手?趕緊向欣欣道歉。」
王可欣恰到好處地紅著眼眶,滿臉的委屈。
她當團支書的這三年沒少用職位替自己謀福利,王可欣為了與她拉近關系,更是把收到的禮物送了不少給她。
兩人算是臭味相投,上輩子我被網暴葉歡可沒少出力。
另一個室友沈喬薇突然驚呼:「這,這個修眉刀怎麼都是血?」
王可欣眼神閃躲,驚慌失措道:「我剛給自己修的時候,不小心劃傷自己了。」
我冷笑出聲:「你這樣的技術,我可不敢讓你修,大家收拾好了就出發吧,別讓攝影師等著急了。」
她幽怨地瞥了我一眼,又去廁所待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收拾好。
2
九月的天氣不冷不熱令人很是舒適,微風帶著桂花香味襲來,剛入學的新生們鮮活張揚地在操場追逐。
前世感染艾滋後我小心翼翼地不敢進行任何運動,手上卻還是有很多細碎的傷口。
重來一世,我終於又可以像他們一樣肆意地生長。
大四才剛開學,別的寢室都打算明年六月份拍畢業照,一周前王可欣卻突然提出提前拍畢業照,怕臨近畢業過於傷感。
如今想來都是借口,不過是尋一個傳染的契機。
拍完幾組四人合照後,王可欣和葉歡霸佔著攝像師拍單人照。
沈喬薇有些不爽,小聲念叨:「我們四個人出一樣的錢,憑什麼她們可以多拍幾張?」
她不甘心利益受損,卻又怕得罪她們,往日裡總是撺掇著我出頭爭取利益,然後她再裝無辜譴責我斤斤計較。
我揚聲道:「欣欣你們拍完了嗎,薇薇等不及了。」
她們倆臉色難看,瞪著沈喬薇。
沈喬薇神色慌亂連連擺手,不想得罪交際花和團支書。
拍完照後,王可欣提議去聚餐,我用口腔潰瘍隻能喝粥拒絕了。
回到寢室,我剛進廁所便有些詫異,我的牙刷怎麼是湿的?
南方潮湿容易發霉我每次用完後都會擦拭幹淨。
聯想到王可欣對我的惡意,我謹慎地戴上口罩和手套,觀察著牙刷頭,上面有血跡!
我最近口腔潰瘍很嚴重,嘴巴疼得厲害她們是知道的。
出門前隻有王可欣在廁所待了很久。
3
目光掃至毛巾,我小心翼翼地抖開,細細地摸索,手指摸到硬物,抽出來是一根染血的針。
我倒吸一口涼氣,接著檢查沐浴露也被灌入了異物,乳白色不知名的液體漂在水面,有股蛋白質的味道。
看來她是鐵了心拉我下水,一計不成,便再生一計。
同住一個屋檐下防不勝防,周日不查寢我打算今夜先住酒店,明天去找導員辦理走讀流程。
為了安全著想,這些東西都不能再用,我拍照留底後隻用背包裝了身份證電腦等物品。
在酒店洗漱完後,我舒服地躺在床上刷劇。
微信消息不斷地彈出來,我點進去,王可欣發了很多她們和帥哥的合照在群裡。
她@我:【時月你今天沒來可太虧了,有好幾個體校的呢。雖說你不如我魅力大,但是大學不談戀愛是不完整的。】
我覺得這幾個人有些眼熟,雙擊把圖放大。
前世艾滋一事鬧得沸沸揚揚,S 市的大學生紛紛做了傳染四項檢查,隔壁體校也有中招的,他們就是其中幾個!
