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堪而耳的聲音傳來,柳穎兒大哭起來。
“老公人家錯了,是祁臨川勾引我的,老公不要打我!”
任憑柳穎兒怎麼哀求,卻被潘天逸打得一直哭嚎。
“人家、人家懷了你的寶寶啊!”
“還敢提孩子,今晚我就打S你!”
最後,在柳穎兒慘叫聲中,她被潘天逸趕下了車:“你自己淨身出戶吧,賤人!”
8.
半個多小時後,窗戶對面的那層樓的燈忽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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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背後,出現了兩道影子。
於是我拿起手機,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柳穎兒出現在我和祁臨川曾經的家裡。
幸好我之前裝的監控祁臨川還沒拆,所以我能完整地欣賞他們的現場。
已經被自己老公打得鼻青臉腫的柳穎兒,一進屋就哭泣著往祁臨川懷裡撲。
“我老公不要我了,怎麼辦啊,人家隻有投靠你了臨川哥哥。”
祁臨川滿臉胡茬,臉頰深凹,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晃著身體。
過去那個英俊得體的祁家大少,現在卻一臉憔悴落寞。
自從車禍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柳穎兒。
此時柳穎兒一出現,看到她渾身的傷痕,放在過去,他早就憐惜得恨不能幫她承受了。
可這一次,他卻隻覺得厭煩至極。
“滾啊!”
拿著酒瓶,一把將嬌滴滴黏在身上的人甩開。
柳穎兒哭得驚天動地,半天卻沒引得祁臨川的反應。
祁臨川自顧自的喝著酒,柳穎兒慢慢爬過去,手試探地摸進祁臨川的衣服下擺嬌柔地撫摸。
“人家以後就隻有臨川哥哥一個老公了,以後我們還有肚子裡的孩兒,一家三口……”
我吃了一驚,柳穎兒的孩子真夠堅挺,居然還沒潘天逸給打掉。
卻不想這一次她徹底觸怒了祁臨川,他像頭暴怒的獅子,扔了柳穎兒的手就把手裡的酒瓶朝柳穎兒砸去。
“哗啦”一聲,酒瓶破碎,柳穎兒滿頭鮮血流淌。
柳穎兒還沒反應過來,祁臨川已經狠狠踢在她的肚子上。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若薇她怎麼會離開我!”
“若薇失去了我七個孩子,你肚子裡的這個雜種怎麼配生下來!”
從未有過的劇痛讓柳穎兒蜷起了身子:“救命、救命啊啊!”
他親自踢掉了他們的孩子,更不顧柳穎兒下體湧出的鮮血染紅了他親自給她買的她最愛的公主蓬蓬裙,祁臨川瘋了般掐住了柳穎兒的脖子。
“柳穎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賤人,你要是安分一點少去惹若薇,她怎麼會舍得離開我!”
原本,你一直都知道是她招惹我啊!
隻是你喜歡她,愛她,所以無限縱容,任她怎麼對待我、誣陷我都可以,甚至成為她的幫兇。
柳穎兒被掐得舌頭都吐了出來,臉脹得青紫,眼看著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終於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了出來。
她這才意識到,祁臨川是真的想要S她。
她嚇得花容失色邊哭便從祁臨川家裡爬了出去。
祁臨川仇恨的目光盯著落荒而逃的柳穎兒:“再敢出現在我眼前,我就真的讓你沒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看著她拖延出來的一路的血跡,祁臨川心裡悲痛得無以復加。
他想著,他的若薇那麼多次流產、被他傷害,是有多痛啊。
沒關系,我會讓他知道我到底有多痛的!
當晚,我就將傳給潘天逸的那些視頻和音頻,傳播到了網路。
並通過病毒傳播到了祁氏生意覆蓋到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後面幾天,祁氏股票竟連續跌停,甚至潘氏的股票也受到震蕩。
祁氏的合作商更是紛紛解除合作協議,一時間連賠償損失都高達十數億。
祁氏董事會隻能緊急召開會議,將祁臨川從董事會除名。
祁臨川被他父親趕出大宅,失去了祁家繼承人的資格。
變成人人鄙夷的落水狗。
但我要的,還不止是這些!
