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歲小仙尊靠哭拿下死對頭 - 第3章

 


「你在做什麼?」


是周涯!


 


我的血液瞬間凍結,背後一片冰涼。


 


他發現了?!


 


我猛地轉身,就對上他深邃如夜的眼睛。


 


周涯站在偏門不遠處,黑色的衣袍隨風微揚,臉色沉得駭人。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眼神危險至極:「你要去哪?」


 


我心髒狂跳,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絞盡腦汁地找借口:「我隻是……隨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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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眸底情緒幽深莫測。


 


半晌,他緩緩走來,腳步沉穩。


 


我本能地想後退,可腿卻被魔氣纏住,動彈不得。


 


「隨便走走?」他的聲音低得可怕,「素琴,本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去哪?」


 


我指尖微微顫抖,心底警鈴大作。


 


他已經起疑了!


 


我咬緊牙關,試圖掙脫魔氣,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不行,我必須想辦法跑!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抬手,五指微微一扣


 


「啪。」


 


一股巨力席卷而來,我被他拎起,直接抱回了魔宮!


 


我的計劃,還沒開始,就徹底失敗了。


 


8


 


我失敗了。


 


我被周涯抓了個正著,然後毫無懸念地被他困在魔宮,徹底斷絕了逃跑的可能。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沉默地將魔宮的禁制層層加固,甚至連偏門都徹底封S。


 


從此,我連魔宮的一磚一瓦都踏不出去半步。


 


那天夜裡,我坐在寢殿裡,心底煩躁至極。


 


而周涯坐在桌前,一直沒說話。


 


氛圍冷得像冰。


 


半晌,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你還是要走?」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心裡忽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情緒。


 


他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我在找機會逃跑,知道我不願意待在這裡,甚至知道,我一直在試探他的底線。


 


可他……卻一直沒有阻止,直到今晚。


 


「你不是也討厭我麼?」我輕聲問,聲音冷淡。


 


如果他討厭我,就該讓我走。


 


如果他真的厭煩我,就不會這麼做。


 


周涯微微一頓,半晌,才緩緩轉頭看向我。


 


燭火搖曳,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然後,他忽然低笑了一聲:「……可現在,本尊有點不想放你走了。」


 


我的心頭猛地一跳。


 


9


 


魔宮的禁制被徹底加固,連風都透不進來。


 


我知道,我的逃跑計劃失敗了,而周涯這個八百年後S人如麻的魔尊,正坐在殿中,神色晦暗地看著我,眼底情緒深不見底。


 


不對勁。


 


事情,遠比我想象得更加不對勁。


 


「周涯。」我盯著他,心髒狂跳,壓低聲音道:「為什麼是八百年前?」


 


為什麼,我會在這時候,回到他的身邊?


 


他的笑意微微收斂,薄唇微抿,看著我的眼神透著幾分意味深長。


 


半晌,他抬眸:「你發現了?」


 


我的指尖微微發冷,握緊衣袖,心底的猜測終於漸漸成型。


 


我以為是意外,是我在大戰中被人暗算,導致魂魄逆流。


 


可如果這一切,根本不是意外呢?


 


如果,是有人故意把我送回到這裡呢?


 


而這個人……就是魔尊周涯。


 


「你……」我後退一步,瞳孔微縮,震驚地看著他:「是你做的?」


 


他沒有否認,嘴角微微揚起,眼底映著燭火:「嗯。」


 


這一瞬間,我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呼吸頓住。


 


「……為什麼?」我聲音有些發抖,SS盯著他。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以為,我和周涯是宿敵。


 


我以為,他恨不得我S。


 


可如今,他卻親手將我從未來帶回這裡,將我困在他身邊?


 


「你不是隻喜歡強者嗎?」他的聲音緩緩響起,眸色沉沉。


 


我怔住。


 


他低笑了一聲,緩緩起身,緩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的眼睛。


 


「你喜歡和強者對抗,喜歡挑戰不可戰勝的對手。」


 


「你崇尚武道,偏偏厭惡一切溫柔的情感。」


 


「如果本尊不夠強,你會喜歡我嗎?」


 


我的心猛地一顫,整個人愣在原地。


 


他知道我曾經隻尊重強者,知道我曾經一心隻追求至高武道,知道我從未對軟弱的感情動過心……


 


我SS地看著他,呼吸急促:「所以你一早就認識我了?」


 


就在我心緒翻湧之時,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毛茸茸的聲音。


 


「喂喂喂,小團子,你別被這瘋子騙了啊!」


 


我猛地回頭,就看到一隻熟悉的黃毛妖怪,正跳著腳站在門口,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周涯。


 


……黃毛?


