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任分手後我跟他兄弟HE了 - 第3章

 


「那你想要……要什麼?」


他直勾勾盯著我笑,「你不知道?」


 


我看向別處:「……不知道。」


 


我以為,話題到此結束,沒想到他卻是誓不罷休的主。


 


他笑著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近點,我說給你聽。」


 


酒壯慫人膽,鬼使神差,我聽話地往他那邊走去。


 


還沒坐下,身體失衡,被賀州一把拉到他腿上。


 


刷——


 

Advertisement


屋子再次陷入黑暗。


 


16


 


又跳閘了。


 


?大手落在我後頸,固定我的頭不能動彈,視線最前方漆黑的眼眸帶著笑。


 


「徐沫,別裝傻,給不給?」


 


「不給……不給會怎樣?」


 


賀州低笑一聲。


 


「陳予嚴還會來,到時候你……」


 


他笑得咬牙切齒:「等、S、吧。」


 


話雖說得狠厲,但一隻手在我後頸,一隻手在我肩膀上。


 


穩穩當當,沒有移動分毫。


 


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他不會不幫我。


 


故意長長哦了一聲。


 


「不給。」


 


賀州呼吸重了幾分。


 


他也知道,我知道他會幫我。


 


他氣呼呼:「徐沫你真是個壞女人……」


 


我又長長哦了一聲。


 


可這次不待他說什麼,便主動將唇送了上去。


 


檸檬味的酒香在空氣裡肆意開來。


 


漆黑的客廳裡熱浪翻滾,一波高過一波。


 


我們都不知道,大門沒有關牢。


 


防盜鐵門外,站著去而復返的陳予嚴。


 


聽著屋內男女交雜的喘息聲,他SS握緊拳頭。


 


在外面枯站了一夜。


 


17


 


賀州失策了,陳予嚴第二天沒來。


 


一連好幾天都沒來,想必是氣狠了終於放棄了。


 


「怎麼,他放棄,你倒是不舍呢?」


 


賀州話裡話外酸溜溜,我抱著他脖子哄他。


 


「怎麼會呢,我巴不得躲他遠遠的,我就是覺得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有事兒我擔著,不準想他。」


 


賀州眼眸沉沉,捧著我的臉狠狠吻了下來。


 


商場上霸道果決的一面,被他帶到情事上來。


 


便帶著一絲偏執和佔有欲。


 


但問題不大,沒有人十全十美,這一點甚至不算毛病。


 


除了對上陳予嚴的事,其餘時候他都尊重我。


 


賀州最近似乎很忙,晚上常有線上會議。


 


我先睡,他會議結束已經半夜了,卻依舊會將我弄醒。


 


氣得我對他又掐又咬。


 


「聽說男人 25 歲開始走下坡路,你今年 28 了,怎麼精力還這麼旺盛……」


 


他將我翻身背對著他,力度不減。


 


「抱歉,體諒下一路寡上來的男人,攢了很多年……」


 


彈盡力竭,熱浪退去。


 


他摟著我在床上輕語,門便在這時響了起來。


 


睡意盡散,我猛地清醒過來。


 


無措地望著賀州。


 


「不會是……」


 


賀州仿佛早已料到,嘴角微微一揚。


 


「讓他等著。」


 


說完,他又覆了上來。


 


……


 


18


 


一個小時後,我套著賀州寬大的襯衣,打開門。


 


南方燥熱的夜裡,陳予嚴滿頭大汗站在門口。


 


一手舉著拐杖,一手提著一個小蛋糕。


 


看到我,他嘴角扯出一絲討好的笑。


 


「沫沫,明天你生日,我來給你過生日……」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


 


陳予嚴向來是高傲的。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心底並不好受。


 


說是要報復他,但我心底知道,這種精神上的報復沒有意義。


 


實際上,但凡情感上的報復都沒有意義。


 


唯一有意義的便是放下。


 


可但凡需要報復回去才能痛快,都不算放下。


 


而我,是真放下了。


 


我不用陳予嚴難受,隻不希望他別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謝謝……我很久不過生日了……」


 


這五年我沒有過一次生日。


 


我也會羨慕別人慶祝生日。


 


但陳予嚴病著。


 


我吃著甜甜的蛋糕也不會開心。


 


「你以後別來了,去過自己的生活吧。」


 


說完我便準備關上門,陳予嚴卻像瘋了一樣扔掉了拐杖。


 


他整個人趴在防盜門上,眼眶泛紅。


 