9.
祁臨川。
難道你以為,我恨的就隻是你為了柳穎兒讓我失去孩子,恨的就隻是我被你們欺凌?
我父母的血海深仇,我怎麼能忘懷呢。
直到現在,我還常常輾轉難眠。
怕一閉上眼睛,枉S的爸媽就在冰冷的海底孤苦悽涼地望著我。
好多個日夜,我都隻能靠著吃藥讓自己強迫睡去。
直到有一次我差點沒醒來,被秦煥抱到醫院去洗胃,我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竟吞了一瓶安定!
“曲若薇、不、秦小蝶,你別忘了,你早就把命交給我了。”
“沒我的允許你不僅不準S,也絕對不準傷害這副身體!”
秦煥以為我要自S眼底全是驚恐,他緊緊抱著我明明說著威脅的話,卻渾身抖得厲害。
第一次,除了父母之外有人這樣對我的安危患得患失,一時間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隻是不小心藥吃多了。
“好的,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亂吃藥了。”
我乖乖的低頭認錯,拍拍秦煥的背。
好半天,他才放開我,深呼了一口氣語氣凝重:“你委託要找的那群人都找到了,後面就交給你自己處理。”
我的眼眸中猛然有了更多神採,一把推開秦煥。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當年我拜託祁臨川幫我找害S我爸媽的那群面具人,後來祁臨川說已經幫我把人解決了。
自從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後,我就重新委託了秦煥幫我尋找。
沒想到,秦煥真的真的找到了那群人。
“但是,我還從他們嘴裡得到一個消息。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心裡有不好預感:“什麼?”
“當初,凌辱你還拍片的那個畜生,就是祁臨川本人。”
耳朵裡一陣轟鳴眩暈。
隨即我握緊拳頭,強撐著神智故作堅強。
“我、我知道了……”
祁臨川,你怎麼可以!你怎麼能這麼壞!我記得那個畜生啊,就是他親口讓人把我爸媽扔下了海!
想要忍耐,可我終究沒忍住,撕心裂肺地捂臉大哭。
“我要你S,我要你S祁臨川!”
秦煥猩紅著雙眸將我牢牢攬進臂彎。
“好,我會幫你報仇的。”
10
秦煥將那群S害我父母的兇手交給了我。
之前他們拿了祁臨川的錢躲到了東南亞,卻還是被秦煥給掘地三尺挖了出來。
我將他們賣去了海上。
在那些有錢變態專供的灰色郵輪上,他們將生不如S。
命好一點的,或許就隻是成為他們的玩物早早被榨幹扔入大海鯊魚。
命不好的。
就會被割掉四肢、眼睛、舌頭,做成比活S人還慘的人彘,想S都S不了,泡在特殊藥酒裡一直一直供人觀賞褻玩。
“求求您行行好,曲小姐您就饒了我們吧!”
那群人的頭頭認出我來,頭都在地上磕破了不斷流血。
我的眼睛卻毫無機質地盯著他們背後的大海:
“當年我們全家求你們饒過我們時,你們饒了嗎?”
“我們也隻是受人之託啊!都是祁臨川那個畜生出錢讓我們做的,我們真的錯了,求您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看著這群畜生消失在海上,最後一滴眼淚掉落,我轉身就走。
回到車上,一直在車裡默默注視我的男人發動了車。
卻不想剛剛回到小區,我們就被祁臨川堵在了停車場的電梯口。
“老婆,我就知道你沒S!那天我看到的果然是你!”
祁臨川不知從哪蹦出來。
失去了祁家這座靠山,愛情、事業、家族,什麼都沒了,變得更加失魂落魄邋遢,我幾乎沒把他認出來。
然而我對他不再有任何感情,除了恨。
秦煥擋在我身邊,鄙夷地用鼻孔對著臉上因為被感染滿是傷疤的祁臨川:“祁臨川,你還有種出現在小蝶面前。”
“什麼小蝶,她是我老婆若薇,秦煥你滾!回頭我再找你算賬,要不是你把我老婆藏起來她怎麼會消失這麼久!”
