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的復仇 - 第1章

我似乎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在這裡,我是虐文中的苦比女主。


 


此時,我的孩子沒了,腰子也沒。


 


而傳說中的霸道總裁,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1.


 


傅沉,這個原本我的世界中並不存在的人物。


 


他帶著助理進來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整理記憶。


 


在這個世界中,原身除了性格跟我完全相反之外,從名字到長相,乃至於求學經歷,全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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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理由懷疑自己來到了平行世界。


 


隻不過這個平行世界,好像是本虐戀情深的霸總文。


 


聽護士說我是懷孕五個月捐腎的。


 


捐腎的對象是霸總的白月光,我的養妹蘇輕。


 


孩子當然引產了。


 


這很不合理,可霸總文的世界,男主就是天。


 


2.


 


「聽說你醒了,我來看看。」


 


傅沉居高臨下地盯著我。


 


黑眸裡有一閃而過的情緒,隨後又恢復了冷漠。


 


我了然,這狗男人就是傳說中吃著鍋裡的、望著盆裡的。


 


因為白月光對原來的蘇妍虐身、虐心,見她真的有生命危險了又莫名心痛。


 


簡直惡心透頂。


 


我年少時,也曾沉迷過這類小說。


 


長大後才明白,這類小說,從男主到女配,多少有點大病在身上。


 


現在我腰子沒了,估計再虐戀一番,不是詐S就是出國。


 


但我懶得折騰,打算直接走捷徑。


 


「不好意思,我的記憶好像出了點問題,請問您是哪位?」


 


說完,我裝作無措地垂下了眼。


 


詐S,固然可以讓傅沉迅速意識到對蘇妍的愛。


 


但那樣不知道還要折騰多少年。


 


我才不要這樣。


 


我要活著,活在他面前,活著遺忘掉他這個人。


 


這樣他每次看到我,都會追憶蘇妍的好。


 


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不就是「我本可以」嗎?


 


3.


 


話音剛落,傅沉呼吸一頓,皺緊了眉頭。


 


「蘇妍!你又想耍什麼花招,你以為裝失憶就可以不用離婚嗎?」


 


說完他上前鉗住我的下巴。


 


我淚光閃閃,伸手按了呼叫鈴。


 


狗男人,我現在每動一下全身都在痛。


 


割腎之仇,我遲早要報。


 


我當然知道醫院的人多少會畏懼傅沉的權勢。


 


我這樣做,不過是表明一個態度。


 


醫生來了之後,傅沉一副要揭穿我謊言的樣子,讓他們給我檢查。


 


但人體的大腦是最神秘的,我堅稱失憶。


 


醫生也隻能說可能是移植手術中腦部曾出現短暫缺氧,確實造成了失憶。


 


「還有希望恢復嗎?」


 


傅沉說著焦躁地點了支煙。


 


醫生被嗆得一咳,卻敢怒不敢言。


 


「這位先生請不要在我的病房抽煙好嗎?」


 


我此時完全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樣子,甚至眼神中還帶著嫌棄。


 


傅沉盯著我,按滅了煙,然後對助理說:「去隔壁把蘇夫人叫過來。」


 


他說的蘇夫人就是蘇妍的母親。


 


說來好笑,親生女兒被割了腎,她卻在隔壁陪著養女。


 


4.


 


盡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蘇夫人臉的一刻,我還是愣住了。


 


果然跟我母親的臉一模一樣。


 


「媽。」


 


我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如果可以,我想立刻回到我的世界。


 


蘇夫人聽到我略帶委屈的聲音明顯一愣。


 


好似很不習慣。


 


我這才反應過來,她不是我的母親。


 


說來這個世界的蘇妍就像是我的對照組。


 


我性格強勢,睚眦必報。


 


她就性格軟弱,唯唯諾諾。


 


我家境富裕,父母寵愛,獨生子女。


 


她就從小走失,吃百家飯長大,父母收養了替代品。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又愛上了聯姻對象傅沉。


 


結果人家跟養妹青梅竹馬,對她恨之入骨。


 


5.


 


蘇夫人坐下後簡單給我介紹了一下情況,又幹巴巴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進入了正題,「小妍,希望你別記恨輕輕,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生病的。」


 


我心裡一涼,原來的蘇妍,過的都是什麼樣的日子啊?


 


雖然養了二十年的養女和認回來兩年的親生女兒是個人都會偏心,可蘇妍和她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我臉色冷了下來。


 


「況且你還搶走了輕輕的丈夫,也算是扯平了。」


 


搶走?扯平?


 


如果不是你們弄丟了蘇妍,怎麼會有蘇輕?


 


兩條人命換一個狗男人,到底是怎麼扯平的?


 


我心裡湧起一股不屬於我的恨意。


 


我似乎知道怎麼回到我的世界了。


 


她說完這番話,我沒接茬,而是轉過頭望向窗外。


 


「蘇夫人,你當年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你還記得嗎?應該記得吧,畢竟做母親的,對這些細節總是記得格外清晰。看著他一天天在肚子裡長大,想象著他會在母愛的呵護下成長,對她的降生滿懷期待。記憶會遺忘的東西,身體和心卻永遠不會,你說是嗎?」


 


我猛地轉頭和她對視。


 


蘇夫人臉色一白,似乎想起了什麼,再不敢留下,急忙找借口離開了病房。


 


我勾唇一笑。


 


過多的愧疚會讓人產生逃避心理。


 


我想我短時間內都不會再見到蘇夫人了。


 


這樣最好,看著她頂著我母親的臉,跟我說失了智的話,我心裡實在堵得厲害。


 


6.


