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葬禮我抱著綠色骨灰盒,悼詞:大家歡聚於此,拿錯稿了 - 第1章

接到蘇靖S訊時,我正在外科讓醫生幫我挑胳膊裡的玻璃渣子。


 


警察遺憾地告訴我他醉駕出車禍,撞得稀碎,隻從山崖上摳下來了一些殘渣。


 


掛斷電話,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上天開眼。


 


1


 


“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太過張揚,醫生皺眉按著我的胳膊,勸道:“小姑娘,要不離了吧,家暴皮肉傷能好,精神不正常就是大事了。”


 


“謝謝醫生,不過我老公說,我們的這段婚姻裡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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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終於喪偶啦!”


 


我喜大普奔的拉著醫生道謝,捧著纏成粽子的胳膊一陣風一樣刮到了派出所,從警察叔叔手裡接過了骨灰盒。


 


害S我父母、奪我家公司、把我當精神病關了三年的人渣終於S了,真是大快人心。


 


更讓人開心的是,他還給我留下了巨額遺產!


 


警察叔叔看著我欲言又止:“摳得不多,有點輕……”


 


我極其大度的揮揮手:“沒事,給你們添麻煩了,其實不摳也沒事,說不定還能拯救幾隻找不到食物的小動物。”


 


“你說什麼?”我的語速太快,警察叔叔顯然沒聽清。


 


我立刻立正站好:“感謝你們的辛苦工作,再見。”


 


出來後,我拿出手機拍了個照,發了票圈。


 


【蘇靖去黃泉旅遊啦,一路走好。】


 


趁著手機還沒被打爆,我腳步一拐,進了家理發店。


 


“老板,幫我把這玩意染成綠的!”


 


老板看著我手裡用塑料袋裝著的骨灰盒,臉色略微奇怪:“小姑娘,你是不是……傷心過度了?”


 


“沒有啊,”我笑著打開小盒子,用手捏一撮灰給老板看,“話劇社的道具而已啦。”


 


老板這才放下了心,麻利的上手給我染發。


 


染發的三小時裡,被我調成震動的手機比隔壁按摩的頻率都快。


 


等到我提著小布包帶著漁夫帽回到家時,門口已經站了一群人。


 


一個虎背熊腰裹著皮貂的女人衝出來,揚起手就要打我。


 


“賤人,你敢害S我兒子!”


 


2


 


“媽,您這話說的!”


 


我側身一躲,沒讓她打著,“前不久您還說我低微卑賤、命如草芥,你兒子動動手指就能弄S我,我哪來的能耐弄S他呢!”


 


“你還敢躲?!”蘇靖媽的火氣更甚,反手又是一掌,“要不是我們給你吃給你穿,你早就S在七年前了。”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們害得我家破人亡,屍骨無存啊!”


 


滿腔的恨意讓我把手裡的骨灰盒往前一送。


 


“嘭——”


 


一陣煙霧揚起落下,和灰塵混為一體。


 


我兩手一攤,非常無辜:“媽,您把蘇靖的骨灰揚了。”


 


蘇靖媽慘叫一聲兒子,兩眼一翻,朝後倒去。


 


其他的親戚亂成一團,喊媽的喊媽,掐人中的掐人中,個個緊張的跟蘇靖媽要去陪蘇靖了一樣。


 


我趁機踮著腳,繞過他們進了門。


 


說來可笑,我家滅門的悲劇隻因為蘇靖要逼我當某人的替身。


 


我不樂意。


 


結果當天晚上,我家裡起火,我爸我媽葬身火海,三口之家隻剩我一個。


 


火災後,蘇靖拿著一紙結婚協議找到我,威逼利誘讓我籤下,否則就要聯合其他人吞了我爸的公司。


 


我爸為了公司熬壞了身子、一病不起的日子猶在眼前,我籤下了那份協議,也把自己推入了火坑。


 


頭三年我被蘇靖當做精神病控制,他還要求我做他白月光的替身,將我所有東西都換成他白月光的同款。


 


我不從,他就使用暴力逼迫,但我也不是柔弱的兔子。


 


頭一年我拼S不從,和他對打,即便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我也不叫他好過。


 


但自從有一次我被他一腳踹斷了肋骨,在床上躺了四個月。


 


我想通了,要智取。


 


他的渣命不值錢,但我的命,很重要。


 


我要留著命,給我爸媽報仇!


 


從那後,我盡量不與蘇靖發生正面衝突。


 


他再打我時,我學會了裝慘和假意順從。


 


最明顯的改變是:


 


我不僅不反抗蘇靖的囚禁,甚至,還在他對公司業務發愁時,主動提出幫助,為復仇尋找時機。


 


現在,這個時機,終於被我等到了!


 


我翻出衣櫃裡所有白慘慘的衣裙用剪刀剪了個幹淨。


 


再把房間裡的真人裝飾畫從牆上扯下來踩在腳下。


 


從今天起,我終於是我了。


 


門外的喧鬧遠去,我從書櫃下翻出一張泛黃的紙片,知道從明天開始才是硬仗。


 


但是我七年都忍過來了,還在乎這最後的幾天甚至是幾個月嗎?