“祁臨川,曲若薇已經被你害S在車裡了!”
“我老婆沒S,我讓你給我滾啊!”
祁臨川揮出一拳,卻被秦煥輕松擋下,隨之,兩人就纏鬥在了一起。
祁臨川很快被秦煥打趴在地,他卻不甘心地爬過來,抱著我的腿不放。
“我錯了,若薇,不管你怎麼懲罰我我都願意接受,隻要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我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秦煥說錯了,你老婆沒有被你害S在車裡。”
祁臨川眼前一亮,我卻一字一頓,接著說。
“她早就S在了她被你凌辱,她父母被你拋進大海的那天。
“你為了柳穎兒對我做了什麼,你都忘了嗎?”
祁臨川的瞳孔瞬間緊縮,恐懼蔓延他的全身。
“你、你都知道了……”
我狠狠將他碾在腳下,胸膛裡翻滾著永遠不可消磨的仇恨。
“所以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我面前?”
是啊,他再自大,以為我怎麼愛他。
又怎麼敢奢望這樣的血海深仇我還會回頭接納他?
我將他踢開,他像條棄狗縮在原地。
秦煥鼻子裡噴出一口氣來,突然惡意地一笑,一把摟住我的肩膀將我拽進他滾燙的懷抱。
低頭湊到我耳邊:“乖乖老婆,今晚想吃什麼?”
11.
一口鮮血從祁臨川喉頭噴出。
“若薇、若薇……”
可不管他怎麼呼喚,我還是頭也不回地隨著秦煥走進了電梯。
直到祁臨川徹底消失,秦煥還不肯放手。
我一肘子頂到他腰上,他才痛呼了一聲松開手臂,委委屈屈的。
“怎麼了,我不是幫你出氣嗎?”
“秦煥。”
我回頭,對上秦煥幽深的目光,“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秦煥微怔。
隨即,男人的神情變得肅穆,平時臉皮挺厚,這會兒倒是耳根都紅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朝夕相處,我怎麼看不出來,他經常背著我、當著我偷偷耳朵紅呢。
有好多次,我被夢魘折磨,也是他半夜不睡無聲地守著我。
而他那些所謂的外賣,跟他偶爾當著我下廚做的菜,口味都一模一樣。
呼風喚雨的秦家大少。
其實是個純情大處男啊。
其實,有好多次我都恨不得親自S了祁臨川和柳穎兒這對狗男女。
但我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秦煥更是不會答應讓我雙手沾血。
所以後來,秦煥搞垮了潘家,但把一切蛛絲馬跡都制造在了他的“情敵”祁臨川身上。
後來,走投無路的潘潘天逸把回到柳家的柳穎兒逮回去關在了地下室日日折磨。
之後,他又把祁臨川綁架了,開出天價讓祁家贖人。
卻不想祁家早就放棄了祁臨川,以為是他自己設計的要錢的騙局。
他父親竟然對說要撕票的綁匪說:“反正他隻是個沒用的廢物,成天除了隻會惹事給祁氏造成損失還會什麼?!要撕票就撕吧,S了讓我們眼不見為淨!”
潘天逸人財兩空,被徹底激怒,竟然一刀狠狠捅進了祁臨川身體。
幾個月後,祁臨川的屍體才被人在一個廢棄的大山廠房裡發現。
而柳穎兒,也在那不久後,被潘天逸凌虐致S。
看到新聞的那晚,我被秦煥折磨得夠狠。
秦煥抽掉我的手機,拉起被子狠狠一笑。
“純情大處男的滋味,怎麼樣?”
我來不及擦拭通紅的眼眶和整理激動的情緒,大叫著求饒:“拜託,我就是開個玩笑……對不起,秦少請饒了我!”
爸、媽。
現在我終於可以。
安心睡個好覺了。
夢裡那陣清風,是你們來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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