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長公主後我走上人生巔峰 - 第3章

8


 


聞言,裴宛心仿佛正中下懷,毫不猶豫地撩起右臂的衣袖,露出一塊暗紅色的胎記,嘴角揚起一抹篤定的笑容:


 


「我手臂上這塊胎記,生來便有,那個冒牌貨絕不可能冒充。」


 


皇帝微微頷首,目光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朕的皇妹手臂上確實有一塊紅色胎記,朕在她幼時親眼見過。」


 


他的視線隨即轉向我,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你說你是長公主,那你的手臂上,可有胎記?」


 


我下意識地將右臂往身後藏了藏,臉上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仿佛心虛一般。


 


裴衡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畢竟,隻要證明我是假冒的,他不僅能洗清自己的嫌疑,還能借此扳倒裴煦,重新坐回太子的位置。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襟,試圖強行扯開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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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臂上肯定沒有胎記,不僅如此,她乳上還有一顆紅色的小痣,她天生淫賤,當初我剛認識她三天,她就迫不及待地向我獻身。如今勾結安王,肯定也是因為水性楊花,欲求不滿,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他說到這裡,察覺到皇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猛然意識到,自己這麼說反而倒像是當眾坐實了那些關於他不舉的傳聞。


 


他頓了頓,連忙收住話頭,語氣一轉:「總之,隻要扒光她的衣服當眾驗身,真假自然分明!」


 


我聽得惡心至極,心中怒火翻湧。


 


我身上確實有他說的那顆小痣,但後面的汙蔑完全是他憑空捏造。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顆痣的存在,我想起當初救他回去後,有次我在沐浴時聽到窗外有響動,匆忙穿上衣服出去查看,結果隻看到一隻鳥雀停在窗上。


 


當時我並未多想,如今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在偷窺!


 


這個賤人竟然比我想的還要賤!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迅速攏緊衣襟,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一個趔趄:「放肆!」


 


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莫說本宮是長公主,是你的小姑姑,即便換做是任何一個普通女子,你在這大殿之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剝光她的衣服示眾,即便證實了她的清白,這女子還能活嗎?你這是要逼S她!陛下斷不能容你這種卑劣之人!」


 


我轉身朝皇帝跪下,一把撩起袖子,露出右臂上一塊一模一樣的紅色胎記,聲音悲憤:「臣妹絕不受此等羞辱,還請皇兄為我做主!」


 


9


 


皇帝命嬤嬤將我帶至屏風後驗身。


 


片刻後,嬤嬤走出,向皇帝搖頭示意,表示我身上並沒有裴衡所說的那顆紅痣。


 


我早在新婚夜將裴宛心調包時,便已將她全身看了個透徹,自然留意到了她手臂上的胎記。


 


如此容易暴露的細節,我豈會忽視?


 


我精通醫術,自然也擅長針法,用顏料在自己身上刺一個相同的胎記並非難事。


 


至於那顆紅痣,因其特徵過於明顯,也早已被我用藥點去,不留痕跡。


 


我眼中含淚,滿是委屈與哀傷地望向皇帝,聲音沙啞得幾乎破碎:「皇兄已驗過,疑心可盡消了吧?」


 


皇帝見狀,似乎也覺得有些愧疚,示意宮女替我端上一盞茶,柔聲安慰:「先喝口茶,潤潤喉。」


 


而裴宛心則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賤人必是用了什麼手段偽造的胎記!」


 


皇帝沉思了片刻,決定召太醫來驗明真偽。


 


我根本不怕,我精心刺下的胎記豈是那麼輕易能被識破的?


 


果然,接連幾位太醫上前仔細查驗後,紛紛表示我和裴宛心手臂上的胎記看上去都像是媽生胎記,分不出誰真誰假。


 


皇帝正感為難,忽有一太醫上前進言:「微臣忽然憶起,長公主幼時初次品嘗羊羹,周身便泛起紅疹,方知她對羊肉過敏,自那以後,御膳房便再未出現過羊肉。」


 


「長公主當時年幼,或許早已忘卻此事,但老臣卻連那症狀都記得一清二楚,陛下何不命人烹制羊羹讓兩位姑娘吃下,微臣觀其反應,便可辨出誰才是真正的長公主。」


 


皇帝揮手:「準了。」


 


很快,御膳房做好兩碗熱騰騰的羊羹端了上來。


 


裴宛心急於證明自己,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一邊看著我,一邊惡狠狠地咀嚼著,仿佛口中嚼的不是羊羹,而是我的血肉一般。


 


「賤人,待我證明我才是真正的長公主,我定要讓皇兄把你扔進軍中為妓,讓你生不如S!」


 


我捧著另一碗羊羹,並不急著吃,隻是安靜地看著她表演。


 


裴宛心剛將口中的羊羹咽下,突然臉色驟變,隨即「哇」地一聲,將剛吃下的羊羹盡數吐了出來。


 


她止不住地連連作嘔,直吐得面如金紙,額上冷汗涔涔。


 


我忙將手中的羊羹放回桌案,面色驚恐:「這羹中莫非有毒?若此處藏有刺客,能在羊羹裡下毒,便能在皇上的茶水中下毒,來人!速速護駕,取銀針驗毒,務必確保皇上龍體萬無一失,太醫何在?即刻為她診脈,查明所中何毒。」


 


疑似有人行刺,事關重大。裴宛心來不及拒絕,太醫的手已搭上她的脈搏。


 


