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一口氣,花了幾秒把氣喘勻。
“放你媽的屁!是林雨薇開車撞的我!是她汙蔑我!還有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壓根不是你的種!”
傅深澤譏諷地笑了。
“看來你知道了啊。她肚子裡不是我的種,你肚子裡的空氣就是我的種了?”
“自己生不了,就嫉妒雨薇。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身上沒傷就趕快出院吧,在這浪費錢,家裡的錢都是我未來準備給我和雨薇的孩子的。”
我被氣得說不出來話。
這錢跟他有半毛錢關系嗎?我花自己的錢,他還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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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嘴。
這時,兩個年邁的老人闖進病房。
一看見我,氣得發抖。
上來就給了我兩巴掌。
“你個千人騎萬人睡的賤貨,我當時就跟小澤說了,二婚的女人娶不得,娶不得,他還不信!現在不僅你這個賤人生不了,你還不讓別人給我兒子生!”
“你是想讓我傅家絕後嗎?”
傅深澤的媽氣得站不穩。
我忍著眼淚,說道:
“你們原本不會絕後的,但現在,你們絕後活該!你們傅家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是汙染空氣的命!”
“你們以為是我生不了嗎?是傅深澤生不了!他生下來下面就是爛的,這輩子都不是個男人,下不出蛋的老公雞!”
4
傅深澤臉色鐵青,當即高高揚起了手。
卻被早就在旁邊聽牆角的林雨薇攔住。
她一臉嬌弱,臉色蒼白。
“深澤,伯父,伯母,你們別生氣了,這些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成了插足深澤和嫂子之間的第三者,嫂子也不會氣到想要開車撞S我。”
“這下嫂子知道我懷了深澤的孩子,她肯定更生氣了。”
“但是,我真的隻是想給深澤留個後而已,否則我不會跟他有任何牽扯,就這樣一輩子默默地守在他的不遠處,我就知足了。”
她說得可憐,可把傅深澤心疼壞了。
傅深澤居高臨下,盯著我,咬牙切齒:
“你攔著我幹什麼?這種毒婦,打S了都算清的,要不是現在法治社會,我就是把她千刀萬剐,送去喂豬,又有誰敢多說半句話?”
“明明自己肚子不爭氣,還倒打一耙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我要是不行,雨薇怎麼可能一次就懷上了?”
聞言,想到林雨薇肚子裡的孩子。
傅深澤的媽媽不管我的S活。
連忙一把將我掀翻在地。
然後輕手輕腳地扶著林雨薇坐在我的病床上。
她對著林雨薇笑容滿面。
“雨薇啊,這賤人沒把你撞傷吧?我的大孫子怎麼樣了?”
林雨薇腼腆地笑了笑。
“傅家鴻運當頭,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傅家長孫的。”
我身殘志堅地坐起身。
拿出床頭櫃裡早已被水浸湿的孕檢報告。
“傅家長孫?你們傅家的長孫在這兒呢!不過你們自己做的孽,你們的長孫已經S了!林雨薇肚子裡是跟別的男人的野種!”
我將孕檢報告扔在傅深澤面前。
他不耐煩地低頭看了一眼。
頓時瞳孔緊縮。
半晌,他撿起報告,一把提起我的頭發,語氣凌厲。
“你就是這麼保護我的兒子的?為了陷害雨薇,你竟然喪心病狂地害S了我的兒子!”
“什麼?許知知,我們傅家到底怎麼對不起你了,這麼多年,我們傅家供你吃供你穿,不嫌棄你是個二手貨,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
傅深澤的媽媽接過他手裡的孕檢報告,放在心口,淚眼婆娑。
“我那可憐的孫子,怎麼攤上個這麼惡毒的媽媽啊。”
她狠狠抹掉眼淚,兇狠地揪著我的胳膊。
“你把那張銀行卡留下,現在立馬跟我兒子離婚,我們傅家要休了你這個毒婦!”
我被人連拖帶拽地拖行了一米。
血流了滿地。
傅深澤站在原地,沒有動靜。
林雨薇眸色一閃,看著孕檢報告震驚道:
“深澤,你上個月不是外出出差了嗎?她怎麼可能有一個月的身孕!”
我猛地一怔,下意識解釋。
“上個月3號,你回來了一晚,我就是那天晚上懷上的。”
林雨薇諷刺地笑笑:“那天深澤是回來給我過生日的,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睜眼說瞎話,不可置信道:
“她在撒謊,那天晚上你喝醉回來的,傅深澤我說的是真的!這孩子就是你的!”