 


自從我宣布失憶後,傅沉反倒不再提離婚的事情。


 


他每天都會來我的病房坐一會。


 


我不理他,他就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這天,他進來時拿了一個果籃。


 


我輕輕點頭打了聲招呼:「傅先生。」


 


我知道怎麼樣最讓他難受。


 


「我是你丈夫!」


 


傅沉冷聲強調著。


 


我裝作錯愕的樣子說道:「我記得您那天說要跟我離婚,想必之前我們也沒什麼感情,既然這樣,還是早點適應陌生人的身份比較好。」


 


「蘇妍!」


 


他鐵青著臉叫我的名字。


 


「傅先生!我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說服了你引產掉自己的孩子救我妹妹,不管以前如何,現在的我都無法接受。」


 


我裝作不知道他和蘇輕的事。


 


我想傅沉再怎麼無恥也說不出我是自願的這種話。


 


記憶中,原來的蘇妍也是窩囊得可以,愛著這種人渣,心甘情願地當血袋,還S活不肯離婚。


 


最後在蘇輕病重的時候,直接被傅沉強行送入手術室。


 


孩子S了才知道悔恨,又有什麼用?


 


現在的傅沉反倒是有些怕我知道他和蘇輕的事情。


 


他不再說話,轉而拆開了果籃,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拿起了一個芒果。


 


見我沒有阻止,他直勾勾地盯著我,一點點剝開了芒果皮。


 


如果我還是原來的蘇妍可能早就跳下床了。


 


因為她曾經給傅沉做甜品的時候放了芒果,導致傅沉過敏,差點休克。


 


於是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傅沉不能碰芒果。


 


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我一言不發,將目光放回面前的書上,想著他過敏S了才好,沒準我能直接回去。


 


沒一會,傅沉抽氣的聲音就在病房內響起。


 


我皺眉望去,隻見他坐在沙發上,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眼睛還在盯著我看。


 


我邊按了呼叫鈴,邊不耐地說道:「傅先生不知道自己芒果過敏嗎?」


 


「阿妍。」他低聲喚道。


 


我裝作沒聽見,連床都沒下。


 


醫生來得很快。


 


等到病房徹底安靜下來時,我看著門外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道:「傻 x。」


 


7.


 


比起我的淡定,隔壁病房就慌亂多了。


 


聽說蘇輕鬧著要下床,差點把傷口崩開。


 


我有種角色顛倒的恍惚,難道我是惡毒女配,他們才是真愛?


 


但是接下來蘇輕的操作告訴我,我想多了。


 


蘇輕雖然嬌生慣養,但是身體底子比我要好。


 


我還在醫院住著的時候,她已經出院了。


 


自她出院後,傅沉來的次數就少了,想必是陪在了她身邊。


 


我巴不得蘇輕再有手段一些,好保證我能順利離婚。


 


傅沉不來,反倒方便我做一些事。


 


比如聯系律師,比如對夫妻共同財產作出盤點。


 


像我這種豪門離婚官司,多的是律師願意接。


 


「聽說江律師和傅先生是發小,怎麼肯接我的官司?」


 


面前的江瑾翊就是事務所推薦給我的金牌律師。


 


「發小談不上,同處一個圈子,您和傅總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江瑾翊推了推眼鏡。


 


比起傅沉的驕矜,江瑾翊身上更多的是一種豪門貴公子的優雅。


 


「我隻是沒想到,蘇小姐也會有想起來請律師的一天。」


 


確實,以原來蘇妍的性格,隻會淨身出戶。


 


但我不一樣,不狠狠從傅沉身上撕下一塊肉,難解我被他膈應這麼久的心頭之恨。


 


「人嘛,吃過虧之後總要學會成長。」


 


我不在意他的暗諷,理了理身上的病服。


 


「蘇小姐如果介意,我可以為您推薦別的律師。」


 


江瑾翊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側過頭,直視著他,「這倒是不必,相反,我認為江律師是非常好的人選。畢竟換作其他人,多少會畏懼傅先生的權勢,不是嗎?」


 


江瑾翊沒有搭話,而是微微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對我說道:「合作愉快。」


 


8.


 


出院這天,傅沉沒有來,來的是他的助理。


 


他說傅沉讓他來接我回家。


 


見他眼神閃躲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好笑,對蘇輕的手段多了幾分期待。


 


回到別墅的時候,大廳不出意料的,沒有人。


 


我根據記憶上了二樓。


 


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就聽見虛掩的房內傳來若有似無的曖昧聲音。


 


我輕輕推了推門,嘴角含笑,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隻見屋內一對男女正忘情擁吻,床頭懸掛的巨大婚紗照似乎在諷刺這一切。


 


我拿出手機「咔嚓」一聲。


 


床尾凳上的女子率先回過了神,喏喏地叫了我一聲「姐姐」。


 


傅沉有一瞬的無措,繼而皺著眉鎮定說道:「你回來了,怎麼不敲門?」


 


「進自己的臥室也要敲門?」


 


我淡淡說道。


 


話音剛落,傅沉眼神一亮,「你果然是在裝失憶!」


 


我翻了個白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床頭的婚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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