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蛇人追愛記 - 第2章

「你發Q了。」


 


墨澤蹙眉,手背貼上我發燙的側臉,眸中泛寒。


 


「是誰促使你提前發Q的?」


 


我沒餘力去聽他說話。


 


體內壓抑多時的熱意在此刻席卷全身。


 


我忍不住蹭上去,貼上他冰涼的鱗片。


 


他扣住我的雙腕,壓制在我頭頂。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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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想對你下手。」


 


我欲哭無淚。


 


全身都跟火燒的一樣,實在控制不住。


 


墨澤眉頭一壓,低頭咬上我的脖頸。


 


「既然你主動挑釁,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限將至。


 


我閉眼,等他剝我的皮。


 


沒想到,身前一涼。


 


我睜開眼,立刻就被薄唇堵上。


 


他強勢探入,重重吮吸,霸道地侵佔每一處。


 


我有些茫然。


 


誰家好人魚進食是從舌頭吃起的?


 


這感覺……不太對勁。


 


「你、你是蛇?」


 


人魚和蛇怎麼可以在一起?


 


我想逃離,卻被那比水桶還粗的蛇尾緊緊纏住。


 


他把我困在身下,慢條斯理地把我吞沒。


 


「小人魚,該把報酬給我了。」


 


……


 


11


 


一覺醒來,墨澤不見了。


 


旁邊放著一盤已經處理幹淨的魚蝦。


 


我肚子正餓,抓起來塞了兩口。


 


昨夜的記憶慢慢湧進腦子,我羞紅了臉。


 


沒到最後一步,但也快被折騰S了。


 


現在連尾巴都抬不起來。


 


我歇了一會兒後,試著爬起來。


 


剛爬出巢穴,就看見正好回來的墨澤。


 


他臉一黑,單手拎起我。


 


「白墩墩,你又想跑哪裡去?」


 


抬眼掃過我身上的痕跡,又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不舒服還亂跑。」


 


我臉上一紅,掙脫開,又抱住尾巴滾回巢穴。


 


經歷那種事後和墨澤相處,總覺得有點尷尬。


 


尷尬的時候還是吃東西吧。


 


我嚼,我嚼,我嚼嚼。


 


墨澤也沉默著,撕著獵物緩慢吞吃。


 


不知是不是有意,蛇尾時不時輕觸我的魚尾。


 


我腦子裡出現了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昨晚這條黑色的蛇尾,與我水紅的魚尾SS交纏。


 


到現在還微微發疼。


 


我不自覺抖了一下,忙縮回尾尖。


 


蛇尾又靠過來。


 


我繼續退。


 


我聽見頭上冷哼一聲。


 


下一刻,蛇尾迅速卷上來,牢牢禁錮我的魚尾。


 


12


 


我被逼至角落。


 


墨澤攥住我的手,按在他滿是抓痕的腹肌上。


 


「白墩墩,好好看看你昨晚對我的所作所為,難道你不負責嗎?」


 


我臉一熱,努力抽回手,被他抓得更緊,強逼我摸過他的每一道傷疤。


 


「我幫你解除發Q的痛苦,你得報答我。」


 


他勾起唇角,施舍般道:「就以身相許吧。」


 


我忙搖頭:「不行。」


 


他氣得抓狂,發泄般咬住我的手搖晃,嗚咽發聲:「為什麼?你就這麼嫌棄我?」


 


我委婉地道:「魚和蛇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體型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


 


見他一直沒明白,我忍不了了,破罐子破摔。


 


「因為你太粗魯了,我不喜歡。」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氣急敗壞:


 


「你你你懂什麼,蛇都是這樣的!你不懂欣賞!」


 


我遲疑著說:「沒感覺到,你不太行吧。」


 


墨澤眼神一滯,瞳孔瞬間放大,表情幾乎裂開。


 


他咬牙切齒:「白墩墩,你是懂怎麼氣S我的。」


 


「給我等著。」


 


13


 


拋下這話後,墨澤這幾天都不見蹤影。


 


隻有入睡時,才模模糊糊看見圈在我身旁的蛇尾。


 


醒來後,那冰涼的蛇身又消失了。


 


我有些難耐地夾住尾巴。


 


發Q期還沒過去,身體又開始熱起來。


 


我去外面透氣,聽見路過的烏龜在聊天。


 


「最近出門小心點,有個變態在抓捕雄性人魚。」


 


「抓來吃嗎?」


 


「不,是為了逼他們跳求偶舞。」


 


「關鍵是,他也是雄性!」


 


我不自覺「嘶」了一聲。


 


雄性逼雄性向他跳求偶舞,那確實夠變態。


 


烏龜忽然縮進殼裡:「那個變態來了!」


 


我遙望過去,看見墨澤正朝我這邊遊來。


 


等等,這片海域有能力壓迫雄性人魚的,不就墨澤一個嗎?