我SS地攥住手機。
作為父母恩愛的高知家庭長大的孩子,我雖知人心難測,卻從未感受到這樣的惡意。
前世拍完畢業照的兩周後,我高燒不退,她高調地把我送至醫院做檢查。
結果出來後是陽性,我如遭雷劈不敢置信。艾滋病成年人最廣泛的傳播途徑是性傳播,可是我從未有過性生活。
跟來湊熱鬧的同學面面相覷,不過幾天我得病的事便傳遍了整個學校。
學校安排我們整個宿舍做檢查,王可欣也是陽性,我瞬間明白是她傳染給我的。
可是她卻倒打一耙在網上哭訴我亂搞還害了她,葉歡她們也替她作證。
網友們義憤填膺對我的辱罵鋪天蓋地。
華清的保研資格被取消,大廠的實習 offer 泡湯,甚至還被學校開除學籍。
爸媽受我連累在單位受盡嘲笑。
層層打擊下我精神恍惚被車撞S,學校補償她們仨集體保研,王可欣還收到了好心網友的一大筆捐款。
思緒回籠,如今敵明我暗,我倒想看看王可欣這一世沒有我當墊腳石如何走出深淵。
4
一夜無夢。
我剛到教室便看到她們三人萎靡不振,頸肩布滿草莓。
嘖嘖,看來昨晚很是激烈。
難怪我昨晚住酒店,葉歡沒有以團支書的身份質問我的行蹤。
我以實習的理由向導員申請走讀,下課後便去籤字。
鈴聲響起我還沒起身,她們仨圍了過來。
王可欣一臉屈辱地說:「時月,我知道你成績好保送了華清,可是你再如何看不上我們,也不能一聲不吭就向導員申請搬出去啊!」
葉歡附和道:「你還撒謊自己要出去實習,你哪來的實習,我怎麼不知道?」
原本要走出教室的同學們紛紛湊過來看熱鬧,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我一個小時前剛向導員申請,她們怎麼就知道了?
顧不上疑惑,我淡淡地回應。
「雖然三年內我一個人承包了宿舍的衛生,獨立完成了我們全組的作業,忍受你們大半夜的暢聊和不經允許私自帶男友回寢,但是我從未嫌棄過你們。
「隻是我在你們忙著社交的時候拿到了華子的實習 offer,在外面租房方便點。」
所有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她們仨愣在原地,眼底滿是嫉妒。
順利地辦理好手續,我開始聯系中介讓他幫我留意合適的房源。
今天是工作日,正好有專家坐診,我準備去醫院做個傳染四項的檢查。
抽完血後,我緊張地等待著化驗結果。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我拿著報告單激動得手都在顫抖,全陰!
我抬起頭控制著眼淚不要落下,太好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路過傳染科室時,我停下了腳步。
王可欣正在等待叫號,她在寢室從未有過症狀,看來一直在吃藥控制。
我沒打招呼,假裝沒看見,換了條路出醫院。
忙碌一天剛回到酒店,微信幾十個語音未接電話。
在沒完全撕破臉前,表面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我回撥回去。
王可欣撒嬌道:「時月,上午是我們誤會你了。老師剛通知的小組作業你做一下吧,老規矩,遇到問題再問我們哈,記得要寫我們四個人的名哦。」
5
呵呵,老規矩,老規矩就是 PPT 我寫,文獻我翻閱,資源我想辦法,最後連上臺演講的也是我,不過成績是屬於四個人的。
她們仨一個忙著談戀愛,一個身兼重任抽不開身,哦,還有一個說她不會用電腦。
再多問兩句就是歧視家境不好的室友。
我的沉默令王可欣有幾分著急,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葉歡接過電話,語氣中透露著幾分不悅:「秦時月,你怎麼不回話,你是不願意和我們一組?」
我怒極反笑:「我為什麼要願意和你們這些學術蛀蟲一組,享受了三年的便利卻連最基本的感恩都沒有!」
她有些氣急敗壞威脅道:「秦時月,你瘋了嗎!你是不想畢業了?」
「我能不能畢業,不是由你決定的。」
我的成績全系前三,從未有過曠課,所有作業按時按量完成,學分夠績點高。
隻要不被她們算計攤上那種汙名。
電話那邊還在叫罵,我直接掛斷,世界安靜了。
撕破臉後,她們仨無論是在教室還是食堂,故意次次坐我隔壁嬉笑怒罵,想要孤立我讓我難堪。
不過這麼幼稚的舉動我內心毫無波瀾,我正焦灼地等待確認一件事情。
又過了幾天,今天正好距離拍畢業照半個月,前世我便是今日開始發燒的。
預料中的電話響起,王可欣焦急地哭道:「時月,你帶點退燒藥回宿舍!葉歡她們倆發燒了。」
猜測被驗證,她們倆那晚被感染了。
前世我也去參加了飯局,我對體院那幾個男大學生避之不及,一直嚷著要回去,她們倆也逃過了一劫。
這個病急性期症狀吃普通的退燒藥是不管用的,這個我前世深有體會。
我一口回絕掉她的請求,讓她直接陪葉歡她們去醫院。
「時月,沒想到你是這麼冷血的人,室友病成這樣,你連幫忙買藥都不願意。」
她故意將室友拉下泥潭,卻說我冷血?
「王可欣,你沒去演戲真是暴殄天物。」
字體大小
主題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