 


它不是被趕走了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眯起眼,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你怎麼回來的?!」


 


「當然是光明正大回來的啊!」黃毛抖了抖毛,傲然地揚起腦袋,「我又不是普通妖怪!」


 


我皺眉,盯著它,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安:「你到底是什麼?」


 


周涯冷冷地看著黃毛,語氣淡漠:「說吧,她遲早會知道。」


 


黃毛撇撇嘴,翻了個白眼,伸爪指著自己:「本大爺是周涯當年送給你的護靈獸!」


 


我震驚地看著它:「什麼?!」


 


「五百年前,他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隻是你不記得。」黃毛翻著爪子,語氣意味深長,「魔尊大人可是很久之前就準備了,包括地宮裡的一大堆法寶。」


 


我:「……」


 


我的心跳得快要炸裂,猛地轉頭看向周涯。


 


他站在焚火旁,眉目沉靜,垂眸看著我,薄唇微啟,「這是送你的禮物。」


 


我的呼吸頓住,心髒仿佛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


 


送我禮物?


 


一個嗜血的魔尊,居然會特意準備「禮物」?


 


不可能。


 


可就在我試圖從他眼底找到一絲玩弄意味的時候,某個塵封的記憶,忽然浮現出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彼時,我還不是仙尊,而他,也還未成為魔尊。


 


那時候的周涯,還隻是魔界皇族流落在外的遺子。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極北荒原,那片千裡冰封的雪原裡,他倒在血泊之中,氣息奄奄。


 


他身上的黑袍破破爛爛,露出的皮膚上滿是猙獰可怖的傷痕,甚至連靈力都微弱得幾乎感應不到。


 


而他的眼睛,卻依舊凌厲,哪怕重傷垂S,那雙眸子仍然透著一股狠絕的偏執。


 


我站在他面前,俯身看他:「你是魔族?」


 


他嘴唇蒼白,目光冷淡,像是連多看我一眼都覺得不屑。


 


「滾。」他說。


 


我蹲下身,沒理會他的敵意,直接抬手渡了一絲靈力給他。


 


「我不滾。」我說,「你要S的話,至少S得體面點。」


 


他怔住,眸色微微一變。


 


我就那樣,坐在那片冰天雪地裡,耐心地替他療傷。


 


他不信任我,也不願接受仙族的靈力,可他太虛弱了,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後來,他在那個雪夜裡,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我。


 


他沉默了很久,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啞得不成樣子:「……你為什麼救我?」


 


我想了想,笑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大概是天性使然吧。」


 


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這個「天性使然」的舉動,會成為日後所有因果的起點。


 


但我忘了。


 


後來,我歷經風雨,見過無數人,走過無數地方,那一場雪夜的相遇,早已消散在歲月的塵埃裡。


 


可他沒有。


 


他從未忘記。


 


他記得那片雪原,記得那個蒼茫的夜晚,記得那個曾在他生命最黑暗的時候,對他伸出手的女孩。


 


他記得我,可我早已忘了他。


 


周涯看著我的眼神依舊幽深,像是沉溺了千年的黑暗,而我卻在其中,成為唯一的一點光。


 


他像是喃喃低語,「你不記得了?」


 


我怔住。


 


「那年雪原,所有人都想S我,連魔界都棄我如敝履。」


 


「唯獨你。」


 


他緩緩地抬手,指尖拂過我的臉頰,眼底帶著深不見底的偏執與瘋狂。


 


「你救了我,還笑著對我說,不該S在那種地方。」


 


「所以,你是例外。」


 


「因為隻有你——從未將我當作魔。」


 


我猛地回神,看向站在我面前的周涯。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孱弱的魔族遺子了。


 


他是魔尊,是S伐果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存在,世人懼他、畏他、避他如蛇蠍。


 


我的指尖微微顫了顫,眼神復雜地看著他:「……你是從那時候起,就……」


 


周涯微微垂眸,眸光晦暗,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他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半晌,他緩緩啟唇,嗓音低沉而漫不經心:「不喜歡,也無妨。」


 


「隻要你一直在本尊身邊,就夠了。」


 


10


 


一道耀眼的白光刺破天際,我閉上眼,感到靈魂仿佛被什麼力量強行撕扯,下一刻,我的意識開始急速墜落。


 


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然站在曾經大戰的廢墟之上。


 


九重天破碎,天地之間一片寂滅。


 


在我對面,周涯依舊是那個魔尊,黑袍翻飛,眼神陰冷,手中魔劍燃著黑炎,站在蒼茫天地之間,眉目未曾改變,氣息未曾松動。


 


我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幾乎要炸裂。


 


我們回來了?!


 


剛剛的一切真的隻是關於八百年前的夢境嗎?