 


「白墩墩,你見了我躲躲閃閃的幹嘛?」


 


墨澤已經到我跟前,狐疑地盯著我。


 


我能說有點丟臉嗎,不能。


 


「變態……啊,不是,墨澤,你這兩天跑哪去了?」


 


我邊問邊往巢穴鑽。


 


問完,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墨澤在我這受到挫折,然後去找雄性發泄的細節……他敢說我也不敢聽啊。


 


我忙趕在他開口前說:「不用告訴我,注意身體就好哈。」


 


他眯起眼,掐住我的臉頰: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沒……你壓在我身上幹嗎?」


 


他雙臂撐在我的兩側,視線掠過我的下身。


 


「我聞到你發Q的味道了,我要幫你。」


 


我心情復雜,抵住他的胸膛。


 


「你這麼做,你那些小受弟弟不會生氣嗎?」


 


他微訝:「哪來的小受?」


 


我震驚:「啊,你才是下面那個啊?」


 


他愣住,心神一轉,霎時氣得姹紫嫣紅。


 


「白墩墩,你一天不氣我,心裡就不痛快是吧?」


 


我還想說什麼,被他堵住了唇。


 


「你這張嘴還是閉上最好。」


 


14


 


事後,墨澤靠在我身邊,蛇尾悠闲地拍打,語氣輕佻。


 


「這次感覺怎麼樣?」


 


我還沉浸在海潮之中,反應遲緩地給出評價。


 


「比上次溫柔一點。」


 


「嗯哼。」


 


他得意地笑了兩聲,漫不經心地問:


 


「那怎麼不出聲?」


 


「不是你叫我閉嘴嗎?」


 


他又黑了臉,額上青筋暴跳,氣得牙痒痒:


 


「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聽話,你故意的?」


 


我假笑了一下,背過身。


 


「好累啊,我睡會兒。」


 


……


 


思來想去,總是靠著墨澤也不是辦法。


 


我想起原來的住處還有解熱的水草,就留下海螺給墨澤傳音,自己過去了。


 


今天的海宮很熱鬧,人魚們都在忙著用珍寶四處裝扮,像是有什麼喜事。


 


我沒多打聽,打包好東西,小心翼翼地從魚群中穿梭。


 


不知道是誰大喝一聲,所有人魚都停下來,迎接到來的王族。


 


我順著聲音望過去,愣在原地。


 


南清正被一條高大的雌性人魚強攬著手臂,在不遠處遊蕩。


 


他餘光見到我,臉白了幾分。


 


我盯著他身邊那條雌性,心驟然涼下來。


 


轉身離開,隻想盡快回去。


 


南清趁她不注意,在宮口攔住我。


 


「阿月,那天我走後,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他焦急的眼神一滯,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我來遲了?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我反被他濃鬱的鹹味嗆得直咳嗽:「大哥不說二哥,你味比我還重。」


 


南清面上一僵,垂下眼眸。


 


「阿月,我和你姐姐在一起是迫不得已。」


 


「你們已經結為伴侶了,」我冷冷看著他,「你和誰在一起不行,為什麼偏偏是白落?」


 


15


 


很小的時候,我因為身體孱弱被父親冷落,幾個兄弟姐妹經常借勢欺負我。


 


其中最兇狠的就是白落。


 


她搶走我的食物,撕扯我的魚鱗,把我丟進虎鯨群裡。


 


要不是我遊得快,早就沒命了。


 


當時和我相伴的南清,也沒少受她迫害。


 


那段黑暗的日子,至今還在我的噩夢中徘徊。


 


我深吸一口氣,幾乎控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南清哥哥,你為什麼會和曾經霸凌我們的人在一起?」


 


南清紅了眼睛,急切地握住我的雙肩勸道:


 


「我隻是和她做了一場交易,暫時獻出我的身體而已,但你相信我,我的心還是在你這裡的。」


 


我胸口發悶,沉默下來。


 


