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酸奶陷阱
水霧繚繞中,我穿著他的白襯衫站在花灑下。襯衫被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幾乎變成透明。
陸司衡的目光從我的臉一路下滑,最後定格在我若隱若現的曲線上。我看到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幽深。
"地板太滑了..."我假裝要摔倒,向他伸出溼漉漉的手臂。
陸司衡三步並作兩步跨進淋浴間,水花立刻打溼了他的睡衣。薄薄的布料貼在他身上,勾勒出結實的腹肌輪廓。
我的心跳陡然加速。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姿勢,我就不信他還能把持得住。
他的手臂環住我的腰,掌心灼熱的溫度透過溼透的襯衫傳來。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不自覺地仰起臉...
然後這個混蛋居然一把將我推出了淋浴間!
"念念小心點。"他關掉水龍頭,扯過浴巾裹住我,"我去給你拿幹淨衣服。"
我站在原地,水珠順著發梢滴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
"陸司衡!"我氣得跺腳,卻因爲地面太滑真的摔了一跤。
腦袋撞在洗手臺上的一瞬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最後的意識是陸司衡驚慌失措衝回來的身影。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牀上,額頭上纏著紗布。陸老爺子坐在牀邊,見我醒了立刻按鈴叫醫生。
"念念啊,怎麼這麼不小心。"老爺子嘆氣,"醫生說你是輕微腦震蕩加上著涼發燒,需要觀察兩天。"
我虛弱地點頭,目光掃向病房角落。陸司衡站在那裏,頭發還是溼的,眼睛裏盛滿我從未見過的擔憂。
"念念..."他走到牀邊握住我的手,聲音又低又啞,"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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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突然軟了一塊。正要說話,護士推門進來量體溫,陸司衡立刻縮回手,又恢復了那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38.5度,需要打退燒針。"護士說。
老爺子起身告辭,說要回去安排人燉補品。房間裏隻剩下我和陸司衡,還有正在準備針劑的護士。
"我害怕打針..."我突發奇想,可憐巴巴地看著陸司衡,"司衡抱抱我好不好?"
護士偷笑了一下。陸司衡猶豫片刻,坐到牀邊讓我靠在他懷裏。他的心跳得很快,體溫透過薄薄的病號服傳來。
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我故意在他懷裏瑟縮了一下。陸司衡的手臂立刻收緊,另一隻手輕輕蒙住我的眼睛:"念念不怕..."
這溫柔的語氣讓我鼻子發酸。如果不是知道他可能是裝的,我幾乎要淪陷在這樣的溫柔陷阱裏。
護士離開後,我因爲藥效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似乎感覺到有人輕輕吻了我的額頭,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著,陷入沉睡。
沒有看到陸司衡忽然柔軟下來的目光。
出院後的第三天,我靠在陽臺的躺椅上曬太陽,額頭的紗布已經拆掉,隻剩下一小塊創可貼遮著傷口。
"念念喫水果。"陸司衡端著果盤蹲在我身邊,用牙籤插了塊西瓜遞到我嘴邊。
陽光穿過他纖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小的陰影。我張口接過水果,舌尖故意掃過他的指尖。
陸司衡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繼續專注地投喂。
"不想喫水果了。"我撇過頭,"想喫酸奶。"
他乖乖起身去廚房。透過落地窗,我看見他踮腳從冰箱頂層拿酸奶的樣子,白色T恤因爲抬手的動作上滑,露出一截勁瘦的腰線。
自從浴室事件後,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陸司衡雖然表面還是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但身體對我的靠近卻越來越敏感。
"給。"他拿著草莓酸奶回來,還貼心地插好了吸管。
我接過酸奶喝了一口,突然皺眉:"好酸..."
"那我去換一個。"他轉身要走。
"等等。"我拽住他的手腕,"你嘗嘗看是不是壞了?"
我把吸管遞到他嘴邊,他猶豫了一下,俯身含住吸管。粉色的嘴脣輕輕抿著吸管的樣子,莫名讓我喉嚨發緊。
"不酸啊..."他疑惑地眨眼。
"是嗎?"我把酸奶倒在食指上,舉到他面前,"那你舔舔看?"
陸司衡愣住了,淺棕色的瞳孔微微擴大。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他的視線在我的手指和嘴脣之間遊移,喉結上下滾動。
就在他低頭那一瞬間,我突然移動手指,將酸奶抹在了他的鼻尖上。
"哈哈哈哈!"我笑倒在躺椅上,"你好像小花貓!"
陸司衡表情空白了一秒,然後竟真的像貓咪一樣伸出舌頭,試圖舔到鼻尖上的酸奶。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既笨拙又可愛,我笑得更大聲了。
"舔不到..."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我。
"笨蛋。"我坐直身體,用拇指擦掉他鼻尖的酸奶,"這樣不就好了..."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低頭舔走了我拇指上的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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