 


我看著對面周涯熟悉的臉,心底某種情緒翻騰不止,指尖忍不住收緊。


 


「我要讓你無路可逃,永遠困在我的身邊。」


 


周涯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偏執與佔有。


 


我心髒狂跳,原來他早有預謀。


 


「你……」我SS盯著他,聲音微顫,「你瘋了?」


 


他輕笑了一聲,眸色深邃:「嗯。」


 


「素琴,你該記起一切了。」


 


他看著我,語氣輕緩,卻仿佛藏著千鈞重量。


 


一段不屬於我的記憶,忽然在腦海裡浮現出來。


 


很多年前。


 


我在大雨滂沱的森林深處醒來,滿身狼狽,記憶空白。


 


有人告訴我,我被仙門撿回去時,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生S不明。


 


他們說,我天賦異稟,是仙門的希望。


 


他們說,我是仙尊的弟子,未來注定要立於仙道之巔。


 


可我卻在無數次夜裡,夢見一雙幽暗深沉的眼睛,夢見一片染血的雪地,還有一個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


 


「不要忘記我。」


 


可我偏偏忘記了。


 


那些夢境模糊不清,像是被人刻意從我記憶裡抹去。


 


我以為那隻是幻覺。


 


直到後來,魔尊周涯出現在我面前。


 


他第一次見到我時,眼底的情緒太過復雜,復雜得讓我不寒而慄。


 


他低聲笑了一下,盯著我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玩弄命運的笑話。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皺眉:「我們……見過?」


 


他低頭,眸光陰暗,笑意卻冷得可怕:「見過。」


 


「你還欠我一條命。」


 


可我什麼時候欠過他一條命?


 


直到此刻,他逼近我,臉色低沉:「素琴,你可知,你這條命是誰救的?」


 


我呼吸一滯,腦海深處某根弦,仿佛被猛然撥動。


 


「……你什麼意思?」


 


他指尖落在我的額間,微微勾唇,聲音輕緩,卻透著致命的蠱惑。


 


「你S過一次。」


 


「是我救了你。」


 


記憶的閘門,瞬間被撕裂。


 


大雨滂沱的夜晚,我身中劇毒,奄奄一息,倒在魔族戰場的廢墟之中。


 


是一個黑袍少年,渾身是血,踉跄著將我抱起,SS按住我的心口,試圖用他的魔氣替我續命。


 


是那個少年被我的靈力反噬,七竅流血,仍舊緊咬牙關,把所有的生機送給我。


 


他低聲呢喃:「素琴……不要S。」


 


而我睜開眼的瞬間,便已將他忘得幹幹淨淨。


 


記憶回籠的那一刻,我的腦袋像是被雷霆劈開。


 


我抬頭看他,聲音發顫:「你……」


 


周涯靜靜地看著我,眸色晦暗,幽深得像是無底深淵。


 


「你終於想起來了?」


 


我臉色發白,喉嚨裡湧上一陣澀意,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原來……他才是那個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


 


原來,在我漫長的歲月裡, 一直被我遺忘的, 是他。


 


可他卻從未忘記過我。


 


「所以,你還要逃嗎?」


 


他低笑了一聲,指尖順著我的臉頰輕輕滑過,像是透著某種勝券在握的偏執。


 


他望著我,語氣極淡:「當年,我把命給了你。」


 


「素琴, 你說……你該怎麼還?」


 


我後退幾步,周涯的氣息依舊緊貼著,呼吸都帶著壓迫感。


 


周涯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我的唇上,他嗤笑了一聲,語氣極淡:「誇本尊一句, 也不算難事吧?」


 


我:「?」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誇你什麼?」


 


他低笑一聲,聲音似笑非笑:「誇我好看。」


 


我無語地抬頭看他:「周涯,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微微眯眼, 聲音低沉:「你不誇?」


 


「不誇。」


 


「那本尊自己來取。」


 


下一秒, 他一把扣住我的後頸,低頭吻了下來。


 


不是輕輕點觸, 而是徹徹底底的侵佔,仿佛要把這場宿命徹底焚盡一般。


 


我的瞳孔猛縮,睜大眼睛,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心髒像是驟然炸裂,呼吸全部消失在這一刻。


 


天地崩毀, 星河倒卷,萬物歸於虛無。


 


而周涯的懷抱, 是熾熱的, 霸道的,不容抗拒的。


 


我睜著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


 


「當初拒絕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會變成個奶娃娃落到我手上?」


 


「徹我」我呼吸急促,後退一步,抬手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咬牙切齒:「去S吧你!」


 


周涯被打得偏過頭, 片刻後, 他低笑了一聲, 抬手揉了揉被我打紅的側臉, 「嗯, 果然,還是你以前的樣子。」


 


我:「……」


 


這瘋子!


 


我的呼吸都有些不穩,抬眸, SS地盯著他:「你覺得……你這樣做, 我就會喜歡你?」


 


他不置可否,低頭望著我,眼神幽深。


 


半晌,他勾起一絲笑意, 低聲道:「不喜歡,也無妨。」


 


「隻要你一直在本尊身邊,就夠了。」


 


瘋子。


 


我的腦海裡隻剩下這兩個字。


 


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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