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竹馬喝多後,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把我鎖進滾燙的胸膛裡,啞聲誘哄:
「和我生個小狐狸吧?」
他見我不肯,把我手放在他腹肌上摩挲:
「我會讓你滿意的。」
他太會勾引人了,把我骨頭都撩軟了。
稀裡糊塗春風一度後,我嚇得連夜跑路,沒想到我的竹馬居然是個男狐狸精。
兩年後,他抱住孩子在南方小鎮找到我,眼神裡滿是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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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跑什麼?」
1
七歲那年,大院裡搬進來一戶陌生人家。
一家三口長得都特別好看,特別是他們的兒子。
小男孩生得唇紅齒白,俊秀得比女孩還漂亮。
就是脾氣太冷,不怎麼愛說話。
我們北方人熱情,我整天纏著蘇司言玩。
他對我總是一副淡漠疏冷的態度,玩家家酒的時候,我抱著他白嫩的小臉蛋直親。
他驚愕地瞪大眼睛,甚至忘了推開我。
過了良久,他顫抖著稚嫩的嗓音問:
「薛月月,你對我做什麼?」
「親你啊,」我離開他粉嫩的唇瓣說,「我們在玩家家酒,你演我老公。」
他咬著牙,一副小媳婦被調戲的羞怒模樣。
我氣得往他身上一捶:
「瞅你那S樣,演老公就是要親親的,有次我就偷偷看見我媽親我爸了。」
他垂下頭不說話,耳朵紅得滴血。
看他那S出,我越看越氣,就是不樂意和我玩唄?
我小手指著他:
「行,我以後不和你玩了,我找隔壁樂樂玩。」
我以為蘇司言討厭我,不樂意和我玩。
奇怪的是,我去找樂樂玩家家酒每次要親樂樂的時候,他就突然衝過來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拽回家。
從那以後,蘇司言像變了一個人。
他對外人依舊冷淡,對我從之前的啞巴變成了比我媽還絮絮叨叨的話痨。
每天都在我耳邊提醒我:
「女孩子不能隨便親男孩子。」
「就算要親,也隻能親我一個人。」
「知道嗎?」
2
這些話,我耳朵都聽起繭了。
我煩他煩得不行。
高中的時候,蘇司言變得更帥了。
少年清瘦挺拔,穿著藍白校服,袖子微微挽起時,一截冷白手腕露在外面,十指修長。
那五官精致得就像是模板雕刻出來的一樣,一雙淡漠的桃花眼自帶疏冷感。
他是校草,喜歡他的女生很多。
每次有女同學說蘇司言高冷難接近,我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高冷?
他像個唐僧一樣天天在我耳邊念經,讓我和男生保持距離,我就想拿蒼蠅拍子拍S他。
有次,我爸媽不在家,突然停電了,我穿著清涼,就跑到了蘇司言家。
我想著和他待一會,等來電了再回去。
蘇司言點上蠟燭,掃了我一眼,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我垂眸睨了一眼,發現自己穿著睡衣吊帶裙。
我還趴在桌上,胸口處若隱若現。
長大了,我也知道男女之間那點事。
我剛想起身整理衣服,忽地瞥見蘇司言身後有一條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好像是什麼東西的尾巴?
3
在我們北方,夜裡的時候家裡經常跑進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
我比較虎,我也不怕,我讓蘇司言站著別動。
我緩緩起身,瞄準那尾巴伸手就去抓。
4
快碰到那尾巴的時候,蘇司言突然把蠟燭吹滅,箭步衝進了房間。
還把門反鎖了起來。
我朝他門口罵了一句:
「瞅你那膽,你這輩要能找到老婆,我以後孩子跟你姓。」
除了那張臉,什麼也不是。
我就算再虎,我也是個女生,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
缺德玩意。
我氣憤憤回家了。
還是樂樂好。
樂樂長得是我們標準北方硬漢形象,大高個,平頭,可惜他初中的時候就搬離大院,和爸媽去外地了。
要是樂樂在,指定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外面。
說來也巧,大學畢業的時候,樂樂考上公務員,他申請回老家發展。
我太想樂樂了,看見他的時候,我興奮地衝過去抱住他:
「老鐵,你還知道回來啊?」
樂樂僵硬地站在原地,耳輪廓肉眼可見地紅了。
他羞怯地撓了撓頭,剛準備開口,站在他身後的蘇司言下颌緊繃,淡漠的桃花眼裡翻滾著濃烈的醋意。
他仿佛失去理智,赤紅著眼,一把將我拽了過來。
「抱,抱,抱,你是恨不得長他身上嗎?」
他冷眼看著我,清冷的臉上染著怒氣。
我翻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年紀輕輕你更年期啊?」
他沒理我,看向樂樂,眼神驟暗,充斥著不滿。
像是誰碰了他東西一樣。
樂樂也SS地瞪著他。
氣氛忽然變得壓抑又窒息。
任何一方回一句,都能變成發生衝突的導火線。
剛好這時,我爸媽出來喊我們吃飯,打破了微妙的氣氛。
為了給樂樂接風,我爸媽做了一桌子北方特色菜,還有一瓶老幹白。
樂樂和我爸喝了起來,我爸知道蘇司言不喝酒就沒給他倒。
蘇司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喝,像是和什麼人較勁一樣。
他和樂樂拼起了酒,喝得又急又兇。
平時斯文的人變得狂野起來,還怪令人害怕的。
他酒量差,沒過一會,雙眼迷離趴在了桌上。
我爸媽讓我給他送回去。
樂樂起身要送,我爸喝得正上頭,被我爸一把按了下去:
「沒事,我女兒勁大能搞定,咱們繼續喝。」
我把蘇司言送回去給他扔床上,剛轉身他倏地坐起來拽住我。
微弱的燈光下,他冷白的膚色因酒意染上緋紅。
他醉眼微醺地把我往前一帶猛地拉到他懷裡。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把我抱到他腿上。
他湊到我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皮膚。
灼得滾燙。
他嗓音喑啞,帶著蠱惑:
「我喜歡你,我們生個小狐狸吧?」
什麼小狐狸?
