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到她嗎?”
“速來。”
江君越按照圖上的地址,一路沿著來到倉庫。
這是個廢舊的化工廠,裡面殘存著大量對人體不好的物質。
平日裡根本沒有人來。
他心跳宛若擂鼓,每一步走的都格外小心,根據指示來到了六樓。
迎面便看到了葉舒被人五花大綁的捆在凳子上,面前還綁著個炸彈。
她眼睛泛起淚花,見到江君越後,瘋狂掙扎著,被懷柔揚起手扇了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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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S娘們,你給我閉嘴!”
江君越瞳孔猛然一縮,想要衝過去,硬生生頓下腳步。
因為他看見,懷柔正拿著把剪子,在炸彈線旁邊晃了晃,目光裡滿是挑釁。
“你說,我不小心剪短這根紅線,咱們所有人是不是都要在這裡陪葬啊!”
她那癲狂的樣子嚇到了江君越,他連連勸她冷靜,不要衝動。
“呵,我衝動?你曝光我的時候,毀了我事業,讓我去S的時候怎麼不說衝動!”
“我綁架了她,你心疼了對不對!”
她越發的癲狂,SS抓著她的發絲,葉舒發出痛苦的低吼聲,眼淚噼裡啪砸在地上。
懷柔滿意的欣賞她痛苦的神情,一把扯掉了嘴裡的棉花。
“你可真是好福氣,被綁了就有人來救你,不像我,還要用這種方式來獲得關注。”
她自嘲的笑了笑,心頭湧上股酸澀感。
隨即散去,狠狠掐了把她耳頸後面的肉。
“江君越說你做了手術,還要讓我也嘗嘗其中的滋味,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讓我受到懲罰!”
懷柔動作越發用力,葉舒疼的渾身打顫。
“夠了!夠了!你不是恨我嗎,你S了我,S了我,我還債!”
第24章
“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分不清自己的愛,是我傷害了你,你S了我,放了她行不行?”
江君越伸出雙臂,試探的走過去,眼見著距離逐漸縮短,懷柔立刻將匕首抵在葉舒的鎖骨上,血珠滑落,她發出猙獰的冷笑聲。
“你想要救她,休想!”
“我要讓你們一起S,都陪著我一起S!”
她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在身前胡亂揮動著,“你害得我半殘,失去自理能力,憑什麼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精神徹底崩潰,葉舒SS咬著下唇,淚眼婆娑的盯著對面的江君越。
“呵,今天,就是咱們所有人的S期!”
懷柔眸光一閃,按下凳子後方的報警器,炸彈上的數字瘋狂閃動。
隻有一分鍾的時間,就會爆炸!
“快跑,你快跑!”
葉舒掙扎著,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就算再恨江君越過去出軌薄情,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炸S。
數字飛快的閃過,轉眼隻剩下五十秒,懷柔面目猙獰的放肆大笑,拖著葉舒步步後退,來到天臺旁邊,半個身子懸掛在外面。
“今天,所有人都得S!”
“江君越!趴下!”
一道怒喝聲響起,他甚至來不及反應,按照聲音所說的立刻趴在地上,緊接著一聲槍響,直擊懷柔面門。
那雙杏仁眼不甘心的眨了眨,搖晃著身子。
砰——
又是一槍。
她瞪大雙眼,緩緩倒地。
“快,拆除小舒身上的炸彈!”
祁安將槍別在腰間,朝著她們的方向跑過去。
他早就在暗中埋伏,但是懷柔和葉舒的距離實在太近了,再加上他槍法生疏,根本不敢貿然開槍。
就在剛才,兩人有了間隙距離,他才能射S懷柔。
江君越冷汗津津,望著紅綠兩條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剩下二十秒了。
“快拆!你在等什麼!”
祁安小跑過去,拿起懷柔手裡的剪刀,毅然決然的剪斷了紅色線。
數字驟然暫停。
眾人長舒口氣。
可還沒等到兩秒,那數字閃動的速度更加快了,甚至已經進入了十秒的倒計時。
“不好!快拆下來!”
兩人手忙腳亂的剪斷剩下的三根線,江君越眼疾手快,抄起炸彈順著窗戶外扔出去——
砰——!
轟然一聲巨響,鋼筋混凝土樓板晃了晃,掉落些許粉塵土渣。
巨石重重砸在江君越身上,他隻覺得後背一陣疼痛,口吐鮮血,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而祁安和葉舒兩人也被餘震衝擊到失去意識。
等到他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記者和當地刑警前來調查,詢問具體的情況。
葉舒揉著腦袋,目光掃過在場所有的人,找尋著江君越和祁安的身影,確定他們全都活著之後,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時間悄然流逝,許久後,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身著西裝打扮利落得體的男人走進病房,目光灼灼的盯著葉舒,開口道,
“葉小姐,我們談談,好嗎?”
