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徐南出國留學的白月光。
在我出國後。
徐南洲找了與我有幾分相似的夏知知作為我的替身。
所有人都說他真是愛慘我了。
可是,我不記得我出國前和徐南洲有提過分手啊?
他在我出國以後找替身,不就是出軌嗎?而所謂的替身不就是小三嗎?
並且我隻是出國了,又不是S了,他能出得起養替身的錢,出不起幾張出國看我的機票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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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的第一天。
我就在酒吧的黑金 VIP 包廂裡見到了徐南洲找的替身夏知知。
穿著酒吧服務員統一的服裝。
身量嬌小可人,眉眼依稀同我有六分相似,但是隻要眼睛沒瞎,就能分辨我和她的不同。
她身上那股楚楚可憐需要人保護的氣息,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我身上的。
「那個夏知知不是說是 985 名校的大學生嗎?什麼正經兼職不好找,怎麼跑到酒吧來做兼職,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盛哥包她的錢沒給夠嗎?跑到這來拋頭露面,真夠丟盛哥臉的!」
「說不定是知道我們朝朝回來了,盛哥身邊就沒有她的位置了,想到酒吧來物色新目標呢,說句不好聽的,這跟出來賣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畢竟白月光都回來了,就沒替身什麼事了!」
這些嘲笑聲裡,或多或少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
我也就聽聽而已。
徐南洲慵懶地坐在我的對面,穿著一身高定西裝,襯得他寬肩窄腰,五官如同被鑿刻一般,立體迷人。
他周身微冷,隻有在和我眼神對視時,眼睛才會柔軟下來。
他的好哥們忍不住調侃道:「自從朝朝出國以後,盛哥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每次靠近盛哥都涼飕飕的,像塊千年寒冰似的,現在好了,朝朝回來了,這塊千年寒冰終於化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們朝朝在盛哥心裡的地位,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比的。」
圈子裡另一個大少爺意有所指道。
我不自覺地將視線落在正在開酒的夏知知身上。
聽到這話以後,她愣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難堪和淚意。
有人注意到夏知知手上的那瓶酒,忍不住驚嘆道。
「那幾瓶酒不會就是價值 11 萬美金的 1971 吧,嘖嘖,也太奢侈了吧,盛哥對朝朝姐果然是舍得。」
夏知知聽後,捧著酒瓶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了。
生怕一滴酒溢出來,幾千塊就沒了。
夏知知將昂貴的酒一杯杯地先端給在場所有的男士。
男士杯裡的酒被盛得滿滿當當的。
讓人忍不住皺眉,但是徐南洲沒有開口,其他人也就沒有說什麼。
我們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直到輪到我們女士時。
我們才注意到不對。
端給我們女士的「紅酒」顏色和男士們手上的酒明顯不是一個色調。
有個女生喝了一口,直接吐了出來:「這是什麼玩意!這不是葡萄汁嗎!」
陸陸續續有女生就著酒杯喝了一口。
「我的也是!」
「我也一樣!」
「我也是,一點酒香都沒有,隻有一股果汁味!」
「顏色也和男生們不一樣!」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夏知知身上。
夏知知怯懦地低了低頭,但是理所當然地說道:「紅酒隻有三瓶,隻夠先生們喝,其實女士們最好少喝點酒,喝果汁更適合。」
一個女生沒忍住,直接站了起來懟道:「怎麼?男生喝了是能比女生長身體是嗎?」
「沒看出來,你還挺愛男的啊。」
「哦,我懂了,畢竟這些男人將來是你的潛在目標,你討好他們也是應該的。」
2
女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一時間鄙夷、嘲諷、嗤笑、玩味的目光落在夏知知身上。
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扒光一樣。
夏知知小臉火辣辣的。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整個人手足無措,慌亂極了,她下意識向徐南洲投去求助的目光。