我以為他喝多了在胡言亂語,隻見他解開襯衫紐扣時,身後忽然露出一條狐狸尾巴。
5
我呼吸一滯,驚愕地瞪大眼睛,險些尖叫出聲。
我剛想跑,他抬起狐狸尾纏繞住我的腰,把我溫柔地放在床上,他傾身壓下。
那雙潋滟迷離的桃花眼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充滿情欲。
他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腹肌上摩挲。
「我們生個孩子吧。」
曖昧間,他舔舐著我耳垂勾引我:
「我想,可以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溫熱的吻便覆蓋了上來。
他太會勾引人了,撩撥得得我骨頭都軟了,我甚至忘了他是狐狸精這回事。
稀裡糊塗滾完床單,清醒後,我嚇得連夜跑路。
雖然他技術很好,但是人妖殊途啊。
為了避免他纏著我,逃跑前我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你活太差。】
我怎麼也沒想到,兩年後,他抱著孩子在南方小鎮找到我。
他看向我,眼神裡滿是幽怨:
「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到底跑什麼?」
絕了,別人是帶球跑,怎麼到我這變成了男人帶球追?
蘇司言越說越氣:「還有你丟下的紙條,說我活差什麼意思?」
他把孩子扔給阿姨,拖著我進房間。
他解開皮帶,綁住我的手:
「活差是吧?有種你別哭。」
6
從蘇司言抱著孩子找到我,到現在把我拖進房間,我一直處於非常懵的狀態。
他綁住我的手,把我扔在床上,拖著我後勁,發了狠地親吻,我這才回過神。
我用力想推開他,但實在力氣懸殊。
他見我臉憋得通紅,大概怕把我親S吧,他離開我的唇,捏起我的下巴:「不是嫌我活差嗎?」
「才親一會兒就受不住了?」
我大口呼吸喘了口氣,指向外面:「那小孩是我的?」
「不是……你男的你怎麼生的孩子?」
7
蘇司言眸光沉了沉,語氣也跟著沉重了幾分:「你終於反應過來問孩子的事了?」
我不敢置信地重復:「所以那孩子真是我的?」
蘇司言斂下沉寂的黑眸。
他從我身上翻下去躺在我身側,神色平靜地望向天花板。
「是你的。」
我很不解:「你不是男狐狸嗎?你怎麼生的?」
「我是隻白狐,狐狸小時候性別都是未分化的,我喜歡上了你,分化成了雄性。」
他說,他是血統高貴的白狐,一生中有兩次轉化性別的機會,他將最後一次機會用來給我生了個孩子。
我聽後眉頭緊蹙:「那你變過來沒有,你現在是男是女?」
我是直女啊,狐狸精給我生孩子已經夠讓我震驚了。
他再變成個女人,我弱小的心靈可經不起重創。
蘇司言淡淡睨了我一眼:「第一次性別分化是雄性就是雄性是雌性就是雄性,分娩完就會恢復雄性身,隻不過……」
蘇司言欲言又止,呼吸停止了一瞬,聲音輕得不仔細聽都聽不清:「隻不過,雄性分娩的痛苦是雌性的千倍,那孩子,是我用半條命生下來的。」
「如果當時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或許就沒那麼痛了。」
他聲音很低,低到輕似呢喃,我還是聽見了。
雖然我大大咧咧,處事幼稚,但我並不是個渣女。
或許年少不開竅時,不經意地做的一些事讓他愛上了我,但我真的接受不了,人和妖物在一起。
我還是問了句很渣的話:「你不經過我同意,生下我的孩子做什麼?」
「你是想用孩子綁住我嗎?」
他偏頭望向我,淡漠的桃花眼忽地紅了一圈:「因為你說過,你想有個孩子,但不想自己生。」
我愣了愣。
恍然想了起來。
8
那是初中的時候。
大院裡的一個姐姐生孩子,我們帶著禮物去醫院探望。
我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姐姐痛苦地躺在床上身下插著尿管,她疼得臉色慘白,和要S了一樣。
她虛弱地說想翻身,可是病房裡沒人在意她,大家都笑著圍在孩子身邊,說著恭喜的話。
那姐姐產後的樣子嚇到我了,我隨口說了句:「以後我絕對不要生孩子,太疼了。」
但是我又喜歡孩子。
我還異想天開地說:「要是有個男人能給我生個孩子就好了。」
我沒想到,當時年少不懂事說的一句話,他深深記在了心裡,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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