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散盡,徒留悲傷 - 第2章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我哥那要S我的眼神我還是很心痛。


以前許廖傑說,【緲緲,齊貝貝不過是個養女,永遠都比不上我的親妹妹。】


 


現在,許廖傑大概全都忘了吧。


 


喬之昂看著齊貝貝露在外面,那包了一層又一層紗布,打著石膏的腿,更是滿眼心疼,小心翼翼的給她蓋被子。


 


而我身上這麼大一片剛剛吐的血,喬之昂卻看不見嗎?


 


不愛了,就算是在他面前流盡了血,他也不會發現吧,以前我就算,因為熬夜,額頭長了一顆痘,喬之昂都都會發現,小心翼翼幫我挑痘。


 


現在,喬之昂看我的眼神隻有冷漠,失望。


 


他用力就把我按著跪在了齊貝貝病床邊。


 


“你好好給貝貝道歉,是他哭著鬧著不準我們報警。要不然你以為下跪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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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貝貝驚醒,看到我下跪,急得要起身過來扶我。


 


“思緲姐,你快起來地上涼。”


 


“就算我被你踢的骨折了,我也不會怪你,你是我姐姐,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喬之昂看著跪著的我說。


 


“思緲,看到了嗎?貝貝,這樣才是我想要的善良大度,你好好學。”


 


許廖傑滿嘴教育口吻的說。


 


“思緲,不要怪哥哥偏心貝貝。最近這幾年,的確是貝貝比你更討人喜歡。”


 


我不想再聽他們說齊貝貝有多麼好,我感覺整個人都是漂浮著的,渾身止不住的痛,還有那種血被抽空了的眩暈感。


 


直到我走出病房,他們也沒有一個人說要出來送我,明知道我隻穿了睡衣。


 


我在門口找同事們借了幾百塊錢,打了個的回到家。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喬之昂就發信息告訴我,別墅的事情已經搞定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那我就可以賣掉這棟別墅,直接去北京。


 


這套別墅位與市中心,隻要掛出去,多的是有錢人直接全款,快速買下。


 


把別墅賣了之後,我就去醫院辦理辭職,然後把錢還給那個同事。


 


我直接就買了機票,三個小時就飛到了首都。


 


剛上車,喬之昂打電話過來。


 


“思緲,你在哪裡,我媽心髒病犯了,你快來醫院。有你在我才安心。”


 


我平靜的說。


 


“我辭職了,你找別的醫生。”


 


“還有,我們那不存在的指腹為婚解除。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把話說完之後,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了他。


 


第2章 2


 


4


 


以前,小的時候,齊之昂媽媽經常犯心髒病。


 


每一次都差點S掉,喬之昂跟在救護車後面,哭的泣不成聲,我那個時候還小隻能緊緊握著他的手。


 


我跟他說。“之昂,我長大了當醫生,一定讓你媽媽活得長長久久。”


 


長大之後,我也當上了心髒科的醫生。


 


每次喬之昂媽媽心髒病犯了,都是我在。


 


喬之昂不知道,我曾經最喜歡的也是舞蹈,我也從小就怕熬夜。


 


可我放棄了舞蹈,熬著最怕的夜,去學醫,隻有學醫的人才懂,那是一條多苦的路。


 


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如果不是因為熬夜,或許我的病情,不會這麼早發。


 


但現在醒悟,為自己而活也不遲。


 


我先提著行李箱去我出生的地區,改了名字,從此我叫徐希童。


 


這是我媽媽的姓氏,也是我小的時候,我媽媽說她想讓我叫這個名字。


 


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有名字,我媽還會給我取這樣個名字。


 


現在我都懂了,我媽或許早就知道我這個名字,是我爸思念齊貝貝媽媽而取名。


 


我媽之所以一直不發作也不離婚,就是在這二十多年偷偷為我存錢買別墅。


 


那個時候的我媽如果離婚拿不到錢,更不會有這棟別墅。


 


我剛走出辦事廳,許廖傑電話就打來。


 


“思緲,你和喬之昂取消婚姻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和爸?那天的事明明是你的錯,讓你下個跪而已,你要鬧到現在,還取消婚姻?”


 


“你看看喬之昂發的朋友圈吧。”


 


我打開朋友圈了然的笑了,原來我這好哥哥突然打電話給我,並不是關心我的婚姻。


 


喬之昂在朋友圈裡說。


 


【本人終於恢復了單身,甩掉了一個大包袱,我要重新開啟我的人生,追我的所愛。】


 


下面是一張圖片,是一個穿著病服,坐在輪椅上的女孩。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背影就是齊貝貝。


 


許廖傑之所以這麼氣憤打電話給我,無非就是因為喬之昂恢復單身,可以和他一起競爭齊貝貝。


 


而喬之昂家裡確實比我們有錢,說不定齊貝貝會選擇喬之昂。


 


我對著電話那邊許廖傑說。


 


“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從此我們再也不見。”


 


掛斷了他的電話,我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


 


作為醫生,我知道我這個病,必須要好心情的靜養,然後做手術。


 


我再也不想被他們打擾心情。


 


剛拉黑到齊貝貝的時候,她電話就打過來了,我不小心按了接聽鍵,但想一想我要按了錄音鍵。


 


“思緲姐姐,你去了哪裡呀?你都快要升主任,怎麼辭職了呢?”


