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魅魔老公又交新女朋友了。
從前我又哭又鬧,他蹙眉說:「你要理解我們魅魔的需求,身不由己罷了。」
現在我不鬧了,還體貼地催他去哄新女友。
他驕傲地跟其他魅魔炫耀,「我老婆真懂事,開竅了。」
其中那個最桀骜不馴,一向守身如玉的魅魔輕笑,「對。」
因為昨晚,我累得快昏倒時,他還在一邊賣力,一邊求我:
「給我一個名分好不好,嗯?」
我點頭的那一刻,他笑了,「寶寶,你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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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撞見傅安懷又交新女朋友的那天。
那個小助理慌張地從他腿上爬下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傅總在看 PPT 呢。」
坐在老板椅上的傅安懷,襯衫扣子松了兩顆,耳朵冒尖,那是魅魔動情的表現。
小助理的口紅花了,裙子也歪了。
我笑了,「我還沒瞎呢。」
「真難為你們在椅子上看 PPT,要保安把床搬來嗎?」
見傅安懷沒說話,小助理高抬下巴。
「聽說老板娘醋勁很大,說話難聽,但我這零零後不是那麼好被欺負的。」
「我和傅總是真心相愛,我沒錯,隻是我來得晚了一點。」
我冷哼,「別給零零後抹黑,零零後是自由奔放,但不會朝著小三奔去。」
「你們愛,就關起門來好好愛,別窗簾不拉,門也不關緊,你倆穢亂辦公室,還驕傲上了?」
小助理憤恨地瞪我一眼,轉頭撒嬌,「傅總……」
傅安懷微微蹙眉,「你先出去。」
小助理笑容得意,「聽見沒,傅總讓你出去。」
2
傅安指尖抵額,「我有話跟太太說,你先出去,乖。」
小助理怔了一下,咬著唇,不情願地扭頭走人。
還嬌嗔地跺腳,「不準你碰她,不然你可哄不好我。」
我豎起大拇指,「這麼理直氣壯,三兒輩楷模啊。」
世界安靜後,傅安懷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襯衫,那雙迷惑人的桃花眼深情地看著我。
「輕語,今天是小姑娘的生日,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哦,他倒忘了昨天是我的生日,而他卻徹夜未歸。
陪小助理在山頂上放了大半夜的煙花。
不過沒關系。
我早就不在意了。
他走至我身邊,想撫摸我的發頂。
我避開,「別,你女朋友剛說不讓碰。」
他的臉色沉下去,「生氣了?」
「輕語,你要理解我們魅魔的需求,身不由己罷了。」
「哪個魅魔能一輩子就守一個女人?我們這圈子就沒這樣的。」
「乖,別鬧了,老公給你買雜志上最新款的包包。」
我伸出四根手指,「要四個。」
反正他的錢不花也是給別人花。
自留一個,另外三個包正好造福閨蜜,一人一個。
好閨蜜是一輩子的,渣男嘛,到時間點就該扔掉。
見我不哭不鬧,如此乖巧,傅安懷怔住,唇角微微上揚,「都依你。」
也許是心情不錯,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的唇。
我瞄了一眼未關緊的門縫,故意大聲驚叫,「怎麼,你還想親我?」
就在傅安懷低頭的一剎那,門外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響。
我體貼地說:「我不要緊的,快去哄哄她吧,小姑娘氣性大著呢。」
傅安懷怔了一下,撇開我,推門而出。
我籲了一口氣。
因為,不隻他的小姑娘不好哄。
其實,我的小哥哥也挺難哄的。
我要去哄人咯。
3
傅安懷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
從他的公司越做越大後。
他的身上開始出現各種陌生的香水味。
一開始,他說是生意場上沾染來的,我信了。
後來,他的身上出現了各種觸目驚心的吻痕。
我有情感潔癖,那一刻我的天都塌了。
他卻惱羞成怒地說:「我們魅魔本身需求就大,守著你一個女人這麼久,也該夠了吧?」
「難道你要看到我爆體而亡才開心?」
「葉輕語,你愛我,就要愛我的全部。」
受他的 PUA,我以為是他本身無法控制的魅魔獸性作祟。
本想著,等他情潮期平復,我們就能回到從前。
直到我遇見他們魅魔圈的另外一個魅魔,談遇。
桀骜不馴,卻守身如玉。
宴會上被愛慕他的名媛千金下藥後。
他無意間,紅著眼闖進我臨時休息的房間。
他耳尖紅得滴血,克制隱忍地求我:「幫我。」
我怔住,「你們魅魔不是很隨性嗎?從了那個千金不就得了。」
他盯著我說:「我又不是爛黃瓜,誰都行。」
被他那雙深邃好看的眼眸盯得發毛。
而且,我發現他魅魔的耳朵、尾巴已經暴露無遺。
我知道這是魅魔情動,獸性大發的時候。
嚇得逃竄到門邊,「你忍一忍,我可是你兄弟的老婆,你別胡來啊。」
他額間冒出細密的汗,拳頭握緊,喉嚨卻發出輕笑。
「你想什麼呢,我手機丟了,幫我找醫生。」
一個小時後,他的私人醫生趕來,把藥物注射入靜脈。
我這才看到談遇的手心已掐出血來。
醫生欽佩地說:「魅魔情潮期加如此烈性的催情藥,你還能堅持一個多小時,是個狠人。」
我才知道,原來,魅魔也是可以控制欲望的。
隻是傅安懷放縱自己罷了。
再後來,有了籌碼,確保離婚後可以分到財產。
我也開始放縱了我自己。
首先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其實是報復傅安懷。
當傅安懷舉著酒杯,跟魅魔兄弟們炫耀。
「我老婆真懂事,開竅了。」
「現在不哭不鬧,還貼心地催我去哄外邊的小姑娘。」
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的談遇,輕笑地應和了一聲,「對。」
因為談遇很清楚我開竅了什麼?
