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回府的農女是福運女主。
與她交好的都會獲得好運。
上輩子,陸苒用可以叫人容光煥發的面膜討得太後青眼。
在太醫束手無策之際,僅憑一己之力治好了京城的瘟疫。
百姓都誇她是神女轉世。
太子也讓我自請下堂,為她讓路。
而我因為不願成全她,處處倒霉。
最後被乞丐凌辱,慘S在破廟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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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人知道,陸苒的福運是吸取他人氣運為代價。
重生一世,我摔碎她腕上手镯。
我倒要看看陸苒沒有靈泉手镯該怎麼當福運女主。
1
陸苒在京城開了一間胭脂水粉鋪子。
裡頭隻賣一樣叫面膜的東西,聲稱可以讓女子重返豆蔻。
噱頭十足。
引得無數高門夫人趨之若鹜。
連久居深宮太後都有些稀罕。
雖是嘴上說著,一介農女能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些糊弄人的玩意罷了。
可到底抵不住好奇召見了她。
太後對著銅鏡,摸著嫩滑許多的臉,語氣欣喜:「銜珠,你瞧哀家是否年輕了許多。」
我對上太後期待的目光,點頭奉承:「太後娘娘天生麗質,本就年輕。」
太後嗔怪:「就你嘴甜。」
繼而又說起陸苒:「哀家本以為這陸苒在故弄玄虛,沒想到還真有些本事。」
她對著銅鏡看了又看,顯然是很滿意。
我恍然如夢。
上輩子,太子南下賑災,卻落水失蹤了。
朝廷派了許多人去找,皆一無所獲。
三年後,所有人都默認太子已逝時,他回來了。
身邊還帶著一個農女。
聽太子道,他落水後傷了腦袋,忘卻了許多事。
是陸苒救得他。
三年間,太子忘卻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記得自己早已娶妻。
他與陸苒拜了堂,成了親,過著尋常百姓的生活。
因緣巧合,太子記起了一切,便帶著陸苒回了京。
可京城裡與他青梅竹馬的太子妃已為他守了三年寡。
我見太子待陸苒極好,雖心中難過,也沒有過多難為她。
我惦記她是太子救命恩人,又與太子曾為夫妻,哪怕她身份不夠,仍舊主動求太後許給她側妃之位。
陸苒卻認為我在折辱她。
她道:「你若真想成全我,就自請下堂,莫要假惺惺擺出這副模樣。」
太子將她護在身後,隻道:
「苒苒有口無心,並非想要搶走你的位置。她生性自由,你莫要用宮院那套強求她。」
話裡話外都是維護。
自那之後,有關陸苒的事我一律不再過問。
我隻需坐好我太子妃的位置便足夠。
卻不想,陸苒想要的便是我的位置。
2
自那日之後,我的運氣便越來越差。
平白無事都會平地摔跤。
與陸苒交好的都能心想事成。
我百思不得其解。
瘟疫起先隻在京郊出現,京城中卻是沒有。
而我深居內宅竟也染上了。
在眾太醫束手無策之際,陸苒僅憑一己之力治好了瘟疫。
百姓皆奉她為神女。
太子也讓我自請下堂,娶她為妃。
他說,我不過是得祖上蔭庇才得了太子妃的位置,不及陸苒的不世之功。
我自是不願。
我裴家百年世家,我裴銜珠生來就是要做皇後的。
太子失蹤這三年,是我裴家堅信太子未S,才不讓太子之位落入旁人之手。
這般大的功勞,他視而不見。
太子妃不能輕易被廢。
我為他守寡的三年,眾人有目共睹。
他沒辦法才來找我的。
甚至請太後勸我。
我咬S不放。
誰知,我長兄卻被人檢舉貪墨賑災銀兩。
為保全裴家,我不得不自請下堂。
我知事有蹊蹺,可幾番查詢皆無果。
裴家每況愈下,一路貶謫,直至流放。
後來我才知,一切皆是因為陸苒。
她手腕上戴著的那個不起眼的玉镯原是個神物。
裡頭有一方介子空間,空間裡的靈泉水可治百病。
可沒人知道,陸苒的靈泉空間是吸取他人氣運才能有此功效的。
她身上的福運,也是吸取他人氣運才獲得的。
我的氣運早就被她吸得幹淨了。
流放路上,我被一群乞丐拖進破廟,凌辱致S!
3
太後斟酌著問我:「這陸苒救了翊兒,又與他有了夫妻之實,你看……」
我知道太後的顧慮,陸苒救了太子是大功一件。
可身份實在太低,側妃之位她擔當不起。
上輩子是我主動去求的,隻可惜陸苒想要的是正妃的位置。
這輩子,我當無事發生,並未開口。
太後便想著尋求我的意見,讓我主動開口,畢竟我如今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
我低眉順眼道:「太後決定便是,銜珠並無意見。」
太後見我這般,也沒了脾氣,隻擺手讓我退下。
我從太後宮中出來後,也沒回東宮。
借著為太子平安歸來還願的理由去了一趟太蒲寺。
添了香油錢,便與了無住持探究佛法。
直到日落才歸。
果不其然,我甫一回東宮,還未坐定,陸苒便氣勢洶洶地尋了過來。
她將太後懿旨扔在桌上:「裴銜珠,你若容不下我,大可不必如此羞辱我!」
我這才看見,懿旨上寫著封她為太子良娣。
沒有我主動去求,便是再如何討得太後歡心,不過是個良娣。
陸苒自小生在鄉野,自然不知太子後院並不是誰人都能進的。
太子妃人選並非因我與太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才定下的。
皆是看家世,地位,能在太子登基後提供支持,穩固朝堂。
陸苒並無家世背景,若非救了太子,用面膜討了太後歡心,才有了良娣位份。
否則,她便是連姬妾也是沒資格做的。
我懶得和她解釋。
隻道:「太後旨意,我並不知。」
她氣急,伸手推我:「你不知?你進了一趟宮太後就下旨了,不是你授意又有誰?」
我側身躲過,沒讓她推到我。
陸苒撲了個空,自己卻踉跄跌倒。
太子姍姍來遲,見到陸苒摔倒在地,忍不住皺眉訓斥。
「裴銜珠,你何苦難為苒苒!她是我帶回來的,你又有什麼資格這般對她?」
我在心中冷笑,果真,蠢是會傳染的!
