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S害一個人,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痕跡就會被消除。
十五歲那年我考上了重點高中,重男輕女的母親卻讓我出去打工。
一氣之下我S害了弟弟。
後來我上了重點高中,還擁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
1.
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我間接或直接的S害一個人後,世界就會消除掉他一切的痕跡,仿佛他從來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我第一回發現這個秘密是在十三歲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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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早亡。
八歲那年,媽媽帶我改嫁到繼父王林柱家。
王林柱是個嗜酒成命的酒瘋子,喝完酒就9會對我和媽媽拳打腳踢,我經常頂著青紫的臉去上學。
媽媽最開始還隱忍著。可是在我十歲那年的一個深夜,媽媽還是悄悄的跑走了。
隻留下了我。
王林柱找了一天一夜都一無所獲,他發了很大一陣火,把我打的幾乎背過氣去。
還是鄰居家的大嬸實在看不下去說了兩句,我才沒被打S。
後來我就不被允許去上學了。我隻能留在“家”裡洗衣做飯,偶爾還要承受被王林柱當做撒氣的工具。
一出門就有一群小孩子圍著我轉,拿石頭砸向我,嘴裡唱著不堪入耳的歌謠。
時日久了,我也學會了反抗。
誰羞辱我,我就拿起磚頭往S裡砸他。
我很少輸,但每次贏了的結果都是被王林柱再打一頓。
我以為這就是我望得到頭的一輩子了,可是我十三歲那年都變了。
2.
那是我十三歲的生日。
媽媽年輕時就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我長得很像她。隨著年齡增長,我的模樣越發秀麗。
王林柱看我的眼神也越發貪婪。
那天晚上他突然給我做了一碗長壽面,還在裡面窩了個雞蛋。
我小心翼翼的端著面,SS的盯著王林柱。直到王林柱說了三遍讓我吃後,我才嘗了一口。
王林柱看我吃了很開心,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走了出去。
可我根本沒吃幾口,連面裡的蛋都沒敢動。
當天夜裡,一個充滿酒味的肉體爬上了我的床。
腥臭的口水味在我鼻腔裡縈繞,粗糙的大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我被驚醒,猛的推開壓在我身上的人。
透過月光,我發現是王林柱。
他罵罵咧咧的呼了我一巴掌:「媽的,小賤蹄子,敢推老子?」
我被打的腦子發昏,耳邊也傳來嗡嗡聲。直到脖子上也沾滿口水,才猛的清醒。
他急不可耐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嘴裡還嘟囔著:「姓李的那鱉孫還敢賣給老子假藥,等著我明天不找他算賬,打S他的。」
哪怕我年紀小,也在路邊大媽的嚼舌根下知道了王林柱究竟在做些什麼。
我拼命的掙扎著。
但是一個十三歲女孩根本掙脫不開一個成年男人的控制。
直到我在掙扎中摸到了床邊的煙灰缸。
我沒有猶豫,拿起煙灰缸就狠狠的砸向了王林柱的頭。
身上的王林柱停了一瞬,然後直挺挺的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顫抖著手推開了他,輕輕的探上了他的鼻息。
沒有呼吸。
王林柱S了。
我被嚇的呆愣在原地,但是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暢快感包圍住了我。
就在這時。牆體沒有預兆的開始剝落,王林柱的屍體也逐漸腐爛。
身邊的場景開始轉換,重塑。直到我站在了居民樓的廚房裡。
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股陌生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
巨大的痛苦下,手中的盤子被摔落在地。
3.
腦子裡陌生的記憶告訴我,這個世界沒有王林柱。
八歲那年媽媽吳黎遇到的是肖旭。
是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有錢男人。
直到吳黎懷了弟弟被原配找上門,才知道自己是個小三。
肖旭有家庭,還有一雙兒女。
吳黎做了很大的心理掙扎,卻屈服於舍不得已經六個月的弟弟和男人的花言巧語。
她不得不堅信肖旭愛她,堅信早晚有一天男人會把她娶回家。
可是肖旭哪裡會娶吳黎呢?