啪地一聲。
萬籟俱靜。
臉上泛起火辣辣地疼痛。
傅深澤語氣陰沉。
“你他媽的,敢給我戴綠帽子!老子掐S你!”
胸中的空氣不斷消失。
我掙扎著抓住床頭果籃裡的小道,猛地扎向傅深澤的手背。
他吃痛撤開。
這時男大學生提著保溫桶推門而入。
看著病房裡的陣仗。
“你這男的怎麼回事?我在門口聽半天了,一家子帶著小三合起伙來欺負自己老婆,你們好意思嗎?”
他冰冷地看向傅深澤。
“今天我在這,誰都不準動手!”
5
“你算哪根蔥!我處理自己的家事關你什麼事?你不會是看上這賤人了吧?”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女人天生命賤,克S了第一任丈夫,害我到現在都沒有兒子,到你手裡可就三手貨了,將來把你害成什麼樣都不稀奇。”
傅森澤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年輕大學生。
一時心裡湧起股無名火。
忍不住讓他在男人面前說起我的壞話。
誰知男大學生不買賬。
“清朝小老太太裹腳布不會裹你腦子上了吧?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今天我就是站在正義這邊!”
半晌,傅深澤忍不住笑了出聲。
他指著我。
“正義?她算哪門子正義,就是她因為嫉妒雨薇懷上了我的孩子,開車想要撞S雨薇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種惡毒的女人,你說她正義?”
男大學生突然大笑起來。
笑得止都止不住。
“你可真是蠢哪。”
他拿出行車記錄儀,真相霎時間攤開在所有人面前。
“還好當時我拿走了行車記錄儀,不然還真被你這小三牽著鼻子走了!”
“喂,瞎子!你現在再看看,是誰撞的誰?!”
林雨薇見狀,瞬間臉色蒼白。
她猛地撲倒在地,抱著傅深澤的大腿。
“深澤,我就是一時糊塗,誰讓她懷不上你的孩子的!我隻是幫你好好教訓她一下,我沒想真撞她的,你看,這正好幫你把那小孽種弄S,我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對不對?”
她小心翼翼地看傅深澤的臉色。
聞言,傅深澤看向男大學生。
輕柔地扶起地上的林雨薇。
“沒錯,雨薇也不是故意的,這就是許知知給我戴綠帽子遭的報應!”
男大學生被這兩個人不要臉的樣子給無語到了。
他大口深呼吸,控制著自己不要對這對狗男女動手。
我朝男大學生笑著示意——退後,我來。
“我遭報應?你頭上不僅養了一片青青草原,而且還爬了一窩千年老王八!不過讓你變成這樣的不是我,是林雨薇!”
眼見他梗著脖子就要開口,我直接打斷他的輸出。
“從前怕你有負擔我沒告訴你!我可是一胎八寶的好孕聖體!我給我前夫生了八個兒子,個個能文能武,品學兼優,個個連跳十級。”
“我大兒子現如今正是市警察局的局長!剛才他已經把這些年林雨薇所有鶯鶯燕燕的約會記錄,開房記錄,全部都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你敢看嗎?”
氣氛霎時間凝固了。
半晌,房間裡傅深澤一家人哄堂大笑。
尤其是傅深澤的媽媽,更是笑得直不起腰。
“哎喲,許知知啊,有沒有看見天上有什麼東西在飛?一胎八寶、連跳十級?虧你這大話說得出來?你怎麼不說你上輩子母豬精轉世,這輩子被千人騎萬人睡,有我兒子還不夠,下面痒得很還要出去跟野男人鬼混!”
傅深澤一把打掉了我手裡的電話。
大概是覺得有我這麼個神經病老婆丟了他的臉。
他眼含怒火。
“早知道你他媽的腦子有病,我瞎了眼娶你這個二婚婆娘,兒子兒子生不出來,白日夢倒是整日做!你兒子要是警察廳局長,我特麼就是玉皇大帝!”
真是群見識短淺的狗東西!
我眼瞅著眼前這群無知的人,半晌大笑起來。
“不信?”
林雨薇笑著笑著插了進來。
“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嫂子,你可真好笑,出來吹牛都不做做功課的嗎?新任市警察局局長是年齡小沒錯,人家看深澤企業做的好,所以經常跟深澤有日常往來,常常暗戳戳地照顧傅氏。”
“最重要的是,人家姓程,不姓許也不姓你那個短命老公的沈!吹牛吹倒馬蜂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些人笑得更歡了。
連男大學生面上也尷尬地直冒汗。
他悄悄湊到我耳邊:
“姐,這牛逼吹得有點大了......”