徐南洲表情冷漠,無視夏知知求助的眼神。
反而用溫和的語氣對我說:「朝朝,你喝我的。」
其他人紛紛起哄:「呦呦呦,用同一個杯子喝酒,這不是間接接吻嗎?」
我面帶羞澀地抿了一口裝著葡萄汁的酒杯,微微低下頭說:「不用啦,葡萄汁也挺好喝的。」
夏知知的眼睛瞬間黯淡無光,眼淚湿潤了臉頰。
可是下一秒,葡萄汁從她的頭上兜頭淋下。
特別打理好的頭發,變得黏黏搭搭。
白色的襯衣也被葡萄汁浸染。
臉上也留下淺紫色的痕跡,葡萄汁甚至流到眼睛裡。
渾身散發著葡萄甜膩的味道。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始作俑者,也就是剛才帶頭挖苦夏知知的女生,卻笑嘻嘻地說:「不是說葡萄汁對女生好嗎?給你多喝點,不要太感謝我哦。」
然後她「呀」了一聲。
她誇張地捂著嘴:「葡萄汁滴到我的高跟鞋上了怎麼辦?」
「要不你跪下來幫我舔掉吧?」
「你!」夏知知將唇咬到發白。
帶頭挖苦夏知知的女生卻悠闲地玩著自己的美甲:「如果你不舔的話,我就要找你們領班聊聊了。」
「聊聊你是怎麼對待區別對待客人自作主張的,你會不會失去這份工作我就不知道了?都到酒吧來上班了,你應該也挺缺錢吧,嘻嘻。」
夏知知的手握成拳,面色慘白。
整個人搖搖欲墜,就好像要昏厥過去了。
為難她的女生卻不給她猶豫的機會:「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我數三聲哦。」
「1……。」
「2……。」
「3」還沒數完。
夏知知閉上眼,艱難地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字:「我舔……」
她的眼尾泛紅,眼睫一顫一顫地掛著晶瑩的淚珠,絕望地跪了下去。
徐南洲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可是我卻注意到,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格外突出。
就在夏知知緩緩低下頭,嘴唇顫顫巍巍地接近高跟鞋時。
徐南洲終於不是面無表情了,他下颌線收緊,倏地握緊拳頭就要起身。
千鈞一發之際,我先他一步開口。
「別跟人家開這種玩笑,你看人家都當真了。」
夏知知緩緩抬頭。
為難人的女生尤為不甘:「朝朝姐。」
我卻沒有理她,而是溫聲對夏知知說:「快起來吧。」
我沒有錯過徐南洲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以及再看我時,眼神愈發柔軟了。
3
出包廂準備去趟洗手間。
卻在洗手間旁邊的更衣室裡聽到了呼救聲。
那聲音格外熟悉。
好像是……夏知知的聲音。
來來往往有上洗手間的人雖然聽到了聲音。
卻害怕惹火上身。
隻當是路過沒聽見。
「救命啊!!!你滾!你給我滾啊!」
夏知知的聲音透著驚厥和絕望。
她的呼救聲伴隨著男人的淫笑。
我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嘆了一口氣。
最後還是決定多管闲事一回了。
一腳踹開了更衣室的門。
打開門就看到。
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撅著嘴興奮地在夏知知脖頸間拱。
胖子被我打擾後,有些不爽地從夏知知脖頸間抬頭。
看到我時,眼前一亮。
看我的眼神裡帶著粘膩和邪念。
「呦,又來了一個美女,是想要和她一起嗎?」
我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他搖搖擺擺地向我走來:「放心,你好好伺候我,我不會虧待你的!老子有錢!」
走到我面前時,他色眯眯地想要抓住我的手。
霎那間,我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搭在他的肩頭。
直接給了他一記狠狠的過肩摔。
他被重重地甩在地板上。
他想反抗時,我穿著八釐米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背上。
他吃痛地慘叫一聲,不甘地威脅:「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居然敢打我!」
我的腳跟一使勁,他就疼得嗷嗷叫。
細細的鞋跟陷在皮肉裡。
就如同酷刑一般。
「啊啊啊啊啊!」
胖子鼻涕眼淚一大堆,痛出了豬叫。
「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我的龜孫子嗎!」
說完,我狠踹他幾腳。
他疼得滿地打滾。
我的高跟鞋慢慢往上挪。
慢慢落在他的臉上。
細長的鞋跟戳在他的臉上。
他斜眼盯著我腳下細長的鞋跟,拼命吞咽口水:「你敢傷害我,就不怕我報復嗎?」
我在他臉上踹了幾腳,語氣威脅:「嗯?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見!」