直到耳邊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我的肩膀被狠狠撞了一下。


 


「這不是妹妹嗎?」


 


白落從後側繞到我面前,深入骨髓的恐懼讓我下意識地一抖。


 


我抑制住渾身的寒意,支起身體正視她。


 


白落居高臨下地盯著我:「這麼久不見,特地來慶祝我懷了小魚崽?」


 


我一怔,目光落在她微隆的腹部。


 


「阿月……」


 


南清張了張嘴,被我打斷。


 


「我們以後別見面了。」


 


白落冷笑:「確實見不了面。」


 


「南清,把她拖到那邊喂鯊魚。」


 


她看著南清發白的臉色,一字一頓道: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雌性有拉扯,」


 


「就算她是我的妹妹,也不行。」


 


他僵持了幾秒,慢慢把眼神投向我,艱澀地道:


 


「阿月,對不起。」


 


我心一沉,仿佛不認識他般後退。


 


他目光黯然,上來抓我。


 


忽地,一塊巨石猛然砸過來。


 


不偏不倚砸中南清胸口,逼得他後退撞上巖石,嘔出一大口血。


 


墨澤立在不遠處,周身溢滿S意。


 


「終於砸中了。」


 


16


 


見墨澤來了,我從隨身帶的網兜子掏出十幾隻章魚,全部扔向白落。


 


章魚受到刺激,噴出大量墨汁,滑膩的觸手牢牢扒在她身上。


 


這些毒章魚能讓她的頭腫一個月。


 


白落瘋狂甩頭尖叫:「南清,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弄走!」


 


我趁機飛速遊向墨澤,拉起他:


 


「快跑!」


 


「跑?」


 


墨澤面色陰惻惻的:「老子還從來沒逃跑過。」


 


我頭也不回:「逼王,在別人的地盤就先別裝了。」


 


「……」


 


我拉著墨澤一口氣跑回巢穴,累得直喘氣。


 


他一邊給我順背,一邊陰陽怪氣地說:「急什麼,我又不會S你的老相好。」


 


「誰是我相好?」


 


我想起剛才的舉動:「你怎麼又砸南清了?」


 


我是真好奇,他從哪搬來這麼多石頭去砸人的。


 


還沒等我豎起大拇指,他先炸毛:「你心疼了是吧?」


 


「不是……」


 


「閉嘴,我不想聽。」


 


「我不聽不聽不聽。」


 


那句「砸得好」被我噎在喉嚨。


 


墨澤現在怎麼越來越嬌氣了。


 


安靜一會兒後,蛇尾悄悄纏上來。


 


我看懂他的暗示,婉拒:「今天就算了。」


 


他猛地轉過來:「為什麼?」


 


「累了。」


 


他冷笑:「見到他,對我就膩了。」


 


我:「……差不多得了。」


 


17


 


我必須離開這裡了。


 


雖然暫時從白落手下逃過,但以她記仇的性格,以後肯定會來找我算賬。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到他有新人,就讓你這麼傷心?」


 


墨澤磨著爪子,明裡暗裡嘲諷:「飯吃不下,情都不想發。」


 


「我又不是整天想著那種事!」


 


不過他說的沒錯,傷心是有一些。


 


不是為了南清傷心,隻是在這茫茫大海裡,我就隻有這麼一個朋友。


 


我唯一的朋友爛掉了。


 


我又變成孤身一人。


 


墨澤見我不理他,黑著臉甩尾巴離開了。


 


……


 


發呆許久以後,周身忽然亮了起來。


 


朝光源望去,原來是墨澤的尾巴在發光。


 


一小簇光點從他尾巴散開,飄到我身邊。


 


我捧起來一看,原來是發光的藍色水母。


 


墨澤一動,輕盈的水母頃刻飄散。


 


他忙去撈,抓了個空。


 


我好奇地問:「你抓這麼多水母幹什麼?」


 


他收回手,面色淡定。


 


「掛著玩。」


 


之前不是嫌棄我弄這些嗎,現在怎麼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了?


 


墨澤捉住飄蕩的水母,惡狠狠地要挾它們乖乖待在尾巴上。


 


然後狀似無意地隨口問:「你覺得這尾巴……這藍色水母好看嗎?」


 


我點頭:「挺好看的。」


 


他臉一黑:「真喜歡?」


 


「好看的都喜歡啊。」


 


墨澤揚了揚下巴,語氣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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