昨晚,我累得快昏倒,他還在一邊賣力……一邊銜著我的耳垂求我,「讓我見見光吧。」
「跟他離婚,給我一個名分好不好,嗯?」
我無奈敷衍點頭的那刻。
他笑了,「乖,阿語寶寶終於開竅了。」
4
從傅安懷公司出來。
手機有無數條來自備注為「黏人精」的微信。
「說好陪我一個晚上的,你大半夜就偷跑?」
「說好一個晚上就是一個晚上,少一個小時一分鍾一秒鍾都不行。」
「我在咖啡廳等你來哄我,隻等半個小時,逾期不候。」
誰能想到,這些綿密的話,來自魅魔圈最高冷的談遇。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超過半小時。
微信再次響起。
「已經超時了,那就再等你半個小時,逾期不候。」
我失笑,這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談遇嗎?
在我這根本沒有原則可言。
我剛踏進咖啡廳。
隻見談遇一臉慍色,坐在我們常坐的位置上,臉上結了一層霜。
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朝他要微信。
他語氣冷淡,「我沒有微信。」
女孩愣了一下,「那加個手機號碼唄。」
他溫度又冷了兩分,「沒有手機。」
女孩們隻好悻悻然地走開。
談遇看見我的那一剎那,眼底光芒閃耀,很快又熄滅了。
「看見別人撩我,你就這麼淡定,一點都不吃醋?」
我愣了一下。
吃什麼醋?我從前在傅安懷那已經吃夠了。
現在隻想讓自己開心,男人嘛,合則來不合則散。
談遇按著發紅的眼尾。
「你昨天說要給我名分的事,不會是哄我的吧?」
其實,確實是想哄哄他而已。
男人絕大多數都是一個天坑。
我已經踩過一次坑了,不想再掉進去第二次。
「葉輕語,你隻是想玩玩我而已?」
「我是你隨便能玩的人?」
談遇嗓音裡克制不住的怒氣,震得端小蛋糕上來的服務員小哥身軀一震。
小哥不是別人,正是談遇表弟歐新。
一個來表哥家族產業小店,體驗生活的清純男大生。
歐新看我的眼神痛心疾首,「我表哥這種極品帥哥除了你,沒人能讓他等一個半小時,你還隻是玩玩而已?咋地,你平時是吃得太好了嗎?」
「渣女一個。」
談遇卻不樂意了。
肅冷地瞥了一眼歐新,「你有什麼資格罵我女朋友?」
「她渣的是我又不是你,我樂意被她渣,關你什麼事?」
「給她道歉,不然開除你。」
表弟先是震驚,然後是無語,道完歉後麻溜地消失了。
我看著一臉老大不爽的談遇,想起了傅安懷哄小姑娘們的招數。
單手按著談遇的肩胛骨,俯身親了上去。
他臉上雖然有怒氣,卻出於本能一瞬間攬住我的腰,與我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我撫摸上他漂亮的鳳眼,「乖,別鬧,記住這一刻我喜歡你就夠了。」
他身上的冷氣消散了一大半。
「離婚需要時間,屬於我的,我要全部拿回來。」
傅安懷的創業基金是我爸爸提供的。
他創業的第一桶金,是我幫忙做的方案,談的項目。
沒道理他現在功成名就,我還得人財兩失。
至於談遇,等他心思淡了,再談分手不遲。
5
我剛走進服裝設計工作室。
助理小葉輕聲說:「語姐,傅先生來了。」
果然,傅安懷帶著花和蛋糕,悠闲地坐在辦公室裡等我。
小葉看傅安懷的眼神別有深意。
傅安懷瞥了她一眼,看向我。
「輕語,不好意思,忘記你的生日,給你補過。」
我輕笑了一下,「晚了,就算了。」
錯過就是錯過,我不會再重來了。
「蛋糕我親手做的,是你喜歡的芒果餡。」
「乖,嘗嘗看。」
他的目光突然掃過我的唇,頓時幽冷起來。
「輕語,你的唇怎麼了?」
我輕描淡寫回他,「過敏,腫了。」
其實是剛才在咖啡廳被談遇親腫了。
傅安懷明顯不信,把手上的花一扔。
「你騙鬼呢,葉輕語?」
「想報復我是吧?外邊有人了?」
「說吧,跟誰親了,看我不弄S他。」
他不知道,不隻親了,還做恨了。
他出去約會的日日夜夜,我也沒闲著,在談遇 king size 的大床上醉生夢S。
重新體會了別樣的風景,且流連忘返。
有時很難不懷疑,我以前吃的是什麼糟糠啊?