巨大的心理落差下,媽媽變了。她厭惡我這個阻擋她和心愛人在一起的拖油瓶,不再是會將我擁在懷裡哄我睡覺的媽媽。
我更像家裡的一個擺件,她視我為無物。
不犯錯時,她根本注意不到我。
就像這回。我被她一腳踢倒在地,碎茬子扎進我的手裡她也沒注意到。
「吳純熙!你要S啊!洗個碗都洗不好,你還能幹什麼!給我收拾幹淨了!」
吳黎還想說我些什麼,但是屋外響起了弟弟的叫喊聲。
她邊說著我的乖乖,邊笑著走了出去。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再也聽不見時才喊了一聲:「媽媽。」
我默默地低下頭去處理手上的傷口,掃淨地上的碎片後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沒有跟任何人提前記憶裡的錯亂。
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這不是能跟別人隨便說的。
直到我在電視上看到一部有關時空穿梭的電影。
我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也許我S害王林柱以後就來到了一個沒有王林柱的平行時空。
後來我嘗試拍S牆上的蟲子,拔掉生長旺盛的花草,可是它們仍舊會好好的躺在我的手心裡,世界也沒有什麼變化。
我想我的能力可能隻對人類有效。
4.
在吳黎身邊我成功度過了小學,開啟了初中生活。
寒假結束後,我就回到了學校。
當天早晨,吳黎哄著她的小兒子起床。
沒有注意到沒吃早飯的我,也沒有注意到我髒兮兮的校服和漏了大洞的書包。
來到學校後,果然如我所料。
桌面被各種“小三”“婊子”“賤人”“髒”“騷”“醜”“惡心”等字體填滿。
書洞裡的書也都被撕碎了,還被人放進去了幾隻S老鼠,就連椅子也被塗滿了膠水。
這是在這個世界的我每天必然要經歷的事情。
因為原配的女兒特地來我們學校散播過消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小三的孩子。
就在我皺著眉想怎麼處理椅子上的膠水時,一袋垃圾砸中了我的腦袋。
裡面的湯湯水水順著我的頭發就流了下來,我向那個方向望去,是一個男孩。
他笑嘻嘻的對我說:「喲,我沒看清。那麼臭的味兒,我還以為是垃圾桶呢。」
話音剛落,整個班級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我也笑了。
我跟這個世界原本的吳純熙不一樣。
哪怕繼承了她的記憶,但我擁有更多的是在王林柱身邊的痞子氣。
所以我做了這個世界的我不可能做的事。
那就是拿起椅子,抡向了那個男生。
椅子上還沒幹透的膠水SS的黏在了那個男生的頭上。
這下總算沒有人笑了。
5.
我被找了家長。
班主任站在我面前質問我:「你為什麼要把椅子貼別人頭上?!」
我:「你怎麼不問問順著我頭發留下來的湯水?」
班主任:「他都說了他不是故意的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椅子上的膠水太多,我隻是想甩甩,沒想到甩到了他的頭上。」
班主任被我懟的來回踱步。
恰巧這時我媽來了。
她二話不說就給我來了一巴掌:「你個賠錢貨,給你交學費你不好好學習,淨在學校給我惹麻煩。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說完又不斷的鞠躬給老師道歉,臉上露出諂媚的笑。
我清晰的注意到班主任眼裡漏出的那抹嫌棄。
經歷過這件事後,他們跟變本加厲的欺負我。
不過我會以同樣的手段還給他們。
我在預謀做一件事。
但是我得先進行一次實驗。
一個讓我能確定能力存在的實驗。
我的班主任有病理性低血糖,抽屜裡常年備著糖和胰島素。
我趁機將胰島素掉換成了胰高血糖素。
學校的監控常年處於關閉狀態,並不擔心任何人發現我動了手腳。
一個普通的清晨腦海裡湧入了陌生的記憶,我意識到班主任去世了。
我開心的難以言語,慶幸自己是被上天眷顧的人。
終於,我能著手實施我的計劃了。
我引出了霸凌的罪魁禍首,肖旭的女兒肖葉。
我曾經考慮過,怎麼徹底解決她們針對我的問題。
而讓肖葉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但是我根本找不到肖葉的蹤跡,所以我開始了反抗。
我認為她發現沒法再欺負我後一定會出現的。
一天晚上放學時肖葉帶著她的小姐妹團堵住了我。
其中一人不由分說,扯著我的頭發就把我拉到了巷子裡。
我被推倒在地,她們十個人將我團團圍住,肖葉站在正中間。
我的腦子飛速旋轉,思考著一下解決她們十個人是否可行。
卻一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篡改的太多,可能會發生我無法預測的結果。
肖葉用腳踢在我的臉上,笑臉盈盈的跟身邊人說:「小三的女兒就是賤,連給我擦鞋都不配。」