第25章
江君潮接到弟弟受傷的電話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M國。
望著他憔悴的身體,心都揪在一起。
“我弟弟做錯過一些事情,他從心往外對不起你,所以才會苦苦尋找你。”
他冷靜開口,凝視眼前的女人。
“等他醒來後,我會帶他回國,也許你們從此就不會再見面了。”
葉舒隻是淡然的點點頭。
這次他能來救自己,都已經是恩情了。
“過往的事情一筆勾銷,他既然幫助了我,我就會記得他的恩情,往後的日子裡,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結局。”
江君潮注視著她,良久才微微彎起嘴角。
他原本還以為,葉舒會很難纏,沒想到不僅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相反還很是超脫淡然。
“我好想明白,為什麼君越如此鍾情於你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江君潮回到病房,手指輕撫弟弟緊緊皺起的眉頭。
“君越,辛苦你了。”
……
半年後,江君越躺在病床上,時不時的仰起頭望向天空中的飛鳥。
他回來許久,卻還一直在病床上度日。
醫生說上次的混凝土板給他的五髒六腑造成了一定的損傷,需要長期修養才可以恢復。
為此,他遠離了所有社交,也不再煩心於公司和有關葉舒的事情。
可他越是不想,那道身影越時不時的在腦海裡閃現。
他經常會假設,如果沒有出軌,如果還在好好拍戲。
也許他和葉舒之間,早就結婚了,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一切不會變的如此。
恍惚之間,他又想起了那日兩人分別,葉舒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
“君越,謝謝。”
能幫到她,也是償還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誤了。
又過了半年,江君越翻動著朋友圈。
臨走前,他專程借著救人的名義,添加了她的微信,哪怕是做永遠不聯系的朋友也可以,隻要能讓他見到葉舒的近況,他就已經滿足了。
如今她的朋友圈終於再次更新,不是別的,正是三張滑雪照片。
她在寒冷的冬日裡追逐極光,發絲隨意飛舞飄揚,極其具有故事感。
最後一張,是祁安在風雪裡單膝跪地的場景。
閃閃發亮的鑽戒,和女孩燦爛的笑容,晃得他眼角生疼,不由得落下淚來。
她答應了他的求婚。
【冰天雪地,我聽見了自己的心,說著我願意。】
江君越將那朋友圈看了幾十遍,保存了她滑雪的照片作為手機屏幕,等到太陽落山之時,默默點了個贊。
葉舒單獨回復了他謝謝。
“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若是有機會,我請你喝喜酒。”
電話那端風聲鶴唳,她傳來輕笑聲,還在和祁安聊天。
“我很幸福,希望你也是。”
他笑著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的掛斷電話,再也沒有提及。
隻有彼此知道,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江君越把照片貼在胸口上,默默閉上眼。
葉舒,沒有你我不會幸福的。
我會在無人處愛你。
番外
一年後,葉舒成功生下個女兒,兩人笑容甜蜜,逗弄著寶寶。
“你說,她叫什麼名字好呢?”
祁安望著女兒腳腕那朵蝴蝶胎記出神,他想讓女兒像蝴蝶那樣,在天空自由的飛舞,不被世間萬物所束縛。
“就叫雨蝶,怎麼樣?”
葉舒點點頭,彎腰和女兒貼著臉頰,內心溫柔又平和。
她將用這輩子無條件的守護她。
等到女兒滿月後,她邀請了江君越,這個貫穿自己整個青春的男人。
兩人再次相見時,唯餘釋懷。
江君越將父親留下的玉佩放在了葉舒的手裡,這是他唯一能送給雨蝶的禮物。
“將來若是有一天,她能回國,拿著這枚玉佩,可以無條件出入江氏集團旗下的高級場所,不用收取任何費用。”
葉舒一愣,嘴角浮起抹感激的微笑。
“謝謝,想必她會很喜歡。”
不遠處的祁安見到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二人身邊。
三人逗弄著雨蝶,襁褓中的女兒發出咯咯的笑聲,朝著江君越伸出手。
他欣喜若狂,接過孩子眼眶發酸。
如果,他沒做出那種事,想必自己和葉舒的孩子也該這般大了吧。
終究是他錯了。
江君越望著孩子,這一刻,內心的執念似乎全部都放下了。
當晚暮色降臨,他在兩人的注視下,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也許,自己該開始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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