他臉上頂著鞋印,秒慫:「我在叫您姑奶奶,姑奶奶您還是高抬貴腳把腳放下吧,別累著您了。」
「自己去警局自首,把自己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我會去查的,如果你沒有這麼做,就掂量一下後果吧……」
我十指相扣,指節發出噼裡啪啦的威脅聲。
男人點頭如搗蒜,反而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去去,姑奶奶,我一定去。」
他試探性地爬起來,沒敢起身,而是乖乖地半跪在我面前:「那我現在……可以去自首了吧?」
「滾!」
他如釋重負般,捂著背一瘸一拐地滾了。
夏知知的眼神裡滿是驚懼。
衣衫凌亂。
脖頸間還有暗紅色的痕跡。
可是她頂著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道謝,卻是質問:「是不是你不讓徐先生接我電話的!我剛才打了十幾個電話想向他求救,他一個都沒接!」
我還沒說什麼。
她又流著淚指責我:「還有你為什麼要打那個客人,還讓他去自首,你知不知道這樣可能會讓我失去工作!」
「所以你想被他強J?」我問她。
她一愣。
「還是說這是你們之間的情趣,剛才你喊救命隻是在欲拒還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把他叫回來。」
我方一抬腿。
她就臉色發白阻止:「我不是!雖然你救了我……,但是……。」
「你這種千金大小姐,不會明白這份工作對我有多重要!隻顧著自己伸張正義,卻不明白,在我們這種普通人眼裡,錢比尊嚴更重要!」
她義正言辭地說:「你把我的工作毀了,喬朝朝你應該向我道歉!」
咚!
咚!
咚!
我踩著高跟鞋,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然後抬手。
「啪!」
「啪!」
給了夏知知兩巴掌。
夏知知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臉上漸漸浮現出紅色的巴掌印。
我慢悠悠的拍了拍我的手掌,眯著眼看她:「我的道歉方式,你還滿意嗎?」
夏知知的雙眼充滿著怒火:「你就不怕我告訴徐南洲嗎?」
我嗤笑一聲:「你隨意,就是不知道徐南洲是會第一時間關心你臉上的傷呢,還是先問我手疼不疼呢?」
她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煞是好看。
沒再理會她,我離開了換衣間。
後來。
我看到了我同父異母的便宜弟弟喬灼帶著夏知知離開的背影。
夏知知的身上,還披著喬灼的外套。
嬌小的身子,在喬灼修長的身影下,襯託得嬌小可人。
依稀間,我還聽到她向著喬灼接連道謝。
我還以為她不會說「謝謝」這兩個字呢,原來她會說啊。
隻是不會對我說而已。
而平時一副生人勿近又冷漠模樣的喬灼,遇到夏知知時,卻是唇角勾起,臉上一直掛著笑意。
事情好像變得很有意思了呢。
4
徐南洲拍賣了一條價值三千萬的鑽石項鏈。
那條項鏈名字叫做「公主的眼淚」。
所有人都覺得,那條項鏈是徐南洲特意拍下來送給我的。
我去到徐家找徐南洲時……
夏知知正在徐家的花園裡修剪花枝。
看到我來。
她破天荒地跑到我面前打招呼:「喬小姐早上好。」
我點頭表示回應。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容:「喬小姐今天真漂亮,特別是脖子上戴的這條項鏈,簡約大氣。」
她抱怨道:「不像我的,太重了,勒得我脖子疼。」
她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項鏈,眼淚形狀的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看我的眼神裡透著隱匿的得意。
「徐南洲送你的?」我輕笑一聲問她。
「也不是很值錢的玩意兒,您是徐先生的女朋友,他送給你的東西應該更貴吧,喬小姐哪天一定要給我看看,讓我長長見識呀。」
她狡黠地眨巴著眼睛。
我勾唇微笑:「既然你有這個願望,我當然是要滿足你的。」
我的反應讓夏知知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
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夏知知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我卻徑直走了進去。
徐南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顯得有些斯文敗類與邪魅。
看到我來時,他放下手中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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