「你今天給我磕幾個頭......」
她剩下的話淹沒在我的巴掌裡。
肖葉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她不敢去質問身為始作俑者的肖旭,不敢招惹在肖旭羽翼下的吳黎,更不敢招惹他們唯一的兒子。
她隻敢把氣撒在明明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的我身上。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是原來的我,是那個被洗腦的軟弱不會反抗的我,那我是不是有一天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僅僅是因為這些惡人。
現在不會了,現在我會以暴制暴。
就在我動手的那一刻,肖葉的小姐妹團也動了手。
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
一個接一個,謾罵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拼命反擊,盡管被打的渾身生疼,也絕不停下反抗。
我聽見站在外圍的肖葉說了什麼,然後身邊的人都停下了手。
她走了進來,看起來是想親自還我那一巴掌。
我笑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刀,一下就捅進了她的心髒。
不好玩,我不想玩了。
肖葉的小姐妹團混亂了起來,有人把我按住,有人說要打120,有人去查看肖葉的傷勢。
源源不斷的血液從她的身體裡流出,周圍的世界也在慢慢崩塌,然後重塑。
這次我坐在了教室裡。
6.
又是一堆陌生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
這個世界沒有肖葉,也沒有人四處宣傳我是小三的女兒。
我度過了很普通的初中生活,擁有兩三好友。
即便在家裡媽媽把我當作擺件,也有朋友能排解寂寞。
這個世界我成績優異,常年排在年紀前十。
新的班主任每天都會將我留下給我補課。
她貼心的為我講解好每一道題,又送了一本練習冊給我。
走出班級門,等候已久的朋友挽住我的胳膊與我結伴回家。
偏心瞧不起我的班主任,對我的遭遇冷眼旁觀的同學,在這個世界都消失了。
肖葉的果然不應該存在。
我在每天的學習中很順利的度過了初中生活,然後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重點高中。
此時正好趕上肖旭資金鏈斷裂,公司即將面臨倒閉危機。
一直靠肖旭養著的母親,也一下子縮衣少食起來。
我靠著出去做兼職的錢勉強補貼家用。
我對母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我愛她也恨她。
直到她突然跟我說:「我給你找了個工作,你明天就去吧。」
才徹底粉碎了我的孺慕之情。
我放下手裡剛買的菜問她:「那我學習呢?」
「你個賠錢貨學那麼多習有什麼用?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嫁個好人!」
「別想讓我浪費錢給你上學,我的錢都是要留給你弟的。」
弟弟在餐桌上啃著我買回來的雞腿,學著我媽的話:「賠錢貨,賠錢貨。」
說完他笑的手舞足蹈。
「那他S了,我是不是就可以上學了。」
我媽伸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敢咒你弟S?你弟S了你也別想活了。」
說完不解氣又一腳給我踢出門外:「你不去打工就滾出去!別回來礙我的眼!」
我買了一瓶酒,一盒頭孢,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7.
第二天是周末,吳黎約了打牌,就我和弟弟在家。
她邊穿鞋子邊威脅我:「你要敢N待你弟,我回來就打S你。」
我沉默的應下了,把剛取回來的錄取通知書SS握在手心裡。
她走後,我把藥片磨成粉末,均勻的塗抹在烤面包上。
又把面包泡在酒裡,然後給弟弟吃下。
沒過十分鍾,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面色煞白,嚷嚷著頭痛。
他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拉著我的褲腳說疼。
我把他抱起來,安撫著他:「一會就好了,一會就好了。」
他嘔吐到我的身上,我也沒有嫌棄,直到一個小時後他在我的懷裡徹底咽氣。
我有點後悔用這個方法。本來想讓他體面的離去,卻沒想到讓他多受了這麼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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