傅安懷鼻尖一動,「是魅魔的信息素?」
我如實相告,「對,就是你那群魅魔兄弟裡的其中一個。」
「傅安懷,你不是常說要理解你們魅魔的需求嗎?」
「我理解了啊,你有需求,其他魅魔也有吧,我助人為樂呢,我挺懂事的吧?」
傅安懷砸爛了蛋糕。
「葉輕語,你想怎樣?我說過多少次了,誰都不能影響你傅太太的身份還不夠嗎?」
我看著奶油坍塌的蛋糕,淡笑,「不想怎樣,想離婚而已。」
我們之間已經跟地上的蛋糕一樣。
早爛得一塌糊塗了。
還不如趁早結束。
他雙手叉腰,來回踱步,「吃醋,想氣我?」
「葉輕語,等我真答應離婚了,可別來求我復合。」
他又篤定地哂笑,「而且你我結了契約,你離得開我?」
「等著,等我把那個人揪出來。」
人和魅魔結契約後,若要廢除,雙方都得疼掉半條命。
他知道我以前最怕疼,絕不敢主動廢除。
可是他不懂,我早不是以前的葉輕語了。
6
傅安懷執行力不錯。
很快,目標鎖定了我經常去的晴雨滑雪場。
他把一沓照片甩在我面前,「這是誰?」
因為穿著滑雪服,戴著雪鏡頭盔,確實看不出對方是誰。
「教練啊。」
「教練需要摟你腰?」
我輕咳一聲,「深度教學唄。」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談遇說的。
「不說行啊,這晴雨國際雪場是談遇旗下的產業,我一個電話就能調到監控。」
他果然打給了談遇。
「葉輕語跟我坦白了。」
談遇本來淡漠的語氣,突然來勁了,「她都說了?怎麼說我的?」
傅安懷怔住,他似乎不明白談遇為何突然有股興奮勁。
「咳咳,她沒說你啊。」
談遇又恢復淡漠的語氣,「哦。」
傅安懷憤恨地說:
「葉輕語為了報復我,跟我們那群兄弟其中一個親上了。」
「這裡頭,我隻信任談少,你倆不可能。」
談遇淡淡地回他,「這麼信我?我都不信我自己。」
「嗯,我隻想問問談少,最近輕語跟哪個魅魔去你家雪場滑雪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三秒。
我的心突然提到嗓子眼。
果不其然,談遇哂笑一聲,「我啊。」
可傅安懷壓根不信,「不可能,你看不上葉輕語。」
傅安懷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她整日素面朝天,除了會做點飯,工作能力也一般,也沒有像其他兄弟的老婆那樣會來事,蠢笨蠢笨的,哪點能吸引你了?」
當初是他說喜歡我素顏,我養成了不化妝的習慣。
也是他說喜歡家裡有平凡人家的煙火味,我為他學了烹飪。
他還說過:「我賺得夠多了,你在家安心做傅太太就好。」
這些,卻都成了他攻擊我的理由。
談遇嗤笑一句,「是挺蠢的。」掛斷電話。
傅安懷回頭嘲諷我,「你看,人家談遇都嫌棄你蠢。」
我沒說話,把手機往後藏了藏。
傅安懷不知道,我前一分鍾給談遇發了信息,「你再亂說話,就分手。」
沒想到他挺聽話的,直接掛斷電話。
還回了兩條信息給我。
「你那沒用的老公,蠢S了。」
「阿語寶寶,你從頭發絲到腳指頭都是優點,吸引S我了。」
7
傅安懷點了一支煙夾在手指上。
歪著頭噴薄出一口煙霧。
他故意的,明知道我不喜歡煙味。
「哼,這人有點手段啊,連談遇都偏幫他,不告訴我是誰。」
我瞪大眼睛,人家談遇已經說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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