 


我輕輕一笑。


 


“聽你這得意的口吻,喬之昂和許廖傑應該都不在你身邊吧?你還裝什麼?不累嗎?”


 


“齊貝貝,我問你,你是不是看了我的檢查報告單,知道我拿的血漿就是我救命要用的臍帶血?所以故意摔壞?”


 


齊貝貝咯咯的笑著。


 


“哈哈許思緲,反正之昂不愛你了,打算來追我,我告訴你也沒事。”


 


“你說的對,我就是故意打壞你救命要用的臍帶血,因為你偷走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因為你出生,我媽都可以嫁進來。”


 


“那我就是名副其實的許家大小姐。你偷走了我二十年千金大小姐的人生,不過你也做了我媽媽一輩子思念寄託品,你這名字就是你爸思念我媽。”


 


電話那邊的齊貝貝越笑越得意。


 


我已經錄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就直接掛斷電話,然後把齊貝貝給拉黑。


 


5


 


到了醫院我給自己定了一個單人間。


 


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還好病情暫時還沒有擴散。


 


剛準備休息,喬之昂媽媽又打電話過來,那邊說話的卻是喬之昂。


 


“許思緲,明明是你要和我解除婚姻,你去跟你的那些醫生護士同事們說是貝貝搶走我?”


 


“現在貝貝都被人罵沒有道德,你趕緊去跟你的那些醫生護士同事們解釋。”


 


我剛想說話,齊貝貝聲音突然出現。


 


“之昂,不要麻煩思緲姐姐,我被人罵也沒事的。不要管我,你快去和思緲姐姐求和吧。”


 


“你們才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一對,我不過是山裡出來的養女,的確是不配上你。”


 


電話那邊,喬之昂聲音瞬間變得柔和。


 


“你才剛剛骨折,別到處亂跑。”


 


我看著我這邊空無一人的病房,還是忍不住的嫉妒難受。


 


原來,放下了,還是會痛。


 


曾經喬之昂隻會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跟我說話,不會跟任何女人這樣溫柔的說話。


 


自從齊貝貝來我家後,他就是第二個讓喬之昂這樣溫柔說話的女孩。


 


我默默的掛斷了電話,勉強的扭過身去,按了護士鈴,讓她們來幫我抽針。


 


今天所有的治療也結束了。


 


我拿起手機去找了最好的一家律所。


 


律師聽了我之前和齊貝貝通話的錄音,就說了,錄音隻能當做輔助證據,最重要的還得要有視頻。


 


這一點我也早就想到了,早就跟醫院的同事們說好了,他們見到我的律師,會將拷貝好的視頻給律師。


 


律師去了海城之後,打電話給我,我的同事們都不敢替我找視頻了。


 


後來還是和我關系比較好的一個同事說,喬之昂給醫院買了一大批設備。


 


就是希望醫院繼續收留齊貝貝,並且之前摔壞臍帶血的事情到此為止。


 


律師在那邊待了一個星期,也拿不到監控視頻,最後隻能無功而返。


 


但這樣的齊貝貝這樣子的人,怎麼配做護士呢?


 


她會因為私人恩怨去將一個病人救命要用的血給摔碎,像她這種人,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其他病人。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她。


 


我會用我的方式。


 


將之前的錄音整理好,還有我的醫院診斷證明拿出來,我全部都發網絡上去了。


 


為了熱度,我還特意買了推流。


 


網上對齊貝貝罵聲一片。


 


我爸公司股票下跌厲害。


 


他立刻發帖澄清,齊貝貝是養女,而我的名字也是湊巧,並不是思念白月光,給親生女兒取那樣的名字。


 


許廖傑卻在懸賞一百萬尋找他的妹妹許思緲。


 


可在我看來這不過就是,許廖傑為了公司的股票,一種公關手段。


 


果然,這樣的一番操作之下,許家公司的股票就上漲上去了。


 


喬之昂公司股票下跌的更厲害。


 


可我卻沒有在網上看到他發任何的公關稿子。


 


後來,還是我登錄隻屬於醫院的網站才知道。


 


這兩個星期以來,一直都有一個滿臉胡子拉碴,穿著西裝,蓬頭垢面的男人,在每一家醫院的血液科,一間一間病房的找人。


 


他問遍了每個醫生,護士還有病房裡面的人,拿出我的照片,問認不認識許思緲。


 


本來我還擔心他找到我打擾我治病,經過我仔細觀察,發現他都是在海城醫院找,並不知道我來了首都。


 


6


 


那我就不用擔心了,全國的醫院有幾千家,病房更是數不勝數。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不叫許思緲。


 


因為治病,我又瘦了一大圈,頭發都剃光了。


 


現在就算是我親媽活過來,都不一定能認識我。


 


在醫院治療了三個月之後,我的病情已經穩定住。


 


我再也不想住院了,我帶著護工,準備今天就出院。


 


剛走到醫院門口上我叫的車。


 


一個人衝了過來,能在我的面前他渾身都有汗臭味,臉上黑兮兮。


 


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就是喬之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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