 


3


 


第二天,我帶著蘇靖的S亡證明來到他的公司。


 


董事們正在開例會,僱來的保鏢撇開公司的保安,我順利的踏進了會議室。


 


看著在座一圈裡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我勾起了笑容。


 


“七年不見,你們怕是覺得我永遠無再起之日了吧?可真不好意思,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把畜生收走了,給予了我新生。”


 


幾個禿成茶葉蛋的大叔緊張的喝了口茶,猥瑣的小眼睛就是不敢看我。


 


我知道原因。


 


七年前,他們就是背叛我爸的員工。


 


沒關系,等會他們就該眼珠子瞪出來了。


 


因為我準備了詳細的資料指證他們貪汙,勾結其他公司盜取機密文件。


 


監察部的人強制請他們去喝茶後,我坐上了蘇靖的位置,律師將公證過的文件發下去傳閱。


 


所有人都詫異,蘇靖竟然把所有財產和公司都留給了我。


 


這怎麼可能呢?


 


一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替身,蘇靖怎麼會立遺囑給我財產。


 


剩下的董事顯然是這麼想的,頂著鍋蓋肚的董事拍桌子朝我怒吼。


 


“沈巧!你一個替身!蘇總怎麼可能把公司留給你?!這遺囑肯定是假的!!!”


 


嘖!


 


真吵。


 


我掏掏耳朵,莞爾一笑:“大爺,以後少吃點補藥,瞧你補得肚子比腦子都大。遺囑公證那是我這種無權無勢無錢的人能做的了假的嗎?”


 


沒有證據的質疑都是扯蛋。


 


我直接讓門外候著的助理去把這七年來的財務表給我拿過來。


 


穿著超短裙的年輕小助理顯然也知道我替身的身份,頗為趾高氣昂的朝我一撇嘴:“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隻聽蘇總的話。”


 


也對,目前隻有會議室那幫老頭子知道蘇靖S了。


 


於是我從兜裡套出一個小紙包遞給她:“拿著。”


 


她疑惑地接過:“這是什麼?”


 


“蘇靖的骨灰。”


 


小助理穿透力極強的尖叫引來了整層樓的關注,她邊哭邊跑幫我把蘇靖的S訊帶給了每一個人。


 


好極了,所有探頭吃瓜的都扣五十塊的摸魚工資。


 


得到消息的財務部長帶著文件急匆匆到來,花白的頭發讓我看出這個驕傲的女人七年來也過得不盡人意。


 


我把一張泛黃的借條拍在她面前,對她笑了笑:“林姨辛苦了,這東西就當退休補償了,您早點回家帶孫子去吧。”


 


財務部長滿是皺紋的臉一僵,顫抖著手捏起借條,含淚點點頭,離開了。


 


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她的辭呈。


 


還有一群不請自來的婆家人。


 


4


 


蘇靖他姐上來就要我把公司還給他們。


 


“姐,可是蘇靖在遺囑裡說他的所有遺產都給我噢。”


 


我著重強調了“所有”兩字。


 


“少來,我還不了解我弟弟嗎?他就把你當個玩物而已,怎麼會給你遺產?而且,我媽已經讓人去搜集證據了,他開車那麼謹慎的人,怎麼會突然出車禍!肯定是你謀害他!”


 


這說我是玩物是事實,可這說我謀害蘇靖的罪名就大了,會破壞我遵紀守法好公民的形象的!


 


以後還怎麼把公司做大做強啊。


 


我可不認:“你有證據嗎?有證據咱們法庭上見,沒證據給我滾出去。”


 


“你個小賤人!!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動的手!”


 


蘇靖他姐發著狂要來打我,可惜我的保鏢們個個堪比大力水手,把她跟拎小雞一樣從總裁辦公室拎了出去。


 


我靠在柔軟的老板椅上,面對巨大的落地窗,決定等會去買個刮刮樂。


 


畢竟喪偶這種天大的喜事卻不能擺個席,真是太可惜了。


 


惆悵了一會兒,我從辦公桌的最底層抽出一本帶鎖的筆記本,喊保鏢拿了個錘子,“哐哐”兩下給砸開了。


 


翻開一看,正是蘇靖寵幸過的小情兒的聯系方式和給她們分配的居所的地址。


 


數了數數量,真是感謝蘇靖這麼多年厭惡我,沒逼迫我履行夫妻義務,不然我現在得飛跑去醫院檢查自己有沒有得病不可。


 


拿出手機給這些人群發了一條消息,通知她們蘇靖見閻王去了,三天內搬離。


 


可惜她們都不信,我嘆了一口氣,打電話給還在醫院的婆婆。


 


“媽,我能給蘇靖辦個席嗎?大家都不相信他S了。喂?喂?媽?”


 


不知為什麼,婆婆掛斷了我的電話。


 


她一定是默認了我的想法。


 


於是我轉頭就訂了家酒店,雖然人家不怎麼想辦喪席,但聽說我要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後,他們爽快的接了下來。


 


還問我有沒有遺照,可以幫我免費打印一扇落地窗那麼大貼出來。


 


我找了一圈發現這七年來我沒有蘇靖的哪怕一張照片。


 


問遍公司的人也沒有。


 


於是我隻能回到家,從監控裡調出有關蘇靖和小情兒造人的片段,然後截取了他的一張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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