我笑了笑,當著傅家人的面按下我那國家通訊工程總設計師二兒子給我量身制作的傳呼機器。
如果對方接起電話的話,對方的聲音會直接接進大腦。
其他人是聽不見的。
“喂,兒子,你媽被人故意開車撞了,你快帶著局子裡的人來把人抓回局裡。”
“嗯,好,媽等你,你快來!”
6
看著我煞有其事的表情,林雨薇直接作勢要打四醫院電話。
“許知知,沒想到你還是個做影後的料啊。演得跟真的一樣,2025年通訊工具都能意識交流了?我們這些活在金字塔尖的上等人怎麼都沒見過你這種機器啊?作戲也別作的這麼低端好嗎?”
“這位小弟弟,你這麼幫她說話,不會真相信這瘋婆子的話吧?最好不是,否則四醫院同時要進兩個重度精神病,也蠻累人的!”
男大學生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尷尬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本著既然管了闲事就要管到底的原則,到底也沒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我心裡感動不已。
“弟弟,你為我做的事,我都看在眼裡了,你放心,看你包裡的書,你是讀金融的吧?我三兒子是中央人民銀行的行長,等你大四就進裡面實習,以後在行裡給你安排個好的職務,這輩子前途無量。”
面對著傅家人揶揄的眼神,男大學生支支吾吾。
“不......不用了。”
隨即還跟我拉開了一截距離。
我笑了笑。
心道:這個年輕人,見識還是太短淺了點,以後得讓他長長見識。
傅深澤像看個智障一樣看著我。
“許知知,你今天是被車壓了,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我不管你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還有你那四五六七八兒子是做什麼的,勞資要跟你離婚,聽懂了嗎?現在,立馬,勞資要跟你離婚!”
他拉起我的手,我整個人被扯倒在地,一直被拖行到門口。
傷口頓時冒出尖銳的痛感。
“傅深澤,放手!再不放手的話,我讓人把你公司查封!讓你身敗名裂!”
傅深澤充耳不聞,臉色鐵青。
不想跟我再多說一句話,直接大力將我扯出房門。
“喂!你當我是S的嗎?”
男大學生三兩步走到面前,一拳揍上傅深澤的臉。
動靜很大,走廊裡的病人全都圍了過來。
傅深澤這人在外混,要的就是一個面子。
猝不及防被一乳臭未幹的小兔崽子給打了,他瞬間怒火中燒。
轉身就向男大學生撲了過去。
兩人瞬間扭打在地。
“你他媽不知道這家醫院保安是誰是吧?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
說完大聲叫林雨薇打電話搖人。
沒過幾分鍾,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人烏泱泱地跑了過來。
一見眼前的情景,瞬間臉色蒼白。
兩三個保安上去將男大學生從傅深澤身上拖開。
並SS地把他壓在地上。
傅深澤吐了口血水,臉色陰沉地走到男大學生面前。
“傅總,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這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您沒事吧?不然我讓人給您掛個專家號好好給您看看?”
“把這個小兔崽子丟出醫院,以後看門的都認認臉,不準放他進來!”
保安隊長得了令,連忙點頭哈腰地應下。
我趁著這時間緩過勁兒來。
“我看以後誰敢攔他!”
傅深澤冷哼一聲。
“這家醫院的保安全是我馬仔,攔個人怎麼了!還要徵得你的同意嗎?”
保安隊長趨炎附勢,狠狠瞪了我一眼。
招呼著人把男大學生強硬地架了起來。
我怒不可遏:
“我四兒子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我看誰敢動他!”
做母親的從不願意給孩子添麻煩。
來醫院看病的時候,我都低調行事,看了病就走。
沒有一次驚動過四兒子。
所以一直到今天,醫院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我是他們院長的媽媽。
現在,看著這家人如此仗勢欺人。
是到我揭露自己身份的時候了。
7
傅深澤直直地盯著我,沒有任何表情。
可到底是同床共枕了這麼久的枕邊人。
我知道,此時,他已經沒了半點耐心。
“許知知,你以為裝瘋就能一直賴著我了嗎?你還要不要臉,給我戴了綠帽子,懷上野種,還恬不知恥地說些莫名其妙的大話......”
“你賤不賤啊?!啊?”
他的眸色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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