「沫沫,我知道這麼多年是我不對,我總覺得自己喜歡夏迎,但我現在才發現我心中最愛的是你。


 


「我太蠢了,這麼久才明白過來,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不求你原諒我。


 


「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讓我來追你好不好?」


 


我搖了搖頭。


 


「不行,賀州會生氣的。」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賀州這次穿了一件襯衣,但還不如不穿。


 


扣子沒系一粒,全敞著。


 


身上斑斑點點一塊塊紅印,在他皮膚上分外明顯。


 


他上前攬住我腰。


 


「剛才不是說累嗎?」


 


「要不你先去睡,我來跟他說清楚?」


 


這幅男歡女愛的畫面,落在陳予嚴眼中,他再也忍不住嘶吼。


 


「沫沫,你讓他滾……」


 


他臉上滿是瘋狂和仇恨,視線落在賀州身上,幾近崩潰。


 


賀州卻隻是淺淺摟著我笑。


 


唇湊到我耳邊,近似蠱惑。


 


「沫沫,告訴他,誰滾。」


 


我抿了抿唇。


 


「陳予嚴,賀州他不會走。」


 


「要滾,也是你滾。」


 


讓陳予嚴滾終於被我親口說出來。


 


我靜靜呼出一口氣。


 


心底松了一口。


 


那些年他對我說了無數次「滾」。


 


這是我第一次讓他滾。


 


原來也沒有那麼難,


 


陳予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他愣愣望著我:「徐沫,你剛才說什麼?」


 


我望了賀州一眼,在他沉靜的眼中,重復了一遍。


 


陳予嚴像是被一下子擊垮,又像被人抽走全部的力氣,萎靡下來。


 


賀州摸了摸我的頭:「乖,剛才不是說累,你先進去睡,我跟他說兩句。」


 


鬧了這一場,我確實累。


 


轉身回了房間。


 


但沒有睡著。


 


19


 


房門沒關,賀州的聲音清晰。


 


我聽到他對陳予嚴說。


 


「我討厭你也羨慕你,徐沫剛追你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你當時心情不好去找我玩兒,我幫你接了。隻來得及聽她叫了一聲哥哥,你手機便沒電關機了。後來我提醒你給她回過去,你還記得你怎麼說的嗎?」


 


「你說:沒必要,根本就不是你妹妹,就是一個討人厭的黏人精。」


 


「我當時不知道緣由,也不方便多問,後來你腿傷了我去看你,正好看到你在衝她發脾氣,我覺得你做得過分,想勸你,她卻說不要緊,她說你生病了心底難受,總要找個地方出氣,不然會憋出病來。」


 


「你做手術疼得睡不著覺,她便一宿一宿陪著你熬。你口味重,醫生不讓你吃辛辣,為了不讓你感覺到被特殊對待,她也陪著你飲食清淡,但凡你不能吃的她通通不吃。可我最近才知道,她最喜歡吃重辣火鍋。」


 


「還有你們賀家的生意……」


 


賀州低聲笑了。


 


「說來慚愧,也是我鬼迷心竅,為了維系跟她僅有的聯系,在垃圾堆裡找了你們家這個合作伙伴……」


 


「陳予嚴我是真羨慕你啊,羨慕到嘗試撬你牆角,可惜徐沫一根筋撬不動,她還躲著我……


 


「還好你有眼無珠,也算做了件好事,這麼好的一個媳婦被我等到了。


 


「你知道嗎?我晚上做夢都笑醒過。」


 


賀州的話被我一字不落聽著了。


 


枕頭湿了大片,嘴角卻一寸寸上揚。


 


……


 


我實在太累,後面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大手將我拉到了懷裡。


 


「沫沫,我終於等到你了。」


 


額前一陣溫熱,賀州落下一吻。


 


沒一會兒我又感覺到,脖子上一片涼意。


 


我伸手去摸。


 


是一條項鏈。


 


……


 


「本來準備明天給你,哼,差點讓他搶先……」


 


「……」


 


20


 


陳予嚴出車禍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上課。


 


賀州陪我一起去了醫院,陳阿姨看到我們牽在一起的手。


 


微微嘆了一聲。


 


「這樣也好,我予嚴對不住你。」


 


她帶我們去見陳予嚴。


 


陳予嚴渾身插滿了管子,這次跟之前不同。


 


他是跟人賽車時,車身翻下了懸崖。


 


「這孩子,真是瘋了,腿傷還沒好, 居然跑去賽車。」


 