診畢,太醫惶恐跪下:「非毒所致,是這位姑娘有喜了,羊肉腥膻,這才導致孕吐。」


 


太醫此言一出,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皇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裴宛心腹中的孩子,自然隻可能是那個馬夫的。


 


她瞬間僵在原地,用手瘋狂地捶打自己的腹部,聲嘶力竭地哭喊:「本宮是遭人陷害的,隻要打掉這個孽種,本宮依舊是清白尊貴的長公主。」


 


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帝面前,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袖,她哀求道:「皇兄,你把今天在場的人統統賜S,隻要他們都S了,就沒人知道了……皇兄,求你了!」


 


太醫、宮女、太監們紛紛跪地磕頭求饒:「皇上饒命啊!」


 


裴衡聲音帶著一絲受傷:「姑姑,連我你也要一起賜S嗎?」


 


裴宛心對周圍的哀求與質問置若罔聞,她的目光SS鎖住我,催促皇帝下令:「讓她吃!隻要她吃下去,就能證明她才是那個冒牌貨!」


 


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等皇帝開口,我拿起調羹,緩緩舀起一勺羊羹就要往嘴裡送。


 


「夠了!」皇帝突然出聲打斷,聲音中透出深深的疲憊,「這世上對羊肉過敏的又不止一人,單憑這點也證明不了什麼,此法不妥。」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示意一旁的宮女:「去準備清水和銀針,直接滴血驗親。」


 


10


 


兩碗清水很快被端了上來。


 


太醫用銀針先刺破皇帝的指尖,分別在兩碗水中各滴入一滴殷紅的血珠。


 


然後又分別刺破我和裴宛心的指尖,將我們的血滴入碗中。


 


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那兩碗水。


 


裴宛心的血珠與皇帝的血珠剛一接觸,便如同相斥的磁石般迅速分離,泾渭分明。


 


而我的血珠卻緩緩下沉,與皇帝的血珠融為一體,直到不分彼此。


 


裴宛心踉跄著撲向那兩碗清水,雙手SS抓住碗邊,指尖因用力而發白:「不可能,這水有問題,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水確實有問題。


 


我悄悄在衣袖上蹭了蹭指尖,那裡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水漬。


 


今日皇帝傳召我之前,我恰好用鳳仙花染了指甲。


 


方才刺血時,我的指尖不經意間掠過水面,指甲上殘留的白矾悄無聲息地溶入水中。


 


白矾能讓任何人的血都相融——這是我從古籍上學到的,沒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場。


 


剛踏入太極殿時,我察覺到氣氛異樣,便朝門口裴煦安插的一個小宮女使了個眼色。


 


那宮女心領神會,悄然退下,想必是去尋裴煦了。這碗水,應該正是裴煦的安排。


 


而前面皇帝讓我喝的那杯茶,宮女端上來時,我明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材味。


 


不難猜測,那茶中應當是摻了什麼與羊肉相衝之物,若是與羊肉共食,同樣會讓人身上出現對羊肉過敏的假象。


 


皇帝冷冷揮手,命人將裴宛心拖下去。


 


「皇兄!這水絕對有問題!」裴宛心聲嘶力竭地哭喊,雙手SS抓住侍衛的手臂,「求您再讓人驗一驗!萬不能被那個賤人蒙騙了啊!」


 


皇帝的神情沒有絲毫動搖,語氣冰冷而決絕:「真相已明,你膽大包天假冒長公主,欺君罔上,來人,將她拖下去,重重打上五十大棍,以儆效尤。」


 


裴衡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上前一步,低聲開口:「父皇……」


 


換來的是皇帝的厲聲訓斥:「你難道沒看見她剛才那副草菅人命的嘴臉,竟敢讓朕賜S所有人,如此惡毒之人,怎會與我皇室有半分瓜葛?你若再敢為她求情,便連你這王爺之位也別要了,朕即刻將你廢為庶人!」


 


裴衡嘴唇動了動,卻再不敢多說一個字,隻能低下頭,退到一旁。


 


裴宛心被拖至外頭行刑時,仍在不甘心地大聲咒罵我不得好S。


 


皇帝為了安撫受到驚嚇的我,不僅賞賜了我一堆珍寶,還將處置裴宛心的權力交給了我。


 


我走到受完刑後奄奄一息的裴宛心面前,蹲下身子,俯視著她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字字誅心:「連你都察覺出了那水有問題,你當真以為皇上會不知道嗎?」


 


她艱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與不解。


 


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淡而譏諷的笑意:「你是不是想問,皇帝為何明知大概率你才是真的,卻仍要一口咬定你是假冒的?」


 


「因為皇家的面子,比真相更重要,一個被低賤馬夫玷汙並懷上孽種的長公主,即便是真的,也隻能是假的。」


 


裴宛心拼命搖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淚水:「不,我不信,皇兄絕不會這樣對我。」


 


她掙扎著朝殿內爬去:「皇兄!你聽到了嗎?這個女人已經承認了,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沒等她說完,我便已抽出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她的心口。


 


又想起話本子裡看到的奇人異事,有些人的心髒位置異於常人,或偏右,或藏於背,甚至長在四肢、咽喉,乃至更匪夷所思之處。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凜,手中的匕首再次揮動,毫不留情地在她全身各處刺下,直到她成了個血葫蘆,確保S得不能再S了。


 


最後,我命人將她的屍體抬上柴堆,潑上油,點燃火焰,注視著她的軀體在烈焰中逐漸化為灰燼。


 


這一次,我看她還能如何假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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