4
我漠然看著他:「太子認為是我推的陸良娣?」
蕭翊將陸苒摟在懷中,對我怒目而視。
「難不成她是自己摔的?」
我看向隨著陸苒一起來的侍從,示意讓他開口。
「回稟太子,陸良娣本是想推太子妃的,隻是太子妃躲了過去,陸良娣沒站穩,這才……」
蕭翊聞言,臉上帶著不自然,輕咳一聲,隨即又皺眉看我。
「那你也不應求太後隻給她良娣的位份,苒苒她畢竟救了我。」
「那我應如何?自請下堂,將太子妃之位讓出。」
我平靜地陳述著。
陸苒眼中帶著本應如此,蕭翊卻不贊同。
他軟了語氣:「本宮並非這個意思,隻是良娣位份太低,怎也該是個側妃。」
陸苒聽完他的話,臉上滿是驚訝。
她如何也沒想到,太子竟隻想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入京前他們便說好的,她會是他唯一的妻。
側妃說得再好聽也是個妾!
陸苒轉頭就想要走,卻被蕭翊一把拽住手腕。
「苒苒,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妻,你等我回去再同你解釋。」
他看了一眼我,欲言又止。
陸苒根本聽不下任何話,仍掙扎要走。
我盯著她腕上的手镯深思。
就是這東西就是吸取我氣運,隻有砸碎它才能制止。
我假借著拉扯,勸她。
卻在不經意間將從了無大師手中求來的朱砂符貼在上面。
陸苒的镯子認了主,融進了她血肉中,卸不下來。
可了無大師的朱砂符卻能讓镯子失去功效。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沒了镯子,陸苒還能不能一路順遂。
5
陸苒的手镯瞧著並不起眼。
若不是我已經S過一次,不然是如何也想不到這成色極差的玉镯竟是個害人的東西。
朱砂符甫一接觸到镯子,就像雪落入水中,頃刻之間就消失不見。
誰都沒有注意到,镯子上詭異的紅光稍縱即逝。
陸苒也不是真心要走。
她嘴上說著蕭翊騙她,要回去,要與他此生不復相見。
蕭翊將她緊緊攬在懷裡,柔聲細語地在她耳邊說了無數好話,才將她哄好。
陸苒縮在蕭翊懷裡,得意揚揚地看著我。
都不用猜就知道蕭翊和她承諾了什麼。
無非是說待他利用裴家登上皇位後,讓她當皇後雲雲。
似乎才想起我這個正牌太子妃還在,蕭翊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苒苒初入京城,她從前自由慣了,也不必用宮裡規矩束縛她。我與她做了三年夫妻,在我心中她就是我此生最愛的人,我會給你太子妃的尊榮,你也莫要仗著身份為難她。」
他抬舉陸苒卻要踩著我的臉面,真將我裴家當成囊中物,任他拿捏。
當下我卻還是一副恭順溫良的模樣,對他的話點頭應是。
蕭翊神情倨傲,見我柔順,顯然十分滿意。
「你既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天下女子代表,理應大度。因你的緣故讓苒苒受了委屈,理所應當由你和她賠罪。孤記得你手上有一個珍寶閣,雖說小了些,但位置尚可,便用來賠罪吧。」
珍寶閣是我陪嫁的鋪子。
在京城佔了頂好的位置,三層樓宇,我爹請了無數能工巧匠才修葺得精致古樸。
單這一個鋪面便足夠日進鬥金。
他三言兩語就決定了鋪子的歸屬。
我險些被逗笑。
這天底下再沒有這樣的規矩。
丈夫用正妻的嫁妝哄小妾,況且,蕭翊還是太子。
他怕是忘了言官是如何彈劾的。
三年鄉野生活,不光是磨厚了他的臉皮,還將腦子一並磨完了。
我嘴上答應,轉頭便給大哥遞了消息。
既然前世蕭翊這種蠢貨都能當上皇帝。
那麼,我裴銜珠為何不能分一杯羹。
這天下,蕭家為主,裴家也行。
6
陸苒趾高氣揚地和我要了鋪子的地契。
「看你尚且識相,太子妃的位置就先讓你當幾天。」
我在心裡盤算著她胭脂鋪子裡的面膜還有幾日才能用完。
現下她的靈泉再沒辦法抽取我的氣運,與尋常泉水沒什麼兩樣。
隻是不知,失去奇異功效的面膜,那些夫人小姐可還會買賬。
陸苒在珍寶閣大刀闊斧地改造。
又推出了更多新奇玩意,說是什麼會員卡。
花夠了銀子便能享受新品。
自那日貼上符咒後,我的精神氣好了許多。
再也沒有莫名其妙地生病。
上一世我因陸苒的緣故,受了那般多的罪,總不能不了了之。
蕭翊因我地契給得痛快,朝堂上裴家仍舊維護他。
獎賞般來了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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