我默了默沒作聲。


 


賀州垂下眸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48 小時後,陳予嚴脫離了生命危險。


 


賀州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拉著他回了小鎮。


 


夜裡,賀州抱著我, 沉默很久。


 


他說:「對不起……」


 


我親了親他的唇, 抱住了他。


 


「成人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你那天的話沒有一句謊話,所以不要因為他出事了就苛責自己」


 


「不要背負別人的過錯活著。」


 


「……你都聽到呢?」


 


「對呀,你太大聲了。」


 


「哦, 我看你睡著了, 還以為你沒聽到, 還想著應該當你面說。」


 


我氣笑了,掐了他一把。


 


「嘶……」


 


「說起來,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正式告白?」


 


「確實……我先準備準備……」


 


「行。」


 


21 陳予嚴


 


周子民告訴他, 徐沫跟賀州在一起了的時候。


 


他失手將她給他買的水杯子砸了。


 


那是她親手給他做的,她第一次做陶瓷的成品。


 


她像獻寶一樣拿到他面前,他嘴上說嫌棄。


 


但那些年他發了無數次脾氣,都沒舍得摔掉。


 


怎麼輕輕一摔就碎了。


 


……


 


陳予嚴心底仍不信徐沫真的離開他。


 


當他在徐沫家看到賀州時,才開始真的慌了。


 


賀州身上的痕跡都在說明他們的關系。


 


他氣得離開, 到樓下卻舍不得走……


 


他們在一起那五年, 最親密的事情也不過是手碰手。


 


那種孟浪的事情, 不是徐沫性格能做出來的。


 


於是他又回去了


 


他想將徐沫帶走,至少讓她先跟他回去。


 


後面的事好說。


 


但沒想到……


 


他們進展這樣快。


 


他不知道自己聽了多久, 直到屋裡熱浪停歇。


 


……


 


直到賀州發現門沒關嚴實。


 


賀州什麼都沒說, 隻冷淡盯他一眼, 便關上了門。


 


……


 


後來很久,他再沒有去。


 


直到徐沫陽歷生日。


 


其實徐沫不過陽歷生日,她隨媽媽那邊習慣過陰歷生日。


 


他依舊去了。


 


卻在聽了陳予嚴那番話後,再也沒勇氣去第三次。?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病了, 不止身體上,還有心理上。


 


……


 


他隻能用酒精和激烈賽車麻痺自己, 讓心髒好受一點。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他覺得自己已經忘了。


 


他忘了徐沫, 也已經習慣沒有她。


 


可當車禍發生時, 他腦海裡依舊是徐沫的臉。


 


……


 


再次躺在醫院裡,他知道這次比上一次嚴重很多。


 


他時常昏睡,偶爾清醒。


 


昏睡過去,總是夢到從前。


 


從小母親就告訴他要努力做到最好。


 


他拿第一名, 最優秀的成績單。


 


公司也被他管理得很好。


 


所有人都誇他聰明、自持、進退得宜。


 


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平日表現出來的那樣的。


 


他很不開心。


 


直到跟夏迎談起了戀愛。


 


夏迎很優秀,他是真的喜歡她。


 


但時間越久, 他發現他們之間越相似。


 


他們是一樣的人。


 


做一件事情之前, 最先考慮利益。


 


因此, 當夏迎發現感情不如前途時。


 


她果斷放棄了他。


 


他也能接受。


 


畢竟他們都是理智的人。


 


不是人人都是徐沫。


 


他曾經非常看不起徐沫。


 


戀愛腦,蠢貨。


 


但當他站在巴黎的街頭, 面對七年如一日依舊理智的夏迎。


 


隻覺得心底堵得慌。


 


很厭煩。


 


跟自己一樣的人。


 


永遠在做選擇。


 


永遠地講究收益。


 


不像徐沫, 一腔熱血。


 


於是回來了,卻沒想到徐沫這次真走了。


 


……


 


這麼說來夏迎也聯系他了。


 


「徐可」他自以為拿捏了徐沫弱點,五年來一次又一次拿她出氣。


 


他自認為了解徐沫,她最是心軟, 無論她做什麼她都能原諒。


 


他拿捏了她五年。


 


可卻沒想到,沒有一個人能一直原諒另一個人。


 


……


 


病床上,一滴淚從陳予嚴眼角滑下。


 


……


 


他想徐沫了。


 


可徐沫呀。


 


徐沫跟賀州走了。


